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以安恢復得很好,也沒落下什麼病根,就是回去複查的時候醫生告訴他,最近儘量別做太劇烈的運動,比如高強度、長時間的籃球、足球運動等。
蘇可沒陪他去,回公司工作了,結果紀以安回來就告訴她:“醫生說我不能做高強度運動,不然可能會出事。”
癱在沙發上吃蘋果,正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的蘇可聽見他的話,回頭看他:“高強度運動?”
紀以安和她對視上,沉默兩秒,說道:“那個不算。”
“哦。”蘇可回過頭,咬一口蘋果,“那你別做就是了。”
紀以安握上她撐在沙發上的手,湊過去:“那小可會不會嫌棄我?”
蘇可一口蘋果差點噎住,掃他一眼,他的心思完全就在臉上,期待地望著她,想要她說不嫌棄之類的話。
偏偏不想如他的願,嚥下蘋果,說道:“嗯,要是你瘸了,我就跑。”
紀以安的笑頓時僵在臉上,像個怨夫般看著她:“…小可一點也不心疼我,連哄我說句好話都不願意。”
在他眼裡,是已經交往了兩年的戀人,貼近了無數次,以後也會永遠在一起,不存在分手、不存在拋棄。哪怕經歷了她的冷淡,但在他心裡兩人的親密仍從未改變。
所以更會撒嬌,也沒那麼敏感脆弱,和“紀以安”完全不一樣。
如果是“紀以安”的話,早就害怕她會真的離開,所以連自己的苦痛也不會說,一點小小的事情都要放大數倍,變成他在意的缺陷、天平另一邊蘇可會離開的砝碼。
蘇可稍微走神,回過神來對上紀以安的視線,推開他的臉,繼續看電視。
紀以安卻不放過她,“小可剛剛在想什麼?”
“在想你。”是實話。
紀以安也不會懷疑她,開心得撲過去抱住她,把這當作小可安慰他的話語。
——小可果然還是喜歡他的。
好厲害,好會說情話。也不像平時那樣沉默,說想他,還故意在他撒嬌之後。
一句話不知道要咀嚼幾次,反覆去品嚐裡面的甜意,根本不用蘇可哄,自己就把自己安撫好。
蘇可莫名有些心虛,明明是同一個人,卻有種出軌的不倫感,所以也沒推開他。
紀以安也就更“猖狂”,從來是不知滿足的性格,只要她稍微後退一點就要湊上來把空隙補滿,一直到她的底線為止。
連電視也看不下去了,畫面音還是全年齡向的影視,但沙發上卻已經是成年向劇情。
……
之後的事情發展得很順利,只要紀以安不鬧什麼么蛾子,蘇可都是很順從的態度。
平靜祥和到讓紀以安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其實已經死了,現在是在天堂。
會忍不住傻傻地和蘇可說,蘇可往往木著臉點頭,一本正經地忽悠他:“是的,我是神。”
這種離譜的話也自然地相信,貼合她,軟軟看她:“嗯,小可一定是我的愛神。”
牙齒都要酸掉,蘇可皺眉,故意說道:“你是說那個拿弓箭的小屁孩?”
“才不是,”低下頭,對著她又親又舔,“小可是我的阿佛洛狄忒。”
“哦…”蘇可移開眼,“我不讀希臘神話。”
“真的嗎?”紀以安總是被她害羞的彆扭拿捏,心臟喜歡到要爆開似的,但沉重的愛意到嘴邊卻變得又輕又柔,“真可愛…”
“真可愛小可。”
聽在耳朵裡,怎麼想怎麼膩。
還不夠,用小拇指輕輕去勾她的小拇指,他的臉也悶紅,到這時反而純情。
“喜歡你,小可。”
一天不知道的多少次,說成習慣,愛也成習慣,但愛意卻不減,反而越來越多。
蘇可抿嘴,沒有像之前那樣應和他。
是聰明的、正確的決定,不然一旦卸了那道口子,潮湧出的愛意她絕對無法承受,要把她溺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