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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你這人真得很不討喜

時子初言簡意賅的開口:“一種吃的,產量高,易儲存。”

產量高,易儲存,這意味著百姓又多了一種可以果腹的食物!

葉鶴棲誇讚:“很厲害!”

時子初揚起眉梢,滿臉自得。

坐著休息了一會兒,她就去泡熱水澡了。

等她洗漱好,午飯也剛準備好。

吃飯時,時子初簡單說了一下來年的安排。

葉鶴棲聽完,不太懂這方面的他只說:“番薯的具體產量以及推行事宜你和裴少宗主商量。”

等他處理完那些匪患,空閒了時間再來了解這些。

“橫洲太窮,如果不是活不了,也沒人願意落草為寇,能招安就招安。”時子初多嘴了一句。

就在葉鶴棲覺得時子初發善心時,她接著說,“橫洲要發展起來必須開荒種地,還有修路通商,那些可都是現成的勞動力!”

葉鶴棲反思兩秒。

他為什麼會覺得時子初心善?

“知道。”葉鶴棲應聲,“你也歇歇,過完年再忙。”

時子初頷首。

沒幾天,年三十就到了。

看著張燈結綵的府邸,時子初和葉鶴棲饒有興致的逛了幾圈。

很重的年味,和修仙界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感到新奇的倆人非常的入鄉隨俗,他們一起吃年夜飯、一起守歲、一起看煙花。

時子初甚至從葉鶴棲手裡扣到了一份壓歲錢。

過完年,開春後的倆人又各自忙起來了。

時子初有本事找番薯,但對於種地的經驗她一點沒有。

這時候,有關農耕方面的官吏就配上用場了。

那幾個官吏和時子初幾乎就在田裡住下,畢竟這關乎到了衡洲未來的發展。

裴青侑對時子初搗鼓的這些東西很不看好,所以他幾乎沒怎麼來過。

“不好了!皇子妃!不好了!”

府上的管家連爬帶滾的跑到時子初面前,氣都沒有喘上來就說,“柔公主出嫁前以死相諫說七皇子豢養私兵!”

不等時子初作何反應,縱馬而來的一行禁軍就出現在視線中。

嚴絲不苟的禁軍看著荊釵布裙的時子初,驚訝了一瞬後威嚴開口:“皇子妃,請跟我們回京吧!”

時子初從容不迫的開口,“請容我交代一二。”

因著尚未定罪只是帶他們夫婦回京城審問,所以禁軍並未過多為難時子初。

時子初還沒有開口交代那些官吏,那幾個官吏便義憤填膺的開口。

“七皇子數次剿匪受了多少傷!這幾個月內招安了多少匪患!七皇子一心為民怎麼可能豢養私兵!”

“皇子妃您為了衡州百姓可以吃飽,去年寒冬險些凍死在山上!我呸!什麼勞什子的公主!空口白牙就汙衊您們!簡直不配當公主!”

禁軍看著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幾個官吏,沒有做聲。

時子初急忙開口勸慰道:“你們不要著急,公道自在人心。”

“這幾畝田是衡州百姓的未來,你們定要仔細些。”時子初露出清淺的笑容,“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交代完事情,時子初跟著禁軍走了。

事出從急,一行禁軍帶著他們倆人不到半月就趕回京城。

時子初還能回皇子府,葉鶴棲只能去天牢。

‘求路無門’的時子初只能在家急得不行。

過了幾天,皇帝去了趟天牢,而後葉鶴棲就被放回來幽禁在府中。

涼亭,棋桌前。

葉鶴棲和時子初在下棋。

“你確實招人恨。”葉鶴棲將黑子落在棋盤上,“為了殺你連我都不放過。”

時子初笑道:“這何嘗不是個好由頭呢?”

她都不敢這麼坑葉鶴棲,楚執柔居然敢這麼做,嘖嘖,真得是勇得沒邊了!

葉鶴棲看著勢均力敵的棋局,臉上噙著笑容。

楚執柔把這麼一個把柄送到他手上,要是不讓楚執柔大出血,那他以後跟時子初姓。

看著時子初落在棋盤上的白子,他挑了一下眉,“楚之晟給她的位置是貴妃。”

時子初笑道:“你也是陰得很。”

楚國戰敗,楚執柔這個公主嫁過去本該為後,可她只撈到貴妃之位,這件事要是沒有葉鶴棲的手筆,她就把腦袋砍咯!

葉鶴棲笑眯眯的開口:“夫婦一體,你罵你自己作甚?”

“……”時子初睨了眼葉鶴棲。

噁心人他也有一套。

——

他們兩在京城待的時間不長,因為衡洲那個爛攤子一查就到底。

皇帝查明後,象徵性給了點補償就讓他們回去了。

等他們回到衡州,已是五月底。

時子初一頭扎進了地裡,葉鶴棲兩眼一睜就是剿匪。

七月初,三月種下的早稻成熟了。

“這麥穗!這產量!”

官吏搓著麥穗,看著那一顆顆飽滿的米粒,說著說著就哽咽了起來。

“皇子妃您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

“今年一定會少餓死些人!”

……

裴青侑被請過來的時候就見時子初在地裡割稻。

“知府您看!”官吏興奮激動的遞上麥穗,“以往的每畝田產量二百多斤,如今足足翻了三倍!一畝地的產量達到了六百多斤!”

裴青侑拿過官吏手裡的麥穗,隨即放眼望去全是金燦燦的麥穗。

這一瞬間,裴青侑心裡談不上是個什麼滋味。

他望著時子初在地裡勞作的背影,只覺得她和之前那惡毒模樣判若兩人。

“只要來年播種這種稻米,百姓絕對不愁吃了!”官吏興奮得不行。

“只可惜衡洲冬季來的太早,不然還能種一波晚稻!”

“這不是還有番薯和小麥嗎?”

“是是是!番薯!番薯的那個產量也是高得很啊!”

官吏們興奮的交談起來,直接將裴青侑這個知府拋之腦後。

等官吏們回過神,只見裴青侑挽著袖子拿著鐮刀下地去割稻了。

時子初回到田埂上坐著休息,沒多會兒,裴青侑過來了。

他抱著一捧麥穗坐在旁邊,十分的接地氣。

“對不起。”裴青侑冷不的開口。

時子初側眸看去,目露詫異。

這是被奪舍了?

對上那眼眸澄淨的詫異目光,裴青侑有些尷尬的開口:“我曾經覺得你弄這些一無是處,可沒想到最後還是因你解決了衡州困境。”

他不應該因為之前的偏見就那麼看待時子初。

時子初收回目光笑了下,聲音平緩溫和,“其實你沒必要說這些,你的態度又不能影響我什麼。”

“你……”裴青侑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感情瞬間被打散了,他有些氣惱,可最後也只是說了一句,“你這人真得很不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