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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他超會裝(14)

到了民宿還有些依依不捨,紀以安抱她下馬的時候看出她的不捨,託著她問道:“還想再騎會兒嗎?”

蘇可點點頭,突然想到晚上在江邊,邊騎邊看夜景好像要更好玩一些,又搖搖頭,“不如我們晚上騎吧?”

說完正要回頭問老闆能不能晚上留匹馬,就見紀以安臉紅得要爆炸。

蘇可:“……”

“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紀以安點點頭,“我知道…”他只是下意識稍微試想了一下。

到最後還是沒問,蘇可看見他那樣就不想騎了。

“我錯了。”乖乖地道歉,紀以安頓了頓,“下次我不會再讓小可看見了。”

蘇可:……

是這個問題嗎?

但沒必要跟他計較,蘇可坐在民宿的床上,踢踢他的小腿,“去收拾。”

……

39天。

站在山最頂端,腳下是朦朧一片。

“沒開雲。”

有些可惜,難得這麼久爬上來,看著頭頂壓下的雲,似乎就在眼前,蘇可抬手揮了揮,原來在很遠很遠的天上。

紀以安看得有些嚇人,“小可,過來點!”

蘇可回頭,紀以安在她身後,臉色都白了。

“沒事的,我離得遠。”蘇可說道。

但還是被他拉到中間,紀以安抿嘴,“太近了,如果有人推你就會掉下去。”

蘇可望了望周圍,很少的人,而且都離得很遠,“怎麼會有人這麼做?”

“有些心理變態會這樣。”紀以安抱住她,“越是在這種地方就越要警惕。”

“…好吧。”蘇可拍拍他的肩膀,指著旁邊,“那我們坐那裡?等一下雲開。”

紀以安鋪了個小墊子在地上,蘇可坐上去,把他的揹包扒拉過來,從裡面翻食物。

便當是紀以安做的,都是能直接吃的冷食,蘇可吃了兩口手裡就被塞進保溫杯,本就冷的天,在山上更冷。

蘇可探出的手指都凍得有些烏,喝了兩口熱水,身體稍微回暖了些。

“再喝點。”紀以安看著她,像急切餵食的鳥媽媽,“再喝一口。”

蘇可聽話地又喝了一口,把杯子給他。

紀以安放回包裡,然後牽起她的手,先是貼在自己脖子上沒那麼冷後,再把暖手寶遞給她。

自己也揣個暖手寶,暖好手後就貼上蘇可凍得微微紅的臉。

膩膩歪歪,一點也不在意周圍人的反應。

蘇可被他捧著臉,被迫和他對視,紀以安沒覺得什麼,盯著她彷彿永遠看不膩。

蘇可倒有些尷尬,側過臉,“…別看了。”

那臉頰被凍出的一點點粉,就像在害羞,紀以安呆了呆,收回手,趁蘇可沒在意就拍了下來。

側坐著的小可,背後是霧濛濛的雲端,撩眼看上來,眼睛帶著點潤。

“你拍我了?”蘇可湊上來,看見他手機裡自己的大頭照。

雖然是抓拍,但並不模糊,構圖和意境都很好。

紀以安很滿意,當著蘇可的面將這張設為桌布,蘇可看了他兩眼,卻突然伸手划過去。

上一張也是蘇可,是他們上山的時候,蘇可走太累被他揹著,不小心睡過去的睡顏。

蘇可微眯著眼,乾脆把手機從他手裡搶過來,開啟相簿一看,幾乎都是與她有關的照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拍的…

甚至她的醜照,還專門收錄了合集,牛奶鬍子小可、髒髒包小可、打粉失敗小可…

蘇可一路翻下去,越看越心驚,張張嘴,“你是打算用這些來威脅我嗎?”

“嗯?”紀以安坐在她對面,不知道她翻到了什麼,湊過去一看,剛好是她不小心打翻蛋糕的驚恐表情。

紀以安沒忍住,笑出聲。

對上蘇可的眼,才止住,“抱歉。”

頓了頓,笑道:“是啊,小可很多把柄在我手上,等我哪天落魄了,我就拿來勒索小可。”

蘇可:“……哦。”

很可惜,他們從上午等到下午也沒等到雲開。

“今天應該是看不到了。”站在他們身邊的老大爺搖搖頭,說道。

“走吧。”蘇可拉了拉紀以安,兩人坐索道下山,誰知剛走出景區,光就灑下來。

太陽出來了。

……

32天。

回到家就立馬撲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果然,”蘇可喃喃道,“要出去了才知道待在家裡是多麼爽。”

紀以安有些好笑,收拾到一半停下去親她的臉。

與蘇可不同,他反而有些遺憾,又要回到朝九晚五的日子,也不能和小可時刻貼在一起了。

“好快…”

紀以安吻在她臉頰上的嘴唇突然有些顫抖。

好快,太快了,半個月就沒了…一個月就沒了…

……

24天。

強迫自己不去想,不去關注。

每天堆積的檔案比以往更認真更迅速地完成,協同好任務,把所有生活時間都與工作分開。

不想讓工作浪費掉一點與蘇可相處的時間。

但工作時反而最輕鬆,只需要盯著眼下的檔案,不留任何空閒給自己,就不會去想。

和蘇可在一起時卻不一樣,越是注視她,越是面上笑得歡,安靜下來後就越痛苦,彷彿心臟一片一片剝下來。

沒關係。

是正常的戒斷反應,只要熬過去…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

20天。

失眠,在睡前吃了助眠物也不太管用。

蘇可趴在紀以安身邊,看他吞藥,湊過來:“最近壓力很大嗎?”

紀以安扯起笑:“還好,可能是白天咖啡喝多了,有點失眠。”

蘇可看著他眼下的疲憊,沉默片刻,上前抱住他的肩:“…那你別喝了,喝茶吧?”

乖巧的小可,望上來的眼帶著擔憂。

紀以安盯著她,突然伸手將她的眼睛擋住。

蘇可疑惑地眨眨眼,睫毛掃在他手心帶來些許癢意,掃得他的心也癢癢的。

紀以安低下頭蹭蹭她的嘴唇,“好…”

……

15天。

小可不是會突然下決定的性格。

一個人的時候紀以安會不由得想到:一定是有徵兆的,是上輩子他沒觀察到。

他反覆地回想,咀嚼蘇可的言行還有那段時間發生在她身上的特殊的事。

但是小可總是那麼隨意,親吻或擁抱、說話或玩樂,好像不論做什麼都不讓人懷疑,拒絕也好、主動也好,都很合理。

找不到絲毫破綻。

神經質的,注視蘇可的時候,都目不轉睛地觀察,她眨眼的次數、呼吸的頻率,皺起的眉和上挑的眼…

親吻時尤為注意,從下往上親吻,總要試探地往深頂她,她稍微退縮一點,就抱著她的肩膀用力,內心惶恐,小狗一樣舔舐。

止不住瞎想——是不是、是不是已經開始不喜歡他了?

所以往往親完,反而是他更狼狽。

被迫承受的姿態,在蘇可身下,像是蘇可強迫的他一樣。

蘇可抬手擦掉嘴角殘留的痕跡,轉眼見他雙手撐在床上,水汪汪的眼望著她,如果忽略他曲起的腿抵住她後背不讓她離開的話,還真像被強迫的妹妹。

任誰看了他這副樣子都會以為他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