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中院一大爺易中海家的其樂融融、賓主盡歡。
而後院的二大爺劉海中家卻是另一副光景,屋內的氣氛都冷到了冰點。
方桌上,劉海中和劉光齊對相對坐,二大媽夾在兩人中間。
父子倆大眼瞪著小眼,誰也不說話,這是排起了龍門陣!劉光天、劉光福哥倆則化身為小鵪鶉,如小凍貓一般縮在角落,嚇的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生怕一不小心冒了頭,被他爸劉海中當成出氣筒,來一頓“愛的親切撫摸和問候”。
本來,平常住在京郊分廠的宿舍的劉光齊,好不容易難得回家一次,劉海中心情還是不錯的。
說實話,劉海中對劉光齊那是真不一樣,他一直把大兒子視作自己的衣傅傳人。
對比劉光天、劉光福哥倆不是打就是罵,劉光齊從小到大就沒捱過打。
家裡不管有什麼好吃的好喝,都是先僅著他。
就拿今晚吃的煎雞蛋來說,光天、光福要是趁二大爺不注意偷夾一筷子,立馬就會被劉海中當成賊,人腦子能打成狗腦子。
而老大劉光齊卻能正大光明享用。
李為民甚至曾經聽光天光福哥倆抱怨過,他們是不是劉海中撿來的。
老劉家只有劉光齊才是劉海中和二大媽親生的,不然親兄弟之間的差距怎麼這麼大的呢!哪知今天大兒子劉光齊,自打從前院看到李為民帶物件回家後,整個臉就黑了下來。
連平常他最喜歡吃的煎雞蛋都沒吃幾口,只是一個勁地喝悶酒。
飯後一家人坐下閒談,劉光齊再一次提起了他們分廠那個女臨時工,他想和那臨時工談物件,然後結婚成家。
雖然之前劉光齊就說起過這事,可卻被劉海中一口否了。
劉海中認為這女的家裡的條件一般,連個學徒工都不是。
沒想到今天劉光齊卻又舊事重提,堅決要和這女的領證結婚。
劉海中當然不同意,自己前幾天曾遇到金工車間副主任劉成,他對劉光齊的印象一直都不錯。
此外劉海中還打聽到這劉成還是分廠廠長劉峰是堂哥!一想到如果光齊娶了劉成的女兒,自己和劉成成了親家。
不但光齊以後前途有了保障,就是自己說不定也能借個光弄個幹部噹噹……所以,劉海中當然不同意光齊和那臨時工搞物件。
而是想讓光齊娶劉成的閨女,誰知劉光齊卻一百個不願意,打死都不幹!劉海中看著面前不願意的老大,強忍著心中的怒氣沒有動手,而是少有的講起了道理和分析了其中的利害。
“光齊,不是我不答應你和你們分廠那個臨時工好,而是你娶那個臨時工,對你的未來沒有絲毫幫助!她只會拖累你!你還記得,我們總廠金工車間的副主任劉成,他有個女兒叫劉玉華,還是你初中同學呢。
那姑娘我見過,的確是一個過日子的好手。
前些日子劉成對我說過,他和他閨女對你的印象一直不錯。
你知道嘛!劉成可是你們分廠廠長劉峰的叔伯哥哥,你說你要是成了劉成的女婿,那你以後在分廠當個幹部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到時還能調到總廠來,說不定以後還能接你老丈人的班!”
真是難得只有高小文化水平的劉海中,居然能不打草稿,說出這麼有理有深度的話來,真是難為他了。
而劉光齊卻絲毫不買劉海中的帳,梗著脖子說道:“那劉玉華是我初中同學,我還不知道嘛!生的比您還富態,就和豬八戒他二姨一樣。
你要看上了你就娶,反正我不娶!”
“混賬東西,有你這麼說話的嘛!”
劉海中被劉光齊氣的直喘粗氣,劉海中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看重的大兒子,居然能這麼忤逆不孝。
看來是自己以前對他太好了!老祖宗的話的確是至理明言,棍棒底下出孝子!說的一點也不錯!二大媽見老伴劉海中被氣的不行,連忙上照劉海中前胸後背一陣撫摸幫他上下順氣。
同時還衝劉光齊說道:“光齊,你怎麼能說這話,你爸可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是為他自己好吧!”
劉海中見自己和老伴說一句,劉光齊便頂一句,這讓他對劉光齊失望不已,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
。
劉海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朝屋內掃了一眼,終於發現了自己的“法寶”。
那條雞蛋粗的桑木棍。
現在正靜靜地靠在窗戶邊的牆上。
於是用力一拍桌子,大罵一聲:“狗東西!我讓你不聽話,看我下打斷你的狗腿!”
隨後站起身三兩步搶過去,一把就把那根“打狗棒”抓在的手裡。
頓時心裡居然有一種”大權在手,殺盡天下負我狗!”
的感覺。
獰笑著就朝幾人走了過來。
這可把光天光福哥倆給嚇的夠嗆,以為劉海中又要對他倆下毒手。
這哥倆經常被打,己經算經驗豐富了,屁股己經抬起離凳,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
然而這次劉海中的目標卻不是他倆,而是他們的大哥劉光齊。
而此時的劉光齊根本沒有既將被打的覺悟,還在那老神在在地坐著,絲毫不知危險既將向他襲來!只見劉海中忽的使出了三十六路“打狗棒法”,一棍揮出,就朝劉光齊的胳膊掃去。
而劉光齊沒一點防備,胳膊就結結實捱了一下。
劉光齊痛的“唉喲”一聲跳起來,衝劉海中吼道:“爸,你為什麼打我?”
“劉光齊,看來以前我是打你打少了,我叫你不聽話,你說同意不同意?”
“打死我也不同意!要娶你娶!”
面對劉海中的棍棒,劉光齊居然還嘴硬,堅決不肯退讓。
這更讓劉海中怒火中燒,不顧二大媽的阻攔,又舉起“打狗棒”準備徹底把劉光齊說服。
“狗東西,你說到底同意不同意?”
劉海中一邊打一邊逼問,也不在留手了,手中又加了三分力氣。
要知劉海中是廠裡的七級鍛工,整天就是和成百上千斤重的大鋼塊打交道,這力氣自然較常人大得多!現在每一棍都使了全力,劉光齊感覺劉海中是要下死手,一棒比一棒重。
再也顧不上其他,一把推開了面前二大媽。
就衝出了門跑到了院中,而劉海中也手提打狗棒緊追在後拍馬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