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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
本來是想羞辱洛爾肯的,被他這麼說,好像在做什麼很色情的事情。
蘇可坐在洛爾肯肩膀上,頓時有些尷尬,不適地動了動:“…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
說到一半頓住,突然想起好像是有這件事。
是兩三年前了,她當時熱衷於折磨迪維,不僅什麼髒活累活都丟給他做,還動不動就找藉口扣他工資,比如梳頭髮扯到她了、入口的水太燙了等等一類,有一段時間迪維基本在給她白打工。
然而就算做到這種程度,他也不生氣,蘇可都懷疑他是不是沒脾氣的泥人。
某天,就像今天這樣,蘇可又抓住一件小事不放,迪維已經習慣性單膝跪下,望著蘇可,好奇今天又是什麼懲罰。
昨天是一整天只能吃她的剩飯剩菜,前天是衣服全部由他手洗,再前天是晚上不睡覺在她房前守夜……
這算哪門子的懲罰?
分明就是公爵大人在和他玩樂,在向他撒嬌,而故意找的藉口。是他們更親近的證明,是公爵大人依賴他、喜歡他、重用他的證明。
“我錯了,公爵大人,請您隨意處置我。”手指按在胸膛,迪維忠心耿耿地說道。
他的眼神真誠,好像很期待似的,蘇可被他看得有些彆扭,明明是處罰,他這副樣子,反而像是在接受什麼獎賞。
蘇可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侮辱人的辦法。
她緩步走到迪維身後,彎腰雙手撐在他肩膀上,說道:“那我要騎在你頭上。”
“公爵大人…?”迪維有些不可置信,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少女的聲音總是清冷的,無論再過激的情緒也改不了本調,此刻卻從她的嘴裡說出這樣的話。
不怪迪維想歪,他本來和蘇可差不多年齡,正是血氣方剛的少年時,差點咬到舌頭,耳尖紅了,小心回頭看了蘇可一眼。公爵大人面色如常,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抿嘴,聲音從鼻腔裡出來,有些顫抖:“嗯…”
像嗚咽的小狼,很沒有出息。
跪在地上,低著頭,等著蘇可坐上來。
看見他和平時完全不同的反應,原本鋒芒畢露的眉眼似乎有些隱忍怯懦,蘇可總算找到了一點欺負人的實感,沒有任何愧疚心,她抬腳跨在他肩膀兩側。
剛貼近的一瞬,迪維的身體瞬間僵硬,哪怕隔著層層的布料他也能感受到那柔軟,壓在他的肩膀,擠出來一點,能夠想象出被包裹在長褲內的樣子。
還有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暖香,是屬於她自身的,彷彿冰糖熬煮的甜水,甜膩膩的,有種無端的旖旎。
等蘇可坐好後,迪維託著她的腿,緩緩站起,本來只是防止蘇可坐不穩,站起身卻也不放手,抓住她的大腿根,手指都有些輕微顫抖。
少女修身的長褲緊貼著腿肉,所以一握就握上去了,感受著手下的彈性和厚度,迪維耳尖的紅意瞬間蔓延至整個脖頸。
他的表情在蘇可眼裡卻是恥辱,這是當然,無論再怎麼好脾氣的人,被人騎在頭上都會覺得恥辱吧?更何況還是一個每日壓榨他的人。
感受他身體的僵直,甚至託著她的手都氣憤得顫抖,蘇可升起些微的滿足感,仍覺不夠,手掌伸下去,貼著他的臉拍了拍:“走啊?”
細軟的手指貼在臉上,拍的力度也不大,比起羞辱,更像是調情,迪維的身體微微顫抖,身體本能地興奮,他知道這樣不對,但還是忍不住,情不自禁側了側頭,蘇可的手剛好收回,於是他的嘴,恰好擦過她布料包裹的大腿。
迪維突然明白,如果蘇可穿的是短褲,光著大腿,那麼他就能輕鬆吻到她的腿肉了…
因這旖旎的幻想,迪維的腦袋瞬間充血,在蘇可的眼裡,就像是他不堪承受,在隱忍著這侮辱。
“好的,公爵大人。”連聲音都沙啞。
迪維抬腳,每走一步,蘇可在他肩膀上就會因行走而輕微地動彈,他的心神都被她牽引,所以很敏感地感受到,她的起伏…
血脈在他的皮下不斷翻滾,呼吸都有些急促,似乎整個空氣,都因他的滾燙而變得灼熱。
腦袋發懵,太過親近,被公爵大人太寵愛、放縱,竟下意識爭寵。吐出的話語都彷彿染上熱氣,曖昧不清:“公爵大人,您只會騎我一個人嗎?”
蘇可坐在他肩膀上,本來在欣賞他忍辱負重的表情,聽見他的話,神色瞬間複雜,該說不愧是仁慈的狼?都被羞辱到這種地步了,居然還想著不讓她去禍害別人。
蘇可夾緊他的脖子,說道:“好啊,只要你讓我滿意了。”
回到現在,蘇可想起自己的確那麼答應了他,靜默片刻,藉著身高優勢,左腳掙開洛爾肯的手,踩在他肩膀上,“還不明顯嗎?”
迪維裝可憐的表情瞬間僵在臉上,但只是一眨眼,他又恢復了討好的模樣,他攥住蘇可的腳踝,吻在她的腳尖以示忠心,抬眼望她:“公爵大人,請再騎我一次吧,我絕對不會再讓您失望了。”
蘇可的臉色都變了。她知道迪維是看不下去自己對洛爾肯的侮辱,但也沒必要這麼搭上自己吧?
沒等她說話,洛爾肯先一步動作,他向前撞開迪維,冷漠道:“現在是我的懲罰時間,請不要打擾我和主人。”
這句話在蘇可耳裡也是洛爾肯在為迪維打掩護,不愧是未來的主角團,都是為了推翻暴權而作鬥爭,都是願意犧牲自己成就他人的真善人。
蘇可坐在洛爾肯肩膀上,聽著他們表面針鋒相對,實則惺惺相惜的話語。
“主人?”迪維咬牙,“真不愧是草食動物,這麼快就找好了自己的位置。”
——這是在為洛爾肯對自己的貶低而打抱不平。
“當然,我因主人的慈愛而存活,自然要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她。”洛爾肯說道。
——慈愛?嗯,是在故意陰陽她。
“當然是因為公爵大人的仁慈,”迪維說道,“但如果你真的識相,就為公爵大人做些實事,而不是花這些心思,行這種事情。”
——果然是在不滿她的作為,而且做實事,迪維的意思該不會是想把他調到別的地方幹活,然後趁機放了他吧?
不出蘇可所料,迪維的下一句就是:“公爵大人,懇請將這隻兔子調到其他地方,至於您的寵物…”
他微微紅了臉,“我自願擔任。”
蘇可自然不會如他的願,抓著洛爾肯的耳朵,冷冷地看著迪維:“我說過吧?你越矩了,迪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