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變態--

很慘。

被鎖在人高的籠子裡面，就像蘇可所說的鳥一樣，害怕他開籠飛走，腳踝也繫上鐵鏈，被放在蘇可寢宮的暗間，每日唯一的事，就是等待。

莫蘭沉默地坐在地上，他以前暗沉的衣服全部換掉，現在穿著像精靈一樣的白色微透明紗衣，蘇可惡趣味地在他耳朵上夾上羽毛，看起來倒真的像是鳥人。

屋外傳來輕微的響動，他驀地抬起頭，眼裡含著期待，但一動也不敢動，因為只要一動，就會牽動胸膛的線，而線連著尿道里鐵籤的末端。

那太刺激了，他都被蘇可玩透，玩爛了，那些他無意中瞭解的“馴化”，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落在他身上。

好厲害，太厲害了小可。

被玩到這種程度居然也還流著口水幻想著蘇可，也不知道是被馴化的結果，還是本來就是這樣變態的性格。

是她！

莫蘭嗅到了她的味道，聽見她沉穩的步調，像是零點的鐘聲一樣，一下一下敲在他心上，他眼睛微微瞪大，望著緊閉的門口就像一匹餓狼。

終於，門口開了條縫，光透進來，少女的氣味也透進來。

帶著些微花瓣的清香和水汽的味道。她剛洗完澡回來。意識到這點，莫蘭更加地興奮，他的腦中已經不由得開始幻想蘇可潔白的肌膚，搭在浴池邊纖細無力的手指，可就是那樣的手指，也撫摸他的身體，掐住他的脖子，探入他的喉口要直到他作嘔為止。

她完全將他當作實驗體，隨意探索他的身體，懷著好奇玩弄，卻沒有別的曖昧意思，像個真正無情的機械人。

蘇可向他走近，走向他的每一步，都讓莫蘭發自內心的喜悅，被規馴好的身體，也漸漸發熱。

“我今天很乖哦。”莫蘭迫不及待地開口，嚥了咽口水，果然是個變態，撩開衣襬，這樣也能興奮，“在主人來之前，我都忍住了。”

蘇可站在他面前，臉色複雜，“你有什麼特殊癖好嗎？”

“嗯？”被誤解了，莫蘭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我絕對乾淨，只會屬於主人…”

“是嗎？”蘇可不感興趣，走到籠子邊將門鎖解開，人不可能會進籠子，所以，“你自己出來。”

莫蘭沒有動彈，望向蘇可，意味深長地問道：“怎麼出來呢，主人？”

“…走出來。”

“好吧。”露出些許失落，但很快消失，莫蘭站起身，或許是再怎樣也還想在她面前不要流露出太多不堪——雖然已經被見過無數次了。忍耐著慢條斯理地走到她面前，維持風度紳士的假象。

如果忽略掉被染深的布料。

蘇可移開眼，像例行公事的醫生，穿著白襯衫黑長褲，宮廷偏修身的風格，側身的姿勢將身體線條展露無遺，蘇可只是站著，但她體態很好，背自然挺直，線條也就更加流暢，讓人忍不住想勾勒。

實驗體會愛上研究它的科學家嗎？砧板上的肉會愛上切割它的菜刀嗎？

那是種病，但莫蘭本身就不正常，不是因為什麼精神暗示、自我調和，他只是單純的變態，喜歡蘇可，但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也沒人教他什麼是喜歡，在扭曲前被蘇可先一步入侵，於是自然地變成她的附屬。

思維完全不正常，又陰暗又痴漢，還只是展露出一部分，令人髮指。

蘇可手指探入他的口腔按壓他的舌根，他竟也伸直舌頭去舔舐她的掌心，深入到胃裡泛嘔，生理淚水狂流，在蘇可手指離開時也是舌頭追隨她的指尖，然後舔舐掉嘴角殘留的唾液，露出饜足的糟糕表情。

蘇可早已習慣，拿出手帕擦拭手指，“你又沒有吃飯。”

莫蘭是會撒謊的騙子，問了要說有，所以每次都只能用這種方式。

“因為食物裡沒有主人的味道。”莫蘭湊過來，微微笑道，“我是很乖的鳥，只吃主人的食物。”

啊…真想掐死他…

蘇可眼睛向上望，平淡的表情終於有了裂縫，脫離了冷靜的範疇。

莫蘭就最愛看她破防的表情，她的情緒，她對他的所有，無論是愉悅還是痛苦，都在生動地告訴他——她在注視你，她在觸碰你。

太美好了，這就是他獲取愛的方式。

主動把脖子湊上去，眯眼笑著：“來吧？只要是主人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