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

我有做什麼嗎？

難道是昨天晚上發生了那種事，今天我出現在他面前他太尷尬了嗎？

仔細想想很合理，畢竟他都專門跑出去躲我了，沒想到打完球回來我居然還在。

“抱歉。”蘇可果斷道歉，“那我先回去了。”

蘇可手剛碰上門把手就被齊曜圈著腰攔住了。

“小可……”他從背後埋頭在她的肩膀，高大的身形壓在蘇可身上，蘇可差點沒站穩。

蘇可剛想說，就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一陣溼潤，因為是夏天，所以觸感還是挺明顯的。

蘇可沉默片刻，有些艱難地開口：“……你在拿我衣服擦汗？”

齊曜沒有說話，蘇可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尷尬得腳趾扣地。

現在該怎麼辦…？要安慰他嗎？

蘇可想轉身看他，卻被他誤以為要逃跑，於是更緊地禁錮。

蘇可不敢動了。

“小可……”他又在呼喊她，這次有很明顯的鼻音。

蘇可被迫面朝門板，小心翼翼地問他：“你好些了嗎？”

蘇可感覺到他偏過頭，臉頰壓在她肩上，溼又軟的物什就貼上她的頸側。

蘇可僵住了，“齊曜？”

“小可，下次不要再說那些話了好嗎？”

齊曜說話時，嘴唇一開一合抿著蘇可的頸肉，像是細細的舔吻一樣，蘇可的注意力都在這上面，敏感得不行，根本沒聽清他在說啥。

“什、什麼？”她挺直了腰肢，只想要快點逃離這裡。

“不要再說不喜歡，不要再背對我不理我，不要再把屬於我的分給別人……”齊曜自顧自說著，他越說越委屈，眼淚滴下，滴進蘇可的衣領裡，順著她的肌理一路下滑。

蘇可真的要受不了了，他才是在欺負她好嗎？？

“你說的那些…我什麼時候做過了？”

蘇可強硬地轉過身，終於是看到了他現在的樣子。

眼睛哭得紅了一片，鼻頭也是紅的，又可憐又委屈地望著她。

蘇可雙手捧住他的臉，拇指擦拭著他的眼淚，有些無奈：“我什麼時候對別人有比對你好了？”

她明明一直都在齊曜身邊，寬容退讓是前所未有的，他還在東想西想什麼？

齊曜眨眨眼，餘剩的一滴淚落在蘇可的掌心，原本痛苦不堪的心因蘇可的一句話又感受到甜蜜。

像沙漠中的旅人汲取到甘甜的泉水，寂靜的耳邊又響起猛烈的心跳聲。

齊曜攥住蘇可的手腕，吻去她掌心的眼淚。

“……好開心。”

話說開了就好了，齊曜也冷靜下來，只不過他是不是真的相通了就不得而知了。

蘇可也沒想到齊曜居然這麼沒安全感，明明平時看他沒臉沒皮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他會是為了這點小事哭的人……

簡直和小時候一樣，是個愛哭鬼。

……

兩個星期的假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很快就度過了，蘇可和齊曜完全是黏在一起，就連最後蘇可熬夜趕作業，齊曜也陪著她，幫她一起補。

回到學校，蘇可看見張芷童的那一瞬間才長舒了一口氣。

“可可——！”張芷童直接飛奔過來將蘇可抱住。

蘇可也伸手抱住她。

果然，還是女孩子最好了。

不過正式上課後，齊曜怕打擾到她學習也不再那麼黏人，雖然課業那麼重，也沒時間黏人就是了。

蘇可感覺自己每天都暈沉沉的，寫卷子寫到手腕發酸，眼睛發昏。

“近視200度。”醫生看著打出的單子說道，“過來選鏡框。”

蘇可從椅子上起來，到鏡櫃旁挑選。

“……居然近視了。”

難怪最近看黑板都模模糊糊的，她還以為是自己寫題寫昏頭了。

“這個怎麼樣？”齊曜拿下來一個紫框眼鏡戴在蘇可臉上。

蘇可扭頭去看鏡子，就見本來看上去就沒有精氣神的臉，現在更添幾分頹廢。

醫生在旁邊笑道：“不錯，小姑娘長得好看，戴上去像高知。”

蘇可心裡想的卻是：……像陽*。

下一刻，鏡子裡就出現了另一張臉，戴著和蘇可同款的黑框眼鏡。

蘇可：？

“為什麼你戴著一點都不呆？”

齊曜笑了，“小可明明這麼可愛。”

蘇可：“……”

最終還是買了這款，齊曜也買了一副。

“你不是沒近視嗎？”蘇可疑惑。

“嗯，平光鏡，戴著玩。”

“彳亍。”

第二天兩人就戴著同款眼鏡出現在了學校，班裡的人在他們兩臉上來回打轉，就連各科老師看見他倆都愣了一下，大家都曖昧地心照不宣。

“可可，你怎麼突然戴眼鏡了啊？”張芷童逮著下課的間隙問道。

“我近視了。”

“這樣啊…”張芷童靠近蘇可，“那齊曜是咋回事？他也近視了嗎？”

“沒有，他戴著玩。”

“哦——”張芷童誇張地拉長音，語氣怪怪的，“戴著玩兒呀～”

聽得蘇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蘇可戴了兩天眼鏡，覺得果然還是不行，壓著鼻樑的感覺太奇怪了，於是去配了隱形眼鏡。

第二天到學校，張芷童又逮著她問，“怎麼不戴了？”

蘇可頭也不抬，“框架不舒服，換隱形眼鏡了。”

“那齊曜呢？”

“他可能不想戴了吧。”

“哦，不想戴了呀～”

蘇可：“……”

這樣的調侃只是偶爾。

到秋冬交際，蘇可生了一場換季的感冒。

躺在床上燒到了39度，把來叫女兒上學的蘇媽嚇得不輕，連忙請了假帶著她去醫院。

醫生開了藥給她，餵給蘇可吃了一副後，叫她回去好好休息。

蘇可就這樣在床上躺了一天。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在迷糊中好像看見了齊曜，原本沉重黏糊的身體也好像變得輕鬆乾爽。

不過黃昏徹底清醒的時候並沒有看見齊曜。

蘇可揉揉腦袋，起來將藥吃了，回去再睡也睡不著了，想著自己還有半張數學卷子沒有，就從書包裡摸出來開始寫。

“小可，你怎樣了？”蘇媽下班回來就看見蘇可坐在桌前又在寫試題，連忙過去用手貼了貼她的額頭，“好歹是燒退了，怎麼不繼續休息？”

“躺著也難受。”蘇可說道。

蘇媽也不好說什麼，叫蘇可不要太累，等下來吃飯就進廚房了。

蘇可將那半張卷子寫完就沒寫了，想到下午的事還是覺得疑惑，跑到廚房問她媽：“媽，今天齊曜來了嗎？”

蘇媽切著菜，“嗯，小曜專門請了半天的假來照顧你呢。這孩子挺好的，性格又好，懂得感恩，對你也好。”

“……哦。”蘇可咂咂嘴，看來不是她的錯覺啊。

蘇媽看了一眼蘇可，“小可，你是怎麼看小曜的？”

“怎麼看？就正常看唄。”蘇可想了想，“他人是挺好的…”就是太黏人。

蘇媽回過頭，嘆口氣：“唉，難啊，難啊……”

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