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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人蛇互咬

就這樣堅持了片刻,張英玉只感覺自己腿腳越來越痠麻無力,呼吸也困難了起來,不得已疾運內勁向外強崩,但那蛇估計身經百戰,不知纏食了多少獵物,外力來時則稍為放鬆些,但外力稍一鬆懈,卻隨即纏的更緊了些。

正在這時,那蛇頭張著嘴順著纏勁突然向張英玉臉上咬了過來,口中腥臭撲鼻,張英玉此時已顧不得噁心了,生怕被蛇咬中,生死存亡情急之下,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力道,右手運勁托住蛇頭不讓它咬到自己臉上,頭向左偏,張開嘴向那蛇頸狠狠咬去,心知今天不是你咬死它就是它咬死你,於是毫不鬆口,死死咬住不放。

那蛇吃痛,極力掙扎,將蛇身纏得更緊了。張英玉突然覺得口咬蛇頸出汩汩熱液流到自己口中,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把它血吸乾了,那蛇不就死了嗎?於是當下使勁狂吸,又不敢鬆口吐掉,生怕那蛇掙脫自己右手,再也控制不住,因此只能大口大口地吞到肚子裡去,也不敢品味那血味道如何,考慮那血是否有毒,反正就是先把它血吸乾把它弄死,自己方能有一線生機。

果然吸了一陣兒後,那蛇纏在自己身上地力道有所減弱,咬著的部位已吸不出多少血了,於是快速移了一個部位接著咬下狂吸,就這麼吸了大概半炷香時光,把自己的肚子都撐大了,那蛇也逐漸沒了氣力,抖了幾下,蛇身癱軟了下來,將張英玉身體放了開來。

張英玉不大放心,兩手又抓住蛇身,將那蛇頭在洞中牆壁上使勁摔了幾下,見那蛇頭已碎裂,血肉模糊,這才放心將那蛇身丟在地上,這時他自知危險已解除,精神上一放鬆,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身子摔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英玉才悠悠轉醒,身體動了幾下,倒覺得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覺得全身暖洋洋地,尤其是腹中如同有火灼燒,心中隱隱有些擔憂。不過除此之外,他手腳活動如常,執行真氣沿全身經脈執行一週除了受傷之處外其餘部位也沒覺得有阻塞之處,也就不再在意,心想可能是蛇血喝多了的緣故。

看到地上的大蛇屍體,張英玉心念一動,忽記起小時候看到的一本醫書中有記載,蛇膽是解毒療傷聖藥,還有固元壯陽之效,心想何不就此取了蛇膽吃了,也許內傷會更早痊癒。心念已定,張英玉將大蛇從洞中拖出拋到地上,自己飛身躍下,接著將大蛇扛到自己肩上,向著深潭的方向走去。

扛著重物走了六七里路,張英玉只感到腹中燥熱異常,似有人在自己腹中生火一般,全身熱血沸騰,燥熱難受,明明剛不久喝了那麼多蛇血,仍覺異常口渴。眼見到了深潭邊,拋下大蛇,自己飛奔到小溪旁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可仍不解渴,心中想到看來這並非真渴,可不能再喝了,弄不好是中了蛇毒。

於是他急忙盤腿打坐,凝神聚氣,引導真氣按著《逍遙秘籍》記載的療傷內功秘法執行,只過了兩個時辰,才覺得腹中燥熱減輕了不少,全身也不那麼燥熱了,也不覺得如何口渴了,不禁大舒了一口氣,心道一聲:“僥倖!”

張英玉難受稍解後又重新回到潭邊,用尖銳石塊將蛇頭割下扔掉,之後將蛇身掛在樹上,剝了皮,用鋒利樹枝將蛇腹刨開,將內臟取出,蛇膽留下,其餘全部扔掉。張英玉看著蛇肉通體雪白,覺得扔了太可惜了,於是又將蛇身斷成幾段,放在洗乾淨的石塊上晾曬著,取了一塊用樹枝串上,放到火上燒烤,不一會兒已香味撲鼻。

張英玉到深潭中洗了洗手,又將雞蛋大的蛇膽放到嘴裡一口吞下。待蛇肉烤熟之後,大快朵頤,雖然不如潭中魚肉鮮美,但不用顧及眾多小刺,吃得也倒也痛快。吃罷便又盤腿坐下運用秘籍療傷秘法進行療傷。

說也奇怪,自吞下蛇膽之後,張英玉腹中火燒之感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覺得全身真氣極劇鼓盪,像是要從全身上下每寸肌膚裡衝出來一樣。他急忙運用秘籍中記載的導氣歸虛法門,將全身四處鼓盪的過量真氣沿著全身經脈迴圈往復,逐漸收入臟腑和經脈之中,經過兩個時辰,全身感到越來越舒暢,真氣運轉全身上下再無一處阻滯,內傷早已不知覺中痊癒,精力異常旺盛,自覺內力異常渾厚,心中不禁大為驚喜。

原來這條大蛇自出生以來,天賦異稟,竟專門尋找各類島上奇珍異草來進食,十年之後已經百毒不侵,之後除了找些奇珍異草來吃,連島上的各類毒物也不放過。

到張英玉來到島上這一年,已經過了三十多年,幾乎將島上所有的奇珍異草和毒物全部吃了個遍。那一日那大蛇正在洞中石床旁隱蔽處避暑,不料張英玉冒冒失失地驚到它,這才貿然攻擊,沒想到倒被張英玉給咬住吸乾了它的血,反而提前一命嗚呼了,真是豈有此理。

那蛇血蛇肉不但積蓄著數十年來蛇吃到的各類奇珍異草,外加各類毒物,相生相剋,武林中修習內功的人吃了可徒增五十年功力,再加上金色奇蛇的超大蛇膽,食用之後,不但強筋健骨,內力大增,還具有消解百毒,百毒不侵的功效。

張英玉吸了蛇血,吃了蛇肉再加上蛇膽,如今不但變得百毒不侵,還憑空增了六十年的功力,一時之間身體難以承受,在導氣歸虛之後才逐漸藏於臟腑和全身經脈之中,只是現在還不大能運轉如意。倘若讓他知曉真相,還不得高興地繞島飛奔三圈。

張英玉將真氣運轉多遍散到全身後,輕飄飄地一躍而起,想著將那洞穴打掃清洗一番,自己就搬到那裡去居住。於是他用燒製好地泥盆泥罐從深潭中盛滿水,提溜著飛一般的向洞穴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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