時間跳轉到了週日,今天是童瑤外公的生日。早上八點鐘,葉川被媽媽喚醒。他揉著眼睛,帶著一絲抱怨:“媽,今天週末啊,幹嘛這麼早叫我起來?”
劉悅手裡拿著短柄掃帚,清掃著炕上的灰塵,“都幾點了還不起床,瑤瑤外公過生日,你還不快準備準備!”
葉川打著哈欠,一邊穿衣一邊說:“媽,宴會下午才開始,現在準備啥呢?”
“這不是表示重視嘛?”葉川翻了個白眼,吐槽道:“人家又不知道我幾點起床,我要是見到瑤瑤外公第一句話就說自已幾點起的床,那得多尷尬。”
“翅膀硬了,敢和媽頂嘴?”劉悅瞪了兒子一眼。
葉川笑道:“媽,我就是實事求是,別的媽關心兒子能不能睡飽,您倒好,關心我翅膀硬不硬。”
劉悅被兒子逗笑了,用掃帚輕輕拍了他一下,“貧嘴,快去吃飯!”
葉川洗漱完坐到餐桌前,發現父親已經吃過飯,正靠在收音機旁,不知道在聽什麼。“爸,你不累嗎?聲音開大點聽唄!”
葉永順無奈地說:“你媽不讓!”
葉川喝了一口稀粥,差點被父親那幽怨的語氣逗笑,打趣道:“爸,有壓迫就有反抗嘛!”
“說得對!”葉永順點點頭,把收音機音量調大了兩格。這時,劉悅提著掃帚走進來,在丈夫面前揮了兩下,“還想反抗呢?快調小聲,吵死了!我早上六點就開始忙活,你們一個睡到八點,一個吃完飯就坐著,一個個懶蟲!”
葉川低頭喝粥吃菜,心裡卻很享受這樣的家庭氣氛。媽媽的嘮叨,媽媽準備的豐盛飯菜,爸爸的無奈,都讓他感到溫暖。
吃過飯,葉川回房,看著地上一堆書,想著該送什麼禮物給童瑤的外公。不能太貴重,但又要顯得有心意,還得是自已捨得的。看了半天,他眼前一亮,選中了一本關於日本的事蹟。
一本清朝末年的《閱微草堂筆記》手抄本,價值不高,但拿得出手,也有五十年的歷史,算得上是個古董。再加上一瓶茅臺酒和一盒老字號的點心,算得上是非常貴重的禮物了。
十點半,葉川提著禮物,和父母打聲招呼,準備出門。“小川,我今天不出門,你騎腳踏車去吧!”葉永順說。
“爸,我今天可能要喝酒,就不騎車了。”葉川說完,出門了。留下葉永順疑惑地看了妻子一眼,問:“這小子什麼意思?喝酒和騎車有啥關係?”
劉悅低頭繼續手中的活兒,說:“我哪知道,你自已去問你兒子吧。”
葉川帥氣地出門,心裡為自已這份自覺點贊。喝酒不騎車,騎車不喝酒!
他用網兜裝著酒和點心,外面的人一眼就能看見。路過賈家時,賈東旭正在門口曬太陽,看到網兜裡的茅臺,臉色立刻沉下來。這傢伙哪來的錢,左一瓶茅臺右一瓶茅臺,不會是裡面裝的是散裝酒吧?
越想他越覺得有可能,自已活這麼大還沒喝過茅臺,這個收廢品的小子哪來的茅臺?
“哼!”等葉川走遠,賈東旭冷哼一聲。
葉川網兜裡的東西也被前院的閆埠貴看到了,“小葉,這是去送禮嗎?”
“今天是童瑤外公的七十歲生日。”葉川笑著解釋。
閆埠貴知道童瑤外公家條件很好,但就算這樣,拿茅臺酒當禮物也夠貴重的。這小子天天大魚大肉,哪兒來的錢買茅臺當禮物?他百思不得其解。
四合院離童瑤外公家不近,步行需要二十多分鐘,葉川也不急,離宴會還有一會兒。一路上,他的網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這個年代,普通人一輩子都喝不到茅臺,甚至只聽過沒見過,現在看到一個年輕人提著茅臺招搖過市,他們都想上去搶過來。
走了二十多分鐘,葉川終於來到熟悉的地方,他曾在這裡收購過第一臺彩電和吸塵器等貴重家電。童瑤和她父母已經等在那裡,看到葉川走來,都很高興。
“伯父伯母,讓你們久等了。”
“我們也剛到!”王玉鏽笑著說,低下頭就看到他手裡的茅臺酒,不禁責備道:“小葉,你怎麼又買茅臺了,這酒多貴啊!以後別亂花錢了!”
葉川笑道:“外公也不是天天過生日,買瓶酒大家一起高興高興。”
王玉鏽嘴上說貴,心裡卻很高興。她哥本來就對瑤瑤找了工人不滿,這瓶酒也能給他長面子。
葉川和童瑤跟著童父童母進了珍珠樓。他有些驚訝,這棟樓他太熟悉了,以前來過不止一次。突然,他心中一動,難道...
“瑤瑤,你外公是不是姓王?”
童瑤白了他一眼,好笑地說:“多新鮮,我媽姓王,外公當然也姓王。”
葉川苦笑,自已剛才問了個廢話,於是直接問道:“那外公不願意去見王家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