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澤從小就在封閉的環境下長大。
他從有了記憶起,就跟著爺爺在深山裡長大。
山上不只有他們爺孫倆,還有道觀和一眾師伯師叔和師兄弟。
爺爺則是傳承人。
不過祁家雖然身在道觀,祖上卻不是什麼道士,據說是連續三朝的國師大人,夜觀天象、起卦改命、預言等,都有著完整的傳承。
甚至還有三位先人被後世奉為仙師,受後人香火供奉。
而他從小就被教導要繼承先人遺志,完成未結束的滅世預言。
在祁家,一直有一個預言,已經傳了數百年,據說人類會經歷滅世災厄,但會遇能重塑天地的天子真神,才是人類的唯一生機。
祁家時代皆為了找到並侍奉這位預言救世主,祁安澤也不例外。
如今滅世災厄已經降臨,先祖的預言已經應驗,祁安澤自知肩上承載著重任,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那位救世主。
直到祁安澤遇見了魏終,他的異能是移山填海,甚至可以直接牽引高樓大廈的格局發生變化。
於是他甘願輔佐在魏終左右,哪怕在魏終的示意下去給無辜的求生者下劇毒以控制大家,他也始終以魏終的意志為唯一的天命。
在雲舒的再三催促下,祁安澤才在第二天的上午十點來到雲舒二人居住的房間前,說稍後帶著雲舒二人去見魏終。
那位神秘的皇帝。
“昨天皇上有事嗎?”雲舒問。
自己很趕時間啊,趕緊談完生意就回家了。
但是昨天自己一直催祁安澤帶著去見那個勞什子皇上的時候,他一直在推辭卻不給理由。
祁安澤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昨天魏終剛看上一位求生者,當場納妃,叮囑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雲舒和顧裴司還是一副髒兮兮的樣子,祁安澤說,“皇上很注重衣飾整潔,我給二位準備了新的衣物,請二位換上衣服後再去面見皇上。”
哇塞,都末日了還要求別人的衣著打扮,真的把自己當作了皇上。
不過既然是來談生意的,乾乾淨淨倒也有利於建立信任。
剛開始喬裝打扮是因為不清楚這裡的底細,進來打探一下,如今基本摸清了,也就用不著這樣了。
雲舒拿起來祁安澤準備的衣服看了看,還不錯,甚至上面還掛著牌子,竟然是全新的。
而且應該是洗過了,上面還有著洗衣粉的淡香。
這已經很難得了。
“好,稍等。”
雲舒和顧裴司拿過去衣服,各自進了房間換。
這個世界沒有斷水斷電,所以洗澡之類的倒是不成問題。
等了大概有二十分鐘,雲舒收拾乾淨了走了出來。
祁安澤挑了挑眉,一瞬間被驚豔到了,原來汙泥之下有著這樣好的容貌,那一會兒皇上見到了......
他伸手喊來站在門口待命的手下,“去取一個絲巾口罩和帽子來。”
“是。”手下不過一會兒就取來了。
祁安澤遞給雲舒那些東西,對雲舒說,“雲小姐,還是戴上點吧。”
否則皇上見到眼前這個女孩,恐怕會不顧一切要讓雲舒留在自己身邊,但云舒身份不一般,要是真的能做成交易,還會對雲之國大有益處,為了皇上考慮,他選擇幫助雲舒隱藏容貌。
“若是皇上執意要你摘下口罩,就說感染了風寒,生病了就好。”
叮囑了雲舒幾句,他就帶著兩人前往了魏終的住所,也就是雲之國的“皇宮”。
雖然這裡都是現代化的建築,但是一路上,雲舒的確能感覺出來越來越像皇宮了。
不僅裝飾物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高大上,就連來來往往的“宮女”也多了起來,每一個都有著不錯的樣貌。
雲舒往上拉了拉口罩,心想怪不得祁安澤讓自己戴上。
敢情這裡的皇上分明就是個老色批啊!
不過能讓祁安澤這樣的人俯首稱臣,應該和遲序一樣有著超強的實力吧。
但是見到魏終的那一刻,雲舒簡直懷疑自己看錯了。
只見一個瘦小的男子,正在猥瑣的躺在幾個美女中間,被那幾個美女喂著美酒和食物。
“愛卿怎麼忽然通報,這兩位是?”
祁安澤立刻抬手,雙手交叉握在額前,做了一個好看的手勢禮,“參見皇上,這兩位就是我跟您說的,想要面見聖顏的異國人。”
“哦?”魏終一抹嘴上的酒漬,懶散的坐起身來,旁邊的幾個美女嫌棄的往兩邊躲了躲。
“你們下去吧。”祁安澤看了一眼那些妃子,她們就如釋重負告退了。
雲舒看著這些人說話,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場現代裝的情景劇,感覺有些好笑。
她甚至恍惚的感覺到了祁安澤語氣裡的一絲無奈。
他就甘願聽這種領導人的話????還陪著這個傢伙演皇上的戲碼???
“兩位請坐,來我雲之國所為何事啊?”魏終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顧裴司,然後眼神就粘在了雲舒的身上。
雖然看不見這個女子的容貌,但是她露出來的面板白皙,眉眼就像是天宮仙女一般靈動,一看就知道是個百年難遇的美人兒。
魏終的臉上露出猥瑣垂涎的笑容,看的雲舒生理性不適,甚至想幹脆一劍殺了這傢伙,自己解放這些人得了。
面對魏終的眼神,顧裴司直接擋住了他的目光,語氣冰冷,“我妻子自小被大火燒傷,面容受損口不能言,抱歉。”
“兩位請坐,來我雲之國所為何事啊?”魏終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顧裴司,然後眼神就粘在了雲舒的身上。
雖然看不見這個女子的容貌,但是她露出來的面板白皙,眉眼就像是天宮仙女一般靈動,一看就知道是個百年難遇的美人兒。
魏終的臉上露出猥瑣垂涎的笑容,看的雲舒生理性不適,甚至想幹脆一劍殺了這傢伙,自己解放這些人得了。
面對魏終的眼神,顧裴司直接擋住了他的目光,語氣冰冷,“我妻子自小被大火燒傷,面容受損口不能言,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