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的囂張沒有讓瑪麗生氣,反而她真的坐在了雲舒旁邊,“你的物資哪裡來的?”
“不告訴你。”
“如果獄警知道了,你的所有東西都會被收繳。”
“哇哦。你的戒指不錯。”雲舒打著哈哈,目光看向了瑪麗手上的婚戒。
瑪麗的雙眼就像毒蛇一般瞬間眯起來,“好看嗎?”
“嗯,我能看看嗎?”
瑪麗身邊的人見雲舒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揮舞拳頭就要打過來,卻被雲舒輕盈的躲開了。
“我可不是想打架的,如果你見我是為了打架,那你要失望了。”雲舒靈巧的躲開,似笑非笑的朝瑪麗說。
瑪麗這才抬手製止了自己的手下,“你倒是和我性格很像。”
“少給你自己貼金了。”雲舒毫不留情。
“既然你想看,給你看。”
瑪麗知道雲舒有利用價值。
所以才過來求和。
她想要和丈夫聯絡,說不定雲舒這邊有更方便的門路,畢竟自己每年都要支付給獄警一大筆錢,對方還總是辦不好事。
瑪麗把戒指扔給雲舒,裡面刻著“M”,翅膀形狀的,很好看很精緻。
“婚戒?”
“嗯。”
“還你,以後你就是我好姐妹兒,之前的事一筆勾銷。”
雲舒在試探五號規則:“老大”是一位女性,她脾氣暴躁內心冷酷,不可以在她面前提及有關於“朋友”的話題,你必須得到她的認可否則無法順利存活下去。
瑪麗沒有任何異化的表現,只是眼底閃過暗芒,“我叫瑪麗,以後有事隨時找我。”
這一條規則也是假的!!!
而且四號規則:食物不能浪費也是假的。
所以本次給的規則都是虛假的嗎?
瑪麗走後,雲舒暫時沒有找到其他的新規則,但是很快就到了發維生素的日子。
每個人都會拿到一個藥丸。
雲舒拿到的是紅色維生素,她假裝吃了,其實是藏在了手心,並且找著瑪麗。
可瑪麗手裡拿著要吃的,顯然是藍色的藥丸!
根據規則7:醫療室可以幫助你緩解身體上的不適,如果醫務人員給你藍色維生素,要避開其他人服下。
這一條如果也是假的,那瑪麗就要當眾吃下,但是瑪麗剛嚥下去,就開始撓自己的脖子。
哪怕隔著好幾米,雲舒也看見了她白皙的脖子上正在一個個冒出來的紅色顆粒!
她來不及多想,衝過去就給了瑪麗一個肘擊,打的對方彎腰嘔吐起來。
隨著藍色藥丸被吐出來,她才停止了異化,“你幹嘛?!”
她的眼圈紅著,瞪著雲舒。
“不能吃這個藥,它會傷害你的身體。”雲舒說的篤定,讓瑪麗也開始皺眉,她彎腰,也不嫌惡心,把藥丸捏了起來,打算等探監日的時候讓老公悄悄去查驗一下里面的藥物。
“這是治療什麼的藥?不是維生素吧?”雲舒問。
“你都不知道這是什麼藥,怎麼知道不安全?”瑪麗敏銳的反問。
“我聽見了醫生和典獄長的對話,你可以相信我,但是等我出去後,要給我一些錢。我幫你是因為你很有錢,而我很窮。”
雲舒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她的人設是因為經濟犯罪被抓進來的,倒也很有說服力。
知道了雲舒有所求之後,瑪麗反而更相信了雲舒一分。
“謝謝你幫我,你要是真能幫到我,我會給你一大筆錢。”她說。
“你打算怎麼辦?這個藥。”
“我會讓別人查驗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雲舒自然猜到了她想找的是誰,那就是她的丈夫,一個很有能力的贅婿,因為娶了她而飛黃騰達,但是也因為自身的優秀,很快就掌握了她的家族企業的一半產業,成為傳奇人物。
而他們夫妻一直是恩愛典範,據說要不是她被抓進監獄,他們本來都打算要孩子了。
雲舒懷疑,但云舒沒說。
只是安靜地等著探監時間的到來。
監獄裡無非就是勞動改造、學習、吃飯、睡覺。
由於和瑪麗黨派的和談成功,雲舒過的很是滋潤,日子一點也不難熬,還有時間在學習日的時候找那本《無罪之證》。
雖然書沒找到,但很快就到了週日——探監時間到了。
沒有人來探望雲舒,但是有人探望瑪麗。
在瑪麗跟著獄警去準備搜身前,她悄悄把藍色膠囊藥丸含在了嘴裡。
“你老公也一直戴著你們的婚戒嗎?”雲舒在她走之前冷不丁問。
瑪麗白了她一眼,“廢話。”
雲舒直覺感覺瑪麗的老公有問題,畢竟規則一就提到了:如果探監者生成是“老公”,則要確認他的手上是否戴著你們的婚戒。
但是又不能直接要求對方檢視戒指,只好這樣提醒。
瑪麗跟著獄警去了大概一個小時,回來的時候卻面色很不好。
“你怎麼了?”雲舒明知故問,感覺自己就像是破壞人家夫妻感情的littlethree。
“沒事。”瑪麗取出自己含在嘴裡的膠囊,她一直用嘴呼吸,就是怕膠囊融化。
看見她沒有給自己老公這個藥丸,雲舒就猜到了她已經發現了端倪。
“你知道我為什麼進來嗎?”雲舒開始編故事了。
“為什麼?”
“其實搬空公司不是我乾的,是經理,也就是我的前男友,我只是替他背了罪名而已。可是那個死渣男卻只是為了利用我。等我出去一定要剁了他!”雲舒演技大爆發。
瑪麗有了一絲動容之色,也許是覺得雲舒和自己同病相憐。
雲舒見她這個表情,適時追問,“你真的殺了人?看著不像。”
瑪麗苦笑。
“也許是我,我也不清楚了。你真能幫我?你既然可以弄進來物資,說明是有些手段的,只要你能幫我找到當年的罪證,我就可以給你很多錢。”
嘿嘿,橄欖枝來了。
雲舒穩穩接住。
“我能幫你,相信我。”
瑪麗像是被抽乾了力氣,咳嗽了幾聲,“我丈夫戴著的不是我和他的婚戒。雖然看上去很像,但是側面卻沒有細紋。那個紋路雖然不起眼,但是是婚前我找東方設計師專門設計的。”
“那你進監獄前,殺了什麼人?”
“一個酒吧的服務員。我那天晚上和戴安娜在狂歡,慶祝她拿下新專案,可能是喝得太多,不太記得發生了什麼事,但我一直覺得是戴安娜陷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