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葉川回應道。
易中海面色陰沉地瞥了葉永順和劉悅一眼,那神情彷彿在說:瞧瞧人家劉海中,意見不合便直接行動,再瞧瞧你們,如今連晚輩都能左右你們的決定。
葉永順隨之表態:“易大爺,這件事交給我兒子做主就好,他怎麼說,我們夫妻倆都無異議。”
劉悅聽罷,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易中海感到無奈,既然戶主都如此表態,他也無法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深究。“葉川,全院的人都已捐款,甚至連老奶奶都拿出自已的生活費,為何你們家沒有捐呢?”
“為何我們要捐?”葉川反問,“賈東旭瘸了沒錯,但賈張氏手腳健全,為何就不能外出謀生?”
賈張氏聞言立刻激動起來,尖聲喊道:“葉川,你這話什麼意思?我都一把年紀了,你還讓我去幹活?你還有沒有人性?”
葉川輕蔑地回應:“你看易大媽家中是否缺錢?她在家中也能做些零工!再說閆大媽、王大媽、孫大媽、劉大媽,哪個不在家掙點錢?為何你就不行?是不是因為你的面子太大了?”
經由葉川的提醒,鄰居們紛紛對賈張氏產生不滿,他們常見她閒散度日,卻從沒見過她做過任何零工,一雙布鞋竟一個月都做不完。
賈張氏頓時語塞,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甚至秦淮茹也覺得十分解氣,當初賈東旭腿腳好的時候,她在家中曾製作過火柴盒、裁剪過橡膠圈,而婆婆卻從未搭過一把手。
葉川接著質問道:“賈東旭工作多年,難道賈家就沒有一點積蓄?他腿部受傷,軋鋼廠肯定也有賠償吧?那些錢都去哪兒了?家裡既然有困難,為何不先拿出一部分應急,而非要依賴鄰里接濟呢?”
這番言論一出,連易中海都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應。這也確實怪賈張氏,手裡捏著錢卻堅決不肯拿出來,聲稱那是她的養老錢。
賈張氏此刻像極了一個撒潑的女人,衝著葉川吼道:“葉川,你有何居心?那些都是我的養老錢,憑什麼要拿出來用?”
葉川笑而不語,直視賈張氏說:“家人溫飽都成問題時,她自已都不願意把錢用在家人身上,我們又憑什麼要捐款給賈家?”
賈張氏的“憑什麼”引來了眾人的強烈反應,紛紛指責她自私自利。
“要我們給你捐錢,你自已卻不肯掏腰包,還算個人嗎?”
“太過分了,實在看不下去!”
“哎呀,我剛剛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自已有錢還要我們捐,真會打算盤!”
易中海臉色一沉,瞪了賈張氏一眼,心中暗罵她是豬一樣的隊友。
眼看場面即將失控,他急忙拍了拍桌子,正色道:“都別吵了!葉川,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僅不配合街道辦的工作,還煽動人心!”
“我煽動人心?我只是說出事實罷了,難道易大爺你還害怕真相被揭露?三大爺,您在學校教書,每月工資有多少?”
閆埠貴雖不明所以,但還是如實回答:“現在我每月32塊錢,明年有望晉升到8級教師,屆時工資會有37塊錢。”
“那您家裡有多少存款呢?”
“哪來的存款啊,每月的錢勉強夠用,精打細算才能撐到月底。”
葉川點頭示意,轉向人群中一人問道:“馬大爺,您的工資是多少?”
馬斜眼子愣了一下,隨後答道:“我們肥皂廠工資低,我每月才29塊錢。”
葉川笑著對大家說:“三大爺每月工資32塊,家裡六口人全靠他一人的收入。後院馬大爺工資更低,只有29塊,同樣是六口之家僅靠他一人支撐。這兩家應該都沒有存款,大家對他們日常生活的艱辛也都清楚。”
眾人默默聽著葉川講話,揣測著他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別的家庭我就不提了,就拿三大爺和馬大爺這兩家來說,他們的生活已經很艱難,這麼多年來也沒見易大爺主動提出接濟他們。可為何賈家明明有存款,在遇到第一個月的困難時,你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要求大家捐款,你到底有何居心?”
當一切被拆穿,當事情被細細剖析,葉川的話語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思考。
易中海顯得有些慌亂,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能洞察到這一層面,還成功影響了鄰居們的思維。
閆埠貴一聽,也覺得有理:我們家困苦了這麼久,咱還都是管事的大爺,你卻從沒想過幫一把,怎麼賈家一有點困難,你倒急著搶著出頭?
馬斜眼子為人老實,儘管內心憤怒,卻不敢表露於外。
“說得對,易大爺,你怎麼這麼偏心呢?”
“我那一塊錢也不捐了,太不像話了,我還一直那麼信任你。”
“我也不捐了,省下那一塊錢買包煙抽它不香嗎?”
易中海氣得全身顫抖,手指著葉川,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告訴你,這種捐款我一分都不會出,想要站在道德高地對我施加壓力,門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