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塵教不愧是以輕功出名的,這麼高,咻的一下就跳出來了!
“多謝!多謝!”
回了府衙,左然本就因為沂安縣鬧鬼之事寢食難安,整晚整晚的睡不著,再加上不見顧凌川與白宇軒回來,他更睡不著了,乾脆披著衣服在院子裡,望著剛剛升起的太陽出神。
忽見前面的房頂上迅速掠過一個黑衣男子,懷裡抱著一團用白色斗篷包裹著的,好像是個人?
此人速度太快,左然根本沒看清是何人,剛準備出聲喊人,就看見沈一也出現在了房頂上。
是沈教主的人?!左然剛一張嘴,一個沈字都沒說完,沈一也咻的一下不見了。
左然:“……”
不愧是江湖人士,武功真高!
大門突然被開啟,見白宇軒慌慌張張的往沈驚塵的住處跑,左然問道:“這是怎麼了白公子?顧公子呢?”
“凌川出事了!他被沈教主給帶走了!”左然一聽這還了得,趕忙和白宇軒一起往沈驚塵那邊跑。
這次溫淮有了準備,沒有被人從被子裡被薅起來。看見沈驚塵過來,立馬抄起自己的藥箱。
看到顧凌川的樣子,溫淮可憐了他一秒,怎麼每次見他都是一副要死的樣子。哦不對,除了上次在柴房看到他在燒火外。
搭上顧凌川的脈,溫淮下意識道:“哎呦,這是怎麼了,內力亂成這樣。”
沈驚塵臉色難看的站在一邊,他在路上就已經摸過顧凌川的脈了,體內的氣息繚亂不堪,看樣子是受到了某種驚嚇。
溫淮將手收回,準備撩開顧凌川的眼睛看看別的什麼情況。突然,顧凌川的眼睛唰的就睜開了,把溫淮嚇了一跳。
只見顧凌川猛的坐起,手還沒碰到溫淮,忽然就無力的倒了下去。
“哎呀呀,這是受什麼刺激了,嚇死我了呢。”溫淮手裡捏著幾根銀針,饒有興趣的看著顧凌川。
白宇軒站在一旁,他都不知道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醫者是什麼時候出手的。
嘖嘖,真不愧是沈教主,身邊都是人才啊!
“都給本座滾出去!”沈驚塵沉聲道。
沈一迅速屋內不相關的人全部帶了出去,關上房門,和沈二一左一右立在門口。
白宇軒無奈,想著顧凌川在教主這邊,應該沒什麼大事,就想先去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換掉。
剛一轉身,脖子上就被橫了一把長劍,面前迅速圍了一群人上來。
白宇軒:“……那個,我就是想去換件衣服。”
“抱歉,白公子,在沒有教主的命令前,你還不能離開。”沈二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好,我知道了,能先把劍拿開嗎,我害怕。”
聽見刀劍重新插回劍鞘的聲音,白宇軒長舒一口氣,坐在一旁道:“我這剛從水裡出來,你們不讓我走,至少給我件厚衣服披著吧!”
沈二點頭,然後白宇軒就得到了一灰撲撲的斗篷。
“……”
算了,有至少比沒有要好。
“白公子,您和顧公子到底遭遇什麼了?”左然心急道。這件事是自己求他們去的,要是出了什麼事,他簡直是寢食難安啊!
“害!這事說來真是邪門!”然後白宇軒就跟左然說起了自己和顧凌川調查出來的事情。
屋內,沈驚塵讓顧凌川靠在自己身上坐起,看的溫淮暗自搖頭:看這樣子,教主怕是栽了哦!嘖嘖!瞧這心疼的!
沈驚塵似乎知道溫淮在想什麼一般,瞥了他一眼,溫淮瞬間乖巧,“教主,顧侍從沒什麼外傷,只要把他體內亂竄的氣息撫平就行。”
沈驚塵單手放在顧凌川背上,緩緩輸送起自己的真氣,溫淮站在一旁為其護法。
半個時辰後,顧凌川臉色逐漸好轉,溫淮在顧凌川身上紮了好幾根銀針才鬆了口氣。
抹了一下額頭上的薄汗,溫淮再次把脈,“沒什麼事了,一個時辰後拔針顧侍從自然就就醒了。”
“嗯,回去休息吧。”沈驚塵臉色倒是沒有什麼異常,這點真氣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是,屬下告退!”溫淮走出房門,就收到了數十道詢問的目光。
溫淮:“……”
“……顧侍從沒什麼事了,大約一個時辰後就會醒。”聽見溫淮這話,白宇軒暫時鬆了口氣,畢竟也是他把顧凌川給害成這個樣子的。
溫淮一走,就聽沈驚塵在屋內道:“帶進來。”白宇軒有些忐忑的走進房間,往床上一看,眼睛瞬間瞪大。
娘嘞!凌川都要被紮成刺蝟了!
因為要施針,所以顧凌川上身的衣服都被解開了,整個胸膛上都被紮上了銀針。
沈驚塵順著白宇軒的目光看過去,迅速將床上的帷帳放下來,眼神冷冷的盯著白宇軒。
白宇軒頓時汗流浹背。
“那什麼,我只看到了針,其他的我什麼都沒看到!”沈教主你可千萬別誤會啊!我還想多活兩年吶!
“他什麼時候這樣了?”沈驚塵沉聲道。
“……被我拉下水後。”頓時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威壓,白宇軒趕緊解釋道:“因為那時候我們被一群吃肉的蛾子追趕,實在沒有辦法才想到在井裡躲一下,
凌川他遲遲不肯下去,我一時心急就……就把他推下去了……然後凌川就變成現在這樣了……”白宇軒每說一句,就感覺身上的威壓就多一分。
就在白宇軒感覺心跳加速,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來氣時,忽然聽到床那邊傳來一道難受的悶哼。白宇軒頓時感覺身上的威壓沒了,鬆了口氣。
沈驚塵深吸一口氣,一揮手,“出去!”
看著緊閉的房門,白宇軒不禁有些後悔,要是那時候聽凌川的就好了,再找找其他地方,他也不至於受這種苦。
“抱歉,是老夫的錯,這件事我不想再拉更多人進來了,就到此為止吧。”左然有些無力,“但是答應白公子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會少,白公子安心在此養傷吧。”
看著左縣頹然離去的背影,白宇軒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此人儘管手段不是很光明,但終究也是為了這民眾。
他雖不是個好人,卻是個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