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盛修斌很怪,早上先是很早地將她叫起來,她還迷迷糊糊在夢中呢,就抱著她,想要親親,親完後就在她耳邊說今天已經親過了,讓她今天接下來要拒絕他的親親。
蘇可:?
轉性了?
蘇可將他的臉推開,冷漠道:“就這?你把我這麼早叫醒就這?”
盛修斌討好地蹭蹭她,然後又讓她繼續睡了。
蘇可無語,蘇可倒頭就睡。
她最近精神狀態不太好,總容易困,每天昏昏沉沉的,以前還隔三差五地出去走走,呼吸下新鮮空氣,現在整天窩在家,她都懷疑自己要發黴了。
又是一覺睡到中午,蘇可頭痛地爬起來,扶著額頭走出去,卻看見意外的身影。
“嗯?你沒走嗎?”
盛修斌回過頭,不,他真的是盛修斌嗎?
蘇可看見他的一瞬間產生懷疑。
蘇可有些茫然,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直到盛修斌朝她柔和臉色,叫她“小可”,露出像平時那樣的神情,蘇可才鬆口氣,猶豫著朝他走過去。
雖然還是很怪,但盛修墨沒有理由坐著輪椅假扮成盛修斌來騙她,對吧?
蘇可走到他身邊,“你今天怎麼沒去辦公啊?”
盛修斌握上她的手——那一刻蘇可瞬間起了雞皮疙瘩,不只是因為他的動作,還有他的眼神,他望著她,好像渴求已久地注視著她。
“你…”蘇可想把手抽出來,但他抓著她不放。
“小可。”盛修斌開口說道,“想出去玩嗎?”
“嗯?”蘇可的注意力瞬間被吸走,“你陪我嗎?”
她的想法是盛修斌陪她出去,宋奕就不敢找上來了。
但聽在盛修斌耳裡,意思就變成了她想要他陪。
好可愛,他當然會陪她,不然他恢復身份的意義在哪裡?
“當然。”
盛修斌先是帶她去吃了飯,在一家看起來就很高大上的餐廳,修的是中式古典風,蘇可和盛修斌坐在最裡間,隔間裡還焚著薰香。
上的菜偏清淡味,但很好吃,蘇可連著吃了兩碗飯。
“小可。”
蘇可抬眼看他,嘴裡還在嚼著菜:“?”
他俯身過來,拇指擦過她的嘴角,“沾上東西了。”
蘇可嚇得後仰,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奇怪地看他:沾上東西就直說唄,有必要靠這麼近嗎?而且,她總覺得他好像還按壓了下她的唇瓣。
真的很奇怪,平時的盛修斌的話一定就開口嘲笑她了,今天居然什麼也沒說…膩歪歪的。
“有想去玩的地方嗎?”盛修斌打斷她的思路。
蘇可將飯菜嚥下去,想了想,隨口說道:“看戲?”
吃完飯後盛修斌帶她去了戲園,蘇可還是第一次來,跟著盛修斌進去後,看見臺子下襬著的座椅,傻乎乎地跑過去乖巧地坐下,還扭頭示意盛修斌快點過來。
這裡還挺火爆的,蘇可怕一會兒就沒位置了,不過…盛修斌這算自帶座位吧?
“不過來嗎?”
原本打算帶他們去包廂的小二驚了,看了眼盛修斌,“那個,大人…?”
盛修斌揮揮手,操縱著輪椅在蘇可身邊停下。
他太顯眼了,那張總是上報的臉以及他坐著的輪椅,所有入場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誰。
驚奇地看著他們,暗想盛修斌來看戲,怎麼不去包廂?然後又看見他身邊的女人,瞬間懂了,原來是陪老婆出來玩啊。
不過,前些天不是才剛傳出那種事……盛修斌居然毫無顧忌?
蘇可感覺大家的視線好像隱約圍在他們身上,而且她先前想的沒位置也不存在,她的周圍一圈都隔了空出來,就像她是什麼病毒一樣。
蘇可看了一眼盛修斌,見他神色淡然,他注意到她的視線,淡淡看過來。
“怎麼了?”
“…不,沒什麼。”
還好等了沒多久戲就開演了,大家的注意力也被拉到臺上。
蘇可看著看著,眼神逐漸恍惚,就像胸口壓著塊石頭,突然一下喘不過氣。
後來怎麼回到家的也不知道。
盛修斌在她的床邊,看著她一言不發。
“我死了嗎?”蘇可沉默片刻,說道。
盛修斌:“還沒。”
“哦。”
“但快了。”
“啊?”
“不過修墨去幫你找藥了。”
“哦。”
“但失敗的機率很大。”
蘇可:“……”
蘇可翻過身趴在床上,扭頭看向盛修斌,“你今天不開心嗎?”
盛修斌頓了頓,“我看上去很不開心嗎?”
蘇可點點頭,抬手按上他的臉,“都不像之前那樣笑了,而且說話也是…”簡直就像是盛修墨……
蘇可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沉默地收回手,她知道這很荒謬,但直覺總是在告訴她,眼前的人好像不是盛修斌。
但如果是盛修墨的話,他又有什麼理由裝成盛修斌的樣子…難道今天是愚人節?還是他和盛修斌一起,故意來戲弄她?
蘇可突然想到一個驗證方法。
盛修墨是不喜歡她的吧,每次看到她都避之不及的樣子,之前她還親自說出了間諜的事,當時他的反應也是憤怒的樣子……所以他一定會拒絕——
“親我一下。”
卻沒想到他直接親下來了,手臂撐在她的臉旁,就那麼壓下來。
蘇可連忙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推遠一點,不見他臉上有半分不情願,反而是被她推遠後的慾求不滿。
難道真的是她太神經質了?
對上他不滿的眼睛,蘇可有些心虛,轉移話題道:“…你剛才說的我活不久了是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他似乎有些驚訝,手掌撫摸著她的臉頰,說道,“你被下了藥。每兩個月發作一次,發作前的症狀就是額外嗜睡,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你的精神稍一潰散,就想睡覺。”
“不過不用擔心,我會給你帶回來解藥。”
蘇可緩緩瞪大眼:“……原來我一直在發病?”
盛修斌沉默片刻,說道:“不,只是最近。”
“那我之前……?”
盛修斌看著她,實在說不出那句話。
蘇可翻過身仰躺在床上:懂了,之前只是單純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