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叢風原本是想敷衍魯青風幾句,然後再試探他找自已真實的目的是什麼。
可卻是沒想到魯青風上來直接打直拳,絲毫不掩飾的想要靠攏自已。
而且將朱冠峰找他合作的事情都如實說了出來。
其實這件事情顧叢風早就知道,就在那天晚上朱冠峰已經將事情和顧叢風說過了。
‘看來的確是著急了,張書記那邊應該已經明確表示拒絕,要不然他也不會找到自已頭上來。’
‘小陽還真的把這爺倆的心思算準了,看來也是時候給他一點甜頭嚐嚐了。’
顧叢風暗中暗笑,臉上卻是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甚至有點溫怒的模樣道:“冠峰同志,他找你做什麼?”
“誒!省長,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雖然說著不好意思,可魯青風卻是絲毫不停的說道:“冠峰省長他想找我合作,主要目的就是對抗您的權威。
您說這樣的事情我能答應嗎?您才是省長,是我們省政府的天,我們不過是您的副手,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配合您施展政治抱負,怎麼能在內部搞政治鬥爭呢!”
他說的是正義凜然,如果不知道情況的話,還真的有可能就被他忽悠了過去。
但顧叢風卻是知道所有的內情,不僅知道,甚至還參與了針對魯青風計劃的實施,所以魯青風的這些把戲在他眼裡只覺得好笑。
想要靠攏自已,還要拉上朱冠峰踩上幾腳,看來心思還是挺重的。
不過顧叢風卻是欣然接納了魯青風的投靠,先是順著他話痛批了一頓朱冠峰,然後又笑著誇獎了一番魯青風識大體,懂進退。
魯青風見狀心裡懸著好幾天的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說話也放開了許多。
“省長,您說的沒錯,我們西南某些領導心裡的確就只知道鬥爭,冠峰省長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還有省紀委的某些同志。”
“他們為了針對我,不惜封鎖整個進出蓉城的交通要道,短短几天造成的損失就已經不可估量了,這樣下去蓉城的經濟肯定會受到嚴重影響的。”
“哦!還有這種事情?”顧叢風彷彿是才知道一般,眼中有疑惑閃動。
魯青風眼前一亮,心說這次可算是賭對了,趕緊點頭道:“沒錯!省長您是不知道,我前幾天想去酒城考察那邊的教育情況,高速和國道都被攔了下來……”
“青風同志,你說的這件事情的確要引起重視,道路交通的確是一個城市的重中之重,但也不能影響到城市的經濟發展,現在中央提倡的是……”
顧叢風順著他的話發表了一番言辭嚴厲的意見,然後突然話鋒一轉道:“這樣……青風同志,你也知道我這才剛上任,很多事情都還沒有理順,暫時也管不到交通部門那邊去。要不你先坐我的車子去酒城考察,相信我的車子他們是不敢阻攔的,等我抽出手來再好好整頓一下全省的交通部門。”
“謝謝!實在是太感謝省長了,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能替酒城所有教職工和學生們向您鞠躬。”魯青風激動的直接站了起來,還真的深深朝著顧叢風鞠了一躬。
顧叢風笑著擺了擺手,示意這都是小事兒,只要他以後多支援自已工作就行了。
魯青風連連表示,以後絕對一顆紅心向太陽,而顧叢風就是他以後頭頂的那顆太陽。
兩人又虛與委蛇了一段時間,魯青風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省長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的瞬間,他便從身上拿出電話給魯開撥打了過去。
“小開,你準備一下!今天下午就走,到時候我會讓省長的1號車直接送你去酒城,那邊我也已經安排好了,到了之後直接上船。”
魯開聽到可以不用扮成豬混在臭烘烘的車子裡,還能坐省長的政府1號車,頓時幾天的陰鬱一掃而空,笑道:“嘿嘿!還是大伯您厲害,這就搞定了顧省長,我愛死你了。”
“行了!別肉麻了,和你媽把事情說清楚,告訴她晚上我會過去看她的,趕緊收拾東西吧!”魯青風心情也十分美妙,甚至已經看到不久的將來顧叢風施展手段將朱冠峰弄走,然後自已坐上省政府2號位置的情景了。
所以他決定今天晚上好好獎勵一下那個給自已生下兒子的女人。
下午三點鐘。
小張開著顧叢風的專屬座駕來到青羊區的一個小區外接上了魯開,不等魯開說話直接就啟動了車子。
魯開也認為是自已大伯早就交代過,所以上車之後就舒服了閉上了眼睛。
他不認為在蓉城有人敢攔省長的專屬座駕,除非那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實際上也的確是這樣,車子一路非常平穩的開出了蓉城,直接就上了高速。
一路上魯開睡的十分香甜,彷彿將這幾天提心吊膽差的覺都全部補上了一般。
只是當他感覺到車子停下,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是傻眼了。
眼前哪裡是酒城的碼頭,而是一片廢舊的廠房。
他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已沒有看錯之後,立馬衝著前面的小張問道:“師父,你是不是走錯路了,怎麼把車子開到這裡來了,我是要去酒城碼頭的!”
“沒有開錯路,就是這裡。”小張的聲音從前面傳來,他也取下了鴨舌帽轉過了頭。
當小張鴨舌帽取下的那一刻,魯開瞳孔瞬間放大,伸手指著小張,滿臉驚恐的結巴道:“你……你……你……”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會開著省長的車來接你?”小張嘴角微翹,有些忍不住想笑的衝動,他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魯開也是真傻嗶、心大,上車之後就一直睡覺,中途連醒都沒醒過。
要是他中途醒過來一次,瞅瞅外面或許早就發現端倪了。
說不定小張還要在半路上多費些手腳才能將他帶到這裡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