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皇心中十分欣慰,有了許興,不但南越能夠更快的融於寧朝,還制定出了滅西川的戰略計劃。
看來,南越不是沒有人才,只是錢宗不會用而已。
“許愛卿,朕封你為凌南州巡撫,治所巨闕城。何如?”
許興跪道:“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道:“恭喜皇上獲得英才。”
他們回去之後,就傳出了寧皇三顧茅廬的佳話。這下,不但寧皇得到了求賢若渴的名聲,也讓許興得到了天下大才的聲譽。
南越賢才看到了寧皇的誠意,也都紛紛出仕。
不久,寧皇下了聖旨,將南越分為兩州,分別以許興,石書禮為巡撫。
南錫長為兩州的博士,負責科舉,教化。
並讓南方軍移駐凌南、建昌兩州以防蠻族。
鎮國公也下令讓新任徵南將軍曾宣,伺機攻佔陸新城,讓西川人知道什麼是淡食之苦。
而崔家那些人,寧皇表面上客客氣氣,但卻對如何封賞他們,卻隻字不提,讓崔家等人,大呼上當。
可手上無兵無權,在南越名聲也臭了,對此情景也是無可奈何。
以後的幾天,寧皇接見南越各地的官員,好生撫慰,讓那些官員安心牧民。
並對南越舉子保證,南越的功名,寧朝同樣承認,這讓舉子們也定下心來。
等到南越安定,寧皇這才回返京城。
孫修回到府中,樂安侯府可是張燈結綵,恭喜侯爺得勝而歸。
孫修抱著女兒,這可是他兩世為人。第一個後代,還是一個小棉襖,令他喜不自勝。
張若見孫修如此高興,也安下心來。她害怕自己生了個女兒,會讓相公不高興,看來自己多慮了。
但她的的心中,卻有股酸氣。原來她聽到京中傳誦一首詩,傳言是孫修為王家小姐王望舒所作。
這首詩也是描寫女人之美,和若神賦不相上下,讓她中醋意大盛,本想好好的跟孫修聊聊。
可前幾天她收到父親張嗣成的一封信。信中將王家要想讓女兒嫁過去的事說了一遍,並將其中對孫修的好處一一說明,讓張若不必阻擋。
張若看了此信,明白這對孫修是好事。但心中還是有些不願,誰會讓自己丈夫娶另外的女人呢?
這可不是納妾,這是王家的嫡出小組,雖然名義上是做小,可誰又能把她當小呢?進入樂安侯府,待遇自然是和正妻一樣。
但她心中安慰的是,王望舒在孫修面前晃了兩月,孫修都沒有下手,看來他真的是改了好色的毛病。
要是以前,兩月?兩天估計他都忍不住。要知道,王望舒也是京城四大美人之一啊!相貌可不比張若差。
弄得王家沒辦法,才採取迂迴戰法,從張若這下手了。
張若有些無奈,在家族問題上,作為正妻,她不能好妒。
特別是在這件事上,這可不是娶個女人的問題,這是孫、王、張三家,聯姻的問題了。
張若妥協了,只得回信答應不再阻攔,把一切交給孫修自己決定。
她最大的優勢,就是她已經為孫修產下了一女,如果再度懷孕的話,優勢豈不更大。
於是,當晚兩人拼死肉搏了一番,張若大獲全勝。讓孫修明白了,什麼叫如狼似虎。
剛到家一天,王望舒就來了,張若親自接侍了她,兩人交談甚歡。
這讓府中的下人們,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夫人不是應該大罵狐狸精,將她趕出去嗎?
但又感嘆?夫人的真有正妻之風,不好妒。然後又想,我的老婆怎麼不像夫人這樣呢?
然後再想想,算了,我只是一個下人,能討個老婆都不錯了。想讓老婆妒忌,下輩子吧。
日上三竿,孫修起來一看,整個人就不好了。那微胖極品找上門了,難道王家真的不要臉了嗎?
關鍵是張若還陪著她,竟然毫無妒意,這讓孫修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以後幾天,王望舒是一天不落,天天來樂侯府報到。張若也是天天熱情招待。
有時還兩女一起陪著孫修逛街,讓京城中的八卦題材頓時豐富了起來。
好在,神策軍大軍已返回京城,孫修就要實現當初的諾言,送他們回家,並慰問他們的家屬。
玄武大營一千二百餘戰兵,共戰死五百餘人,還有二百多終身殘疾,只能退役。這些人都要孫修帶著軍官去一一慰問。
戰死的人中,軍階最高的是兩位營尉,其中一人就是孫修以前的跟班,湯平。
頭一個,自然就是他了。他是勳貴子弟,是雲城侯的兒子,不過是庶出。
母親只是一名婢女,長得也不是很漂亮。只是被雲城侯酒醉時,那個了,就生出了他。
這讓雲城侯正妻非常不滿,雲城侯也覺得自己有些丟臉。所以一直沒有將他母親納為妾,她還是一位婢女。
可以想象,他們母子二人在侯府的境遇是多麼的慘,湯平的願望,竟然卑微到只是讓母親能坐下吃飯。
以上的這些都是孫修,在另一跟班楊致的口中聽來的。
孫修嘆了一口氣,這他也沒辦法,封建社會就是如此。但湯平以他性命,讓他的母親獲得了能坐下吃飯的權利。
來到雲城侯府,雲城侯一聽孫修來了,命家丁大開中門迎接他。
他知道,樂安侯透過徵南之戰,贏得徵南越第一功,升為後勤總督,那可是都督府四大總督之一,可以說是侯爵之首了。
他來了,如果不開中門,豈不是看不起他?聽說他可是睚眥必報,得罪他的人,都沒有好結果。
雲城侯湯徵笑著走出門外,愣住了,只見門外,站著一排神策軍軍官,個個身著禮甲,臉色肅穆。
他忙下臺階,來到孫修面前道:“樂安侯,不知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恕罪。可您這是?”
雲城侯湯徵看著眾軍官。
孫修和眾軍官手撫胸前,行了一個軍禮道:“雲城侯,今日前來,是來為您送回你兒湯平骨灰,請節哀。”
說罷,遞來一個骨灰罐。
湯徵一愣,“湯平是誰?把他骨灰送給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