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為民還是強忍著不適和婁曉娥把許大茂這傢伙從桌子上扶起來，這傢伙才剛才還睡的跟死豬一樣，現在被扶著話起來又開始胡亂掙扎起來。

而李為民此時狀態也不佳，總感覺身上有一大團邪火無處發，從一腹直頂到腦門，相當難受，哪還能顧的了其他，不知是手滑還是怎的，一不注意，許大茂又重新滑了下去癱坐在椅子上。

還把婁曉娥一帶歪倒在李為民身上，而婁曉娥也好不哪去，“王大貓”藥酒，她也喝了…………半夜，整個四合院靜悄悄的，各家的燈也早就滅了。

一個人影躡手躡腳從後院閃到了前院東廂，只見那人輕輕推開門，側身摸黑進了屋內……次日，李為民比往常提早了許多就出了四合院到了軋鋼廠。

裝置辦公室裡，桌子上的菸灰缸裡已經有半缸菸屁股了，小周仍如往常一樣提前來上班了。

小周剛想開鎖卻發現門己經開了，噫，門怎麼開了，記得昨天下班自己明明把門給鎖了。

是誰這麼早就把門給開了，推門一看，就見屋內煙霧繚繞，似乎還有個人，定眼一是李哥！只見李哥呆坐在辦公桌前使勁抽著煙，聞著這滿屋子的煙味，不知是抽了多少了。

又見李為民滿眼血絲，頂著兩黑眼圈，趕忙開口詢問道：“李哥，這是怎麼了？”

“嗯，是愛國啊，沒啥，就是昨天沒睡好”小周把窗戶開啟好散散煙味，又給李為民倒了杯開水，接著開口問道：“李哥，那今天咋來這麼早呢？”

李為民睜了睜乾澀的雙眼，又喝了口小周遞過來的開水。

心想咋來這麼早，怕唄！怕在院子裡見到許大茂，更怕見到婁曉娥，怕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們。

又感到對不起他們，人家請自己吃飯，而自己不但吃了飯，還吃了……這是人能幹的事？當然這些心裡話，可不會對小周講，只好笑了笑說道：“這不是考慮一下以後的工作上的事情嘛，院子裡大人吵，小孩鬧的。

靜不下心來，還是廠裡好，沒人打擾才能想想事情……”整個白天，李為民都不在狀態，雖說工作沒出什麼差錯，但整個心思卻沒在工作上，不知飄到哪了……下班時，李為民推車出了廠門口，甚至一時間都不知道去哪？去找湘雲，心中有愧，感覺背叛了她。

回大院，萬一要是碰上婁曉娥又該怎麼面對？就這麼的騎著車在街道漫無目的的瞎騎，算是打發時間吧，等天黑再回四合院。

不知不覺居然騎到了什剎海旁邊，停了車，在湖邊大理石欄杆旁吹了一會冷風。

吹的差點感冒，突然感覺自己有病。

世事本無事，庸人自憂之！反正己經做了，愛咋地咋地，大不了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回家！剛騎上車，想穿過菸袋斜街時，對面就是鑫園浴池，一想正好自己也好多天沒好好洗個澡了，正好今晚洗一洗，放鬆下自己。

鎖好車，花了2毛6買了張澡票，就進了男浴，人還不少，也難怪，現在這大冬天，也不像後世有熱水器可以隨時洗熱水澡，現在冬天要想在家洗個澡可不容易。

首先，是沒地方，想想一大家子人擠在十幾二十幾平方的一兩間屋裡，上哪找地方有點遮擋的地方？其次，沒工具，這是大冬天可不像夏天，隨便弄個盆整點水就能洗，最起碼得有個大木盆或大水缸才行，這一般人家根本就沒有。

最後，加水太麻煩了，一會熱一會涼的，搞不好就會弄出個傷風感冒來，。

所以每到冬天，老四九城的人都會到澡堂來洗一洗，單位有澡堂的，就到單位去洗。

單位沒有或者不發洗澡票的，就只能自己花錢買票了。

四九城的澡堂子不少，鼎盛期有上有百家，最出名有清華園、清華池、寶泉堂、怡和園和松竹園等等。

名字還都他孃的清一色很好聽，所以說老四九城人有大半是”清華”畢業的，這話一點不假！李為民脫了棉襖，和後世把衣服放衣櫃不同，現在啊是服務員將你的棉襖、大衣用衣架撐好，用一根長長杆子挑到和房梁差不多一樣高的竹杆上。

李為民見這番操作，不思不得其姐，後來惡意揣測，這是不是也含有防備顧客不付錢而溜之大吉的“奇妙用處”呢！洗澡的一切用具，如肥皂（現在可沒有香皂以及什麼洗髮液、沐浴露之類）、毛巾、浴巾、搓身用的絲瓜瓤、拖鞋等都預備的齊齊全全。

嗯，拖鞋還是木頭的，穿在腳上非常硬，叫“趿拉板”，還不分左右腳。

這些拖鞋亂七八糟堆在一起，你自己挑，所以當時流行一句話：“澡堂子的拖鞋——沒對兒”。

鑫園浴室的洗澡間的屋子很高很大，屋頂有碩大的玻璃窗，既透光又可開關換氣，所以室內光線充足還有好幾個泡澡的池子。

池子有大小兩種。

大池子專為泡澡用，李為民泡了一個小時才出來，整個人就像個煮熟的大龍蝦。

李為民躺在在木架子床上，喝著茶又聽見有不少人在放聲歌唱，這時候的人大都喜歡唱京劇，老生、青衣，咿咿呀呀的好不熱鬧。

除了洗澡，其他服務的專案還多著呢。

有搓澡捶背、按摩（同性）、拔罐子、修腳、捏腳、理髮、刮臉等等。

你想要做哪些專案，只要跟服務員一說就行了，非常省事。

堂倌們不斷吆喝“x號搓澡！”

，“x號理髮修腳！”

不一會就有人來為你服務了。

李為民直接來個“一條龍”，又花了一塊多，特別讓人搓澡時，感覺整個整個面板都被搓澡的大哥給搓翻過來，但不得不說整個過程還是挺酸爽的！李為民洗完出了浴室都快七點了，洗完澡後不但感覺渾身上下都很輕鬆，彷彿整個人都輕了二斤。

而且心情也好上不少，完全沒有白天的沉重感！剛推車進院，就見三位大爺在站在前院走廊那，見李為民回來了，一大爺開口道：“為民，你回來了，跟你說個事.”

“一大爺，什麼事呀？”

“是這樣，剛才居委會把我們三個召集起來開了個會，最近要夜裡居委會要組織巡邏，各大院都得出人，我們院就是你和何雨柱兩人是民兵，所以你倆要參加.”

沃槽！這夜裡天寒地凍的還要t邏，這不要人老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