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皇道:“樂安侯,此事非你莫屬了。朕也看唯有你才能解決這三件事了。”
“皇上,我……。”
寧皇打斷孫修,“傳旨,封樂安侯為南越資政,節制水軍,並在徵南將軍帳下負責陸新城事宜。”
“這……。”
柏良平陰聲笑道:“樂安侯,還不領旨謝恩?”
孫修怒視他一眼,但也不得不道:“臣遵旨謝恩。”
下朝後,孫修就去了皇后宮中發牢騷。他去南越,雖然是自己安排的。
但也要裝作不情願的樣子,讓皇后出頭鬧一下,也好撈些好處。
“阿姐,我才新娶了二房,姐夫就把我調去南越了。這樣下去,孫傢什麼時候才能開枝散葉啊!”
“什麼?又把你調去南越了?”
“就是說嗎?我到現在,連個兒子還沒呢!”
一說到孫家的香火,孫嫣就有些生氣了,“走,跟本宮去皇上那,問問他想幹什麼?”
三省殿,寧皇正在批閱奏摺。聽到殿外太監喊道:“皇后駕到。”
寧皇知道了,皇后是來興師問罪來了。
殿門推開,孫嫣兩姐弟行禮,寧皇揮手,讓殿中人都退下道:“梓童,找我何事。”
孫嫣憤憤的道:“皇上,我孫家為國效力,死傷無數,現在,只剩我姐弟二人。
正要他開枝散葉,以傳香火。可為什麼將他調去南越?
你知道的,三品以上官員出京任職,不得攜帶家眷,最多帶一房小妾。那我孫家的豈不是沒嫡子了?”
寧皇這才想起,三品以上官員,最年輕的也就四十了,他們當然有兒子了。出去帶不帶家眷也無所謂了。
可孫修不同,他年紀輕輕,為國屢立功勞。二十多歲,已成為實職的二品總督銜了。這在寧朝中還是頭一次。
他這次出去,怎麼說也得好幾年。夫人不在,幾年中當然就沒有嫡子。皇后不高興,也是應有之意。
“朕疏忽了,可朕旨意已下,已不可更改,如之奈何?”
“那我不管,阿策,我孫家還沒香火呢?”
孫修也道:“姐夫,讓我去也行。誰叫你是我姐夫呢?不幫你幫誰?但能否依我三件事?”
“何事?”
“一、我這一去南越,恐怕要到滅西川以後我才能回來,所以我要帶我的妻妾同去,以便為孫家開枝散葉。
二、攻陸新城,我總要有些貼心的部隊。不然,我怕鎮不住那些要驕兵悍將。
三、既然要我節制水軍,那就給我重建水軍的自主權,那些紅毛海盜可不是好對付的。”
寧皇思考了一下,當即拍板,同意了孫修的三個條件。
讓玄武大營隨孫修同去南越,給了三千人的編制,不夠的可這南越兩州之處招募。
孫修回府後,將要去南越的事和家中妻妾說了一遍。
又秘密的和汪公公,吳濤,鄭長營都見了一面,安排了後手。
然後,帶著家眷和玄武大營順著運河趕往南越。
運河上,孫修立在船頭,看著船經過運河,已到綿江。
綿江水流一瀉千里,勢不可擋,彷彿一條披著金鱗的巨龍濤聲震耳欲聾。
孫修心情舒暢,激情澎湃,現在,他可以掙脫了束縛,在南越兩州之地,他能大力改革,讓這塊土地按照他得想法而改變。
張若和王望舒看著孫修的背影,覺得孫修和京城中有些不同了。
這時,許興和石書禮帶領著屬下官員,也站在碼頭上,準備迎接孫修的到來。
大船已漸漸靠上了碼頭,孫修走下碼頭,許興諸人忙上去迎接。
三人寒暄了幾句,將屬下官員介紹一下,就將孫修一行人迎進江園。
江園中,三人在密室中商議。
孫修道:“許兄,石兄,幹得好!要不我還在京城束手束腳呢!
現在,我已到了南越,下面的爭吵,你們也要收收了。”
兩人道:“侯爺請放心,下面的事我們會安排好的。”
三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許興道:“侯爺,你既然來到了這裡,我們下一步將怎麼辦?”
“南越大戰過後,需大力發展經濟。這突破口就放在海外貿易上。”
“海外?可侯爺,自從南越水軍覆滅後,海外的貿易就全都掌握在紅毛人手中,我們插不進手啊?”
孫修冷笑一聲,“我們插不進手,還不是海盜肆虐,讓我們的商船不能出海。
你們也知道,這些海盜,就是那群紅毛人裝扮的吧!”
許興道:“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雖然以前南越水軍是華章大陸第一的。
但從五十年前一仗看,比起紅毛人的水軍來說,還是差上一籌。
再加上要防禦寧朝,又不能全力對付紅毛人,只得任由那些紅毛海盜猖狂了。
現在水軍戰力更是直線下降,就只能護住沿海港口了。”
石書禮也道:“是啊!不能直接貿易,就只能當供貨商,價格定價權不在我手,我們可吃了不少虧呀。”
“所以,這種情況一定要改變,他們是想壟斷我華章大陸和別的大陸之間的貿易,那是妄想。”
“可侯爺,現在南越水軍已被解散,戰船不是被收走,就是被毀。水軍戰力已損失殆盡,如何改變這種貿易現狀。”
“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什麼意思?”兩人有些莫名其妙。
孫修看了看他們道:“他們能搶我們的,我們為什麼不能搶他們的?”
兩人心中一動,“侯爺的意思是?”
“南越水軍除了少部分加入了寧軍水軍,大部已被解散。
這些人讓他們種地可惜了,將他們召集起來,扮做海盜,也去搶紅毛人的船。這就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在他們騷擾紅毛人的時候,我們會投資寧軍水軍,讓他們建造新式戰船,改革戰法,爭取奪得貿易權。”
“以前的南越水軍靠我們倆的威望是能召集的,可調動寧軍水軍,這就需要侯爺了。”
“這個由我來辦。”
“那好,我們這就去辦。”
一天後,孫修就召水軍高階將領前來議事。
大廳中,孫修單刀直入道:“各位,你對紅毛海盜怎麼看。”
水軍總督呂遠道:“樂安侯,大家都是軍人,我就明說吧!他們說是海盜,其實是正規的水軍。
我們船隻幾次遭遇了他們海盜,不是自己被擊毀,就是讓他們跑了,看出我水軍不如他們。
他們水軍船隻普遍比我船速快二成,大海之上,如果船速慢,輸了跑不掉,贏了追不上。
再加上他們水軍漂洋過海而來,水手都是精銳,別說我們,就是當年的南越水軍也不得不讓他們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