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拍賣,孫修以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滔滔不絕的大談文化,氣質,品位。當然,這都要用這些古玩去襯托。
在坐的商人聽的都入了迷,在坐的商人只有少部分是世家出家,大部分人不是富一代,就是富二代。
所謂三代才能成為一個貴族,這些人的品位還沒到那個階段。要不就是身上不修邊幅,要不就是渾身珠光寶氣。
聽了孫修講解的貴族文化,氣質,品位等。他們才知道為什麼那些貴族、文人鄙視他們,原來自己就是一個土鱉。
既然自己是土鱉,那就要改造,頭一件的就是買些字畫,古玩,作為裝飾,來提升自身的品味。
於是,大拍特拍,讓收錢的戶部官員一天以後,還嘴巴還是歪的,手指發抖。因為那天嘴笑歪了,收錢都收到手軟。
拍賣結束後,孫修又大方的宴請眾位,掙了錢了,一餐飯還是要請的。
酒過三巡之際,王望舒道:“樂安侯,雲水宮的這些我不感興趣。我想拍一樣東西,不知你願不願意拿出來拍賣。”
“是古玩,還是字畫?”
“是字畫。”
孫修心想,這王望舒今天還沒開張呢?不知她要什麼字畫?難道是我收起來的那幾張極品?那可是我準備給老婆的。
“不知王小姐要什麼?”
“我要樂安侯的一首詩詞,不過題材是拍到的人自己定。。”
孫修鬆了一口氣,不就是一首詩詞嗎?我抄一個不就行了。
“可以,不過指定題材那個就貴了。”
“可以,我不差錢,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不差錢。”
眾人聽見自己訂題材,讓樂安侯寫一首詩詞,不禁大感興趣,也都一起同意。
孫修大概是今天拍到了不少錢,又見王望舒今天在拍賣場中配合的不錯,喝了酒,有些微醺,也就同意了。
“可以,那我就加一場,這首詩詞,起拍價二萬兩,每次加價二千兩。”
話音剛落,王望舒就道:“我王家出二十萬兩白銀。”
眾人驚呆了,心想,樂安侯的詩詞已經是最高的一等價格了。一等的也就一萬兩,能流傳千古的也就二萬兩。
今天這個情況大概會翻幾番,拍的高一點,那最多也就五萬兩。
王家小姐一下拿出二十萬兩,這是志在必得啊!而且她還抬出了王家,這誰敢去爭?
眾人不加價,孫修看價格已經極大的虛高了,也就敲了槌。
“王小姐,這首詩詞給你了,請說明題材。”
王望舒咪咪笑著,像一隻狐狸。“樂安侯,這可是我花了二十萬兩拍下的,你可不能隨便弄一首把我糊弄過去。”
“哪能呢!樂安侯出品,必屬精品。”
“好,這個題材就是我。”
孫修一愣,看向王望舒嬌美的面容,題材是她?什麼意思?
難道是想我為她的美貌寫上一首詩詞嗎?就像我為若若寫下的玉神賦一樣。
可那是我為了討老婆仿照洛神賦做的,要是我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為一個女人的美貌寫一首詩詞,不免讓我有些尷尬。要知道我可是有婦之夫呀!
“怎麼?樂安侯不願意?如果不願那就算了,誰叫我不夠資格讓樂安侯為我寫詩呢?”王望舒有點哀怨的道。
孫修酒氣上湧,頭有點暈了,“哪能?我一口唾沫一顆釘。”
“那好,我等著呢?”
眾人覺得他們倆有些不對勁,怎麼好像有些打情罵俏的味道。但他們可不敢調笑,要是將他們倆惹怒了。
一個是千年世家的嫡出小姐,一個是國舅,樂安侯。他們兩個,隨便哪個伸出一根手指頭就把他們拈死了。
眾人皆不敢說話,眼觀鼻,鼻觀心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頭都不敢抬。
孫修覺得自己好久沒有裝逼了,都讓人覺得自己有江郎才盡之感,今天就裝一下逼。
“拿酒來,沒有酒,如何成詩!”
邊上的關雷馬上給他倒了一杯酒。
“此杯太小,換大碗。”
換上大碗,連幹三碗,趁著醉意,看著王望舒的絕美面容。
拿起筆,寫下了詩名,清平調。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寫完,筆一扔,大笑一聲,搖搖晃晃的揚長而去。
在坐的各位,有的沉浸在詩中,有的根本聽不出這詩怎麼樣?四處打聽。
而王望舒走上前去,把詩拿在手中,仔細觀看,不禁痴了。
心想,他在說的是我嗎?詩中,把我寫成天女一樣,這樣詩中的我,絕不下於玉神賦中張若若。一個是京城玉河的神女,一個是瑤臺的天女。
而且,這詩的巧妙之處,就是他根本沒有描寫我的外貌,而是寫出我這絕世面容給他的心靈震撼,看來他還是喜歡我的。
要是孫修知道王望舒這麼想,絕對大呼冤枉,我只是酒喝多了,裝個逼而已。
當天晚上,清韻知曉了事情經過,就覺得事情不妙了。本來都把這狐媚子壓下去了,結果讓侯爺一首詩又將她的鬥志滿血復活了。
以後幾天,王望舒又在孫修面前晃了,清韻又得嚴防死守了。
…………
一段日子後,寧皇快要達巨闕城了,為了更好的收攏南越的民心,內閣的四位老狐狸設計了一齣戲。
這出戏,需要錢宗的配合,這就要人去說服他。可鎮國公從他開始,手下全是武人。
讓他們去說服錢宗,搞不好他們會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來一句,不配合就死。簡單,粗暴。
這在軍事上可以,政治上卻不能這麼幹,政治上要講理,這樣才能以德服人。至於這理怎麼講?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鎮國公手下,就有一個這樣會講理的人,那就是樂安侯,國舅孫修。
所以,一道公文,直接下到孫修的手上。
孫修看著手中的公文,嘴角撇了撇。這意思就是要我和錢宗說。我搶了你的房,你得說你是自願的。
可是為什麼叫我去?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我的臉皮沒有那幾位厚啊?
還有這是一個簡易的計劃,只有結果。根本沒有過程,怎麼說服錢宗,都要自己去想,那些老狐狸,真的看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