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完全是聽蘇可的話了，本來就以她為主，只敢在“黑化”的時候肆意行動。

現在嚐到了甜頭，哪怕是她問其他人的事，也不再應激反應。

雖然嫉妒還是有的，像吃了顆酸糖，但因為想要她更多的喜歡，幾乎本能地順從。

蘇可從他嘴裡得知，那天他們在發現蘇可不見後就分開行動了，他進了黑暗大陸融合了塞拉的記憶後，才知道是利維坦帶走了蘇可，而其他幾人恐怕現在還在四處找她。

利維坦也沒有死，在塞里斯要殺死他的最後一刻，傳送魔法將塞里斯帶走，使他躲過一劫。

“嗯。”蘇可聽完，沒說什麼要去找他們之類的話，這讓塞里斯鬆了不少氣。

她好像真的要安心地跟他生活下去一樣，甚至有時允許他過分的親近。

不過再進一步還是沒有了。

塞里斯不是重欲的人，但偶爾還是會失落，被她拒絕，會耷拉著腦袋。

他們一直等到遊戲的盡頭。

其實也沒有多久，現實日大概八、九天，塞里斯先有感知，在黑夜睜開眼，注視著蘇可的睡顏直到清晨，直到她甦醒。

蘇可醒後也感知到了。

她的四周開始落下黑色的碎片，蘇可接住，展示給他，“我要走了。”

塞里斯的眼中流露出悲傷，抱住她，為她解除了惡墮，並將自己的靈魂融入了她的身體，哪怕同樣只是編寫的程式。

最後的系統音在蘇可耳邊響起——

【恭喜您，完成最終任務。】

【恭喜您達成結局：HE·幸福結局（一）】

世界在蘇可眼前加速崩塌，她身體破碎的白色碎片和塞里斯的金色碎片交融在一起，與下落的黑色碎片反方向升起。

再次睜開眼，是熟悉的藍色空間，不過這次空間正中沒有油畫CG，而是一座懸浮的王座。

類似黑曜石的材質，雕刻著生澀的古語。

…好中二。

蘇可以為是要給自己坐的，就像遊戲結束的結算畫面一類。

不是很想坐，但她還是抬腳，順著透明的階梯走上去，在走到最後一階時，王座上卻突然現出一個少年的身影。

蘇可猝不及防和他對上眼，靠得很近，小腿貼著小腿。

少年也很錯愕，銀色的瞳孔微微放大：“你、你怎麼上來了？”

“嗯？”

蘇可眨眨眼，疑惑道：“…原來不是給我坐的嗎？”

“才不是！”少年坐在王座上差點跳腳，“這個神聖的位置一看就是king才能坐的吧！”

“king…？”

蘇可閉上嘴，將頭偏開點。

“…你在笑我？？”洞察到她情緒的少年不可思議地睜大眼。

“你居然在嘲笑我？？”

他似乎氣得要跳起來了，蘇可怕被他踩到，後退兩步，但忘了後面是臺階。

少年連忙拉住她的手臂，往自己方向，被她慣性地壓在座椅上，還沒意識到現在的情況，仰頭正要大聲不滿。

卻對上她極近的放大的臉，才猛地反應過來。

愣了兩秒，移開視線，小聲道：“你能不能小心一點…”

“…抱歉。”

蘇可直起身，離他遠些。

經歷了剛才那一幕，少年氣也消了，終於開始說起正事。

他故意仰起頭，顯得很高傲般：“恭喜你，你是第一個通關的人類。”

“作為獎勵，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回到遊戲世界，或者帶走你想帶走的任何東西，活物也可以。”

蘇可不解：“遊戲不是已經崩塌了嗎？”

“哼，我是誰？”少年單手撐臉，“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恢復，而且我還能讓這個遊戲無休止地運作下去。”

“那帶走東西呢？這裡不是虛擬的嗎？帶走了，也無法出現在現實吧？”

少年皺起眉頭，似乎對她懷疑自己的實力很不滿：“我說了，我是誰？無論你想要什麼東西，我只需要控制機器幫你製作，哪怕是活物，我也能幫你製作軀體，然後灌入意識。”

“別懷疑我，我可是真神！”

蘇可：“……好。”

少年抱著手臂，靠在座背上：“說吧。這是隻有你、第一人才有的福利。”

“那我想要你放了所有人…”“那是什麼？”

“放一部分人…”“什麼人？”

“降低遊戲難度…”“不是已經很簡單了嗎？”

“維持世界運轉…”“我不是一直在做嗎？”

蘇可注視著他，他眨眨眼，完全小孩子脾性，蘇可知道如果自己不說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就會一直裝傻。

“那你直接放我走吧。”蘇可說道。

“就要這個？”少年下意識說道，說完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看她，“你什麼都不要了嗎？！”

蘇可搖搖頭，“除了剛才我說的，我什麼都不需要。”

少年立馬露出焦急又受傷的表情，“那他們呢？！”

他的手在空中一揮，空中瞬間顯現出四個畫面，遊走在黑暗地帶的梅爾，怕水卻潛入海底的奧瑞恩，在精靈樹下禱告的伊西多爾，以及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的利維坦。

“他們你也不要了嗎…？”少年幾乎要哭出來了。

蘇可看著這些畫面有些茫然，“遊戲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才沒有。”少年從王座上走下來，眼淚一直流，“我就是生氣，我故意騙你的…我只是毀掉了塞里斯的幻境。”

“不然我要怎麼贏？”少年抱住她，仰頭看她的臉像可憐的棄犬，“你都說喜歡他了！你都要喜歡上他了！”

“…我卻沒有！憑什麼？為什麼？明明我們是一個人，憑什麼你要先喜歡上他！”

“…我不要，我才不要！”少年露出陰鬱的表情，“反正是他先背叛我們的，是他決定要把你私藏的…”

他的手按住蘇可心臟上，眼神陰暗：“還擅自和你融為一體…好嫉妒……”

蘇可被他的話驚到，有些茫然：“你在說什麼？”

少年貼近她，臉頰蹭著她的臉頰，語氣又發生變化：“我可憐的小可，好喜歡，又可愛又可憐，怎麼會被我喜歡上呢？”

“才沒有別人，是隻為你而做的遊戲…所有都是我…”

“…所有眼睛，所有耳朵，都是我，一直在注視你，一直在傾聽你。”

“真的好喜歡你，感覺程式碼都要散架了。”

稍微離遠一點，捧住她的臉，眼神迷離：“快救救我吧，救救我…”

“快一點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