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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兄長!你和時子初什麼關係?

隨著皇帝的聲音落下,御書房內有些死寂。

跪在一旁的時子初安靜得像個木偶人。

對於這個結果,她並不意外。

如果任務有那麼好完成,永珍境也不會讓修士們聞之色變了。

葉鶴棲側頭同時子初低聲說了句,“你先回去。”

時子初應了聲,告退之後就起身走了。

如果葉鶴棲連這點誠意都拿不出來,那合作自然不算數。

時子初走出宮門就被侍衛帶回了皇子府。

三天後。

與葉鶴棲一同回來的是一封冊立時子初為皇子妃的聖旨。

宣旨的太監走了個流程,然後就把聖旨給時子初了。

送走太監,時子初拎著聖旨來到葉鶴棲的住處。

見太醫正在給他處理膝蓋上的傷勢,時子初打算迴避一二,但被喊住了。

“來。”

靠在床上的男人面容清逸儒雅,只是少了幾分血色看著蒼白虛弱。

時子初走上去坐在床邊,滿臉心疼和焦急,“傷勢如何?”

“沒事。”葉鶴棲看了眼聖旨,“看看。”

時子初展開聖旨。

聖旨的前半段是冊立自己為皇子妃,後半段則是給葉鶴棲劃了塊封地,成親之後即刻去封地。

時子初合上聖旨,眨巴著眼睛無辜道:“我不識字。”

她如今可是農女耶!

不識字才對!

“……”葉鶴棲壓根沒料到時子初會冒出這麼一句話,他凝噎住了。

片刻後,溫和的聲音徐徐說著,“無妨,我以後慢慢教你。”

等太醫包紮好離開後,屋內的侍女被葉鶴棲屏退。

時子初揚起手裡的聖旨問,“你的任務是當太子還是稱帝?”

“都有。”葉鶴棲溫聲說。

時子初點了點頭,“與我講講。”

“我能不能先休息會兒?”葉鶴棲幽幽開口。

他在御書房外跪了三天才求到這封聖旨,鐵打的身體也有些受不了。

時子初反應過來後歉意一笑,“抱歉,你休息。”

說罷,時子初就出去了。

她的住處就在葉鶴棲隔壁,出去走了沒兩步就到了。

回到屋內,時子初將聖旨丟在桌子上,目光落在銀戒指上。

楚執柔絕對是發現了什麼。

“來人。”

侍女匆匆走進來,恭敬開口,“姑娘有什麼吩咐?”

“請個銀匠來。”時子初說。

侍女也不多問什麼,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當天下午,銀匠就到府上了。

傍晚,侍女來請時子初去葉鶴棲那邊用膳。

吃過晚飯,時子初拿出一個細銀戒指遞過去。

葉鶴棲看了一眼古樸無華的細銀圈,用眼神詢問時子初這是要做什麼。

時子初也不解釋,“伸手。”

葉鶴棲不明所以的伸出左手,而後就看到時子初將那細銀圈套在了自己中指上。

“還要休息嗎?”時子初收回手看著他。

葉鶴棲搖了下頭,“我先給你講講目前的形勢。”

時子初應了聲,倆人回到臥室。

屋內,葉鶴棲躺在床上不緊不慢說著,時子初坐在床邊聽著,角落裡的香爐裡薰香嫋嫋升起。

“所以你知道我來是因為找人盯著?”時子初問。

葉鶴棲頷首,溫聲徐徐說:“我先你半月回到京城,你沒找上門便知你沒到,我便差人盯著幾個城門。”

時子初點了點頭。

葉鶴棲是因為找人盯著自己才能來得這麼快,那麼楚執柔呢?

她這麼做有沒有想過出去後會面對什麼?

亦或是說,她有那個把握讓自己死在永珍境中?

時子初眼裡掠過幾分幽深,“之前的提議真不考慮一下嗎?”

“……”葉鶴棲歪頭靠在軟枕上,臉上神色無奈。

綢緞的衣領隨著他的動作鬆開些許露出一截漂亮的鎖骨,幾縷烏黑的髮絲落在膚色冷白的脖頸上。

“你這人真是恩將仇報。”

聽著葉鶴棲的控訴,時子初眉眼彎彎的開口,“你聽我說……”

“不聽。”葉鶴棲打斷了時子初的話。

看著有些任性的男人,時子初無奈笑了兩聲,隨即轉移了話題,“如今六七月,香洲那邊正是雨季,我來的時候看了看,會有洪澇。”

葉鶴棲望著時子初,“你想做什麼?”

“你去忽悠楚執柔……”時子初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見葉鶴棲蹙起眉頭不大願意,她雙手合十祈求,“我知道這很委屈你,這可是為了你的大業啊!”

葉鶴棲不為所動的看著她,“你就是圖省事。”

“你就不想知道楚執柔身上有什麼寶貝嗎?”時子初揚了揚眉梢,“說不定是半神階,亦或是神階?不心動?”

怎麼可能不心動,只是,算了,看在天靈地寶的份上,噁心就噁心吧!

葉鶴棲擺了擺手開口,“明早把需要的藥材列個冊子給我。”

時子初頷首。

次日。

時子初將冊子給葉鶴棲後就不管了。

楚執柔被請上門時滿臉鬱色。

依靠在榻上的葉鶴棲衣衫整齊,除了面色有些蒼白外看不出什麼。

屏退了宮娥後,他抬手一招,聲音和煦道:“過來。”

礙於對葉鶴棲的懼怕,楚執柔一邊走過去一邊噘著嘴不滿開口,“兄長!你和時子初什麼關係?”

這質問口氣惹得葉鶴棲失笑起來。

“你也是沒腦子的。”他笑罵了一句,見楚執柔越發不開心,噙著笑容說,“永珍境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你在她手上吃了多少次虧,這一次自有兄長給你兜底。”

楚執柔彎腰坐在準備好的凳子上,美眸有些懵懂的看著葉鶴棲。

兄長這是在幫她?

既是如此,兄長為何要娶時子初為妻呢?

這麼想,楚執柔也這麼問了。

“說你笨你還真笨了?”葉鶴棲搖了搖頭,清雋漂亮的臉上帶著笑容,笑容裡多了幾分無可奈何。

突然面對這麼溫柔的兄長,楚執柔望著那張精緻漂亮卻絲毫不顯女氣的面容,腦子發矇的同時臉頰微熱。

葉鶴棲看著她這樣,眼底是一片涼薄冷色。

“周國的太子是燕洲白,若我不先下手為強,到時候她就是太子妃。”

說到這裡,葉鶴棲輕嘆了口氣,溫和麵容上的無奈神色更多了,“你殺了她,她扭頭出去找星瀾尊者告狀,你到時候如何是好?”

楚執柔的面色一滯,“不是說永珍境中身亡後就身死道消了嗎?”

“蠢貨。”葉鶴棲罵了一句,見楚執柔蒼白了面色有些委屈,頓時放緩了聲音,“死在永珍境中還有個前提,任務沒有完成。”

楚執柔前腳從刑堂出來,後腳就被拽進了永珍境,所以她壓根就不知道這些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