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修道:“兄弟們,我們勝了,以後誰還敢認為我們玄武大營是垃圾,這 伐南越第一功是我們的我了。”
玄武大營計程車兵都歡呼起來。
“快,開啟水軍大營的水門,讓我們人上岸。”
外面,呂遠正要命令攻打敵軍水軍大營,以接應玄武大營。忽然,敵大營水門緩緩開啟了,幾人在拼命揮手。
呂遠一愣,他邊上的負責此次登陸的總督道:“那是樂安侯的兵,快去支援他們。”
隨著寧朝水軍艦船的靠岸,大批神策軍上岸,天下第一的南越水軍就這樣屈辱的覆滅了。
神策軍上了碼頭,看見碼頭上屍橫遍地,血順著碼頭緩緩的流入了江中,就知道這裡剛剛經過了一場血腥的戰鬥。
他們也知道,這是玄武大營的人乾的,以區區一千多士兵死死擋住了三萬人的衝擊。這讓他們對玄武大營的兵無不起了崇敬之情。
總督走上上碼頭,望著玄武大喜的兵,他們個個已經精疲力盡了,一個個的躺在地上。
孫修他們也迎上去,“曾總督,我們成功了。”
“好,好,乾的好。我會為你們請功了。傷亡怎麼樣?”
孫修臉色一沉,“玄武營亡三百餘人,傷六百餘人。親衛隊亡一百餘人,傷也達到二百餘人。”
曾總督臉色一變道:“都傷亡過半了?你們竟然還沒崩潰,真乃鐵軍。來人,馬上讓周太醫帶的軍醫隊過來。”
“是,曾總督。”
“沒想到,水軍的人在陸上還這麼彪悍。”
孫修道:“南越水軍的副都督親自督戰,他們陸戰兵也很是彪悍,主將更是帶頭衝殺,當場戰死。要不是我準備的鎧甲防護好,我們就擋不住了。
而且失敗後,他們的副都督也自刎了。”
“噢,帶我去看看。”
來到副都督自刎處,曾總督看了看,嘆了口氣,“也是一位敢戰之人,將他和他的部下一起厚葬吧。”
在碼頭,谷政拿到陣亡軍官名單後,心中一疼,這裡有勳貴子弟,也有平民軍官,這些人都是朝夕相處的兄弟啊!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名字,神情一滯,他走到孫修邊道:“侯爺,湯平陣亡了。”
“湯平?他陣亡了?”
谷政點點頭。
孫修想到了他當年還是淨街虎的時候,手下的一群跟班。那群人,三人被家中送入玄武大營,只有兩人跟隨著他。
沒想到,這天就陣亡了一個,想起穿越第一次去青樓時,就是他帶去的。
“走,帶我去去看看。”
來到碼頭一側,那裡已躺著幾排屍體,士兵們正在為這些袍澤擦洗身體,好讓他們入棺,以便運回家鄉。
孫修看著湯平的屍體,他身中五槍,致命的一槍在胸部。
孫修問另一個跟班道:“楊致,他有什麼未完成的心願?”
“他是庶出的,他跟隨侯爺。就是想為他娘吃飯能有個位置坐下。他娘只是個婢女出身,沒什麼地位,吃飯時都得站著。”
“我明白了,我這就寫封信,讓他完成願望。”
“我代湯平謝過侯爺了。”
孫修轉過身,對谷政道:“此戰結束後,你和趙鋒都要陪我去陣亡士兵家裡慰問,每家都要去。”
眾人聽見孫修的話,都抬起頭看他,眼中帶著激動之色。
“是,侯爺。”
…………
天已大亮,巨闕城的城門卻緊緊關閉著,因為訊息已經傳來,寧朝的軍隊已經過江了。
南越朝中已是一片混亂,堂堂南越天下第一水軍竟然在陸上被打敗了,這有些讓人不敢相信。
錢宗大怒道:“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水軍竟然在陸上被人打敗了?這餘公保是怎麼幹的?”
許興道:“據水軍大營中的人說,當晚,餘公保不在營中,就是因為他不在營中,無人指揮,耽誤了時間,才讓寧朝軍攻進了碼頭。”
“他人呢?我要殺了他?我要誅他三族。”
“據水軍大營的人說,他回城中來催糧了,可我問了守門計程車兵,餘都督並未進城。”
“去找,派人去找。還有,將他的家眷全部關押起來。”
徐如豐道:“國主,現在最主要的是令徵蠻軍在寧軍立足未穩的情況下,發動反擊,將寧軍趕下江去。”
石書禮道:“不可,現在我國水軍已經沒了,寧軍可以毫無損失的過江,徵蠻軍是不可能成功的。”
“那就把衛戍軍,鐵甲軍全派上,不然巨闕城被圍住,我們就會被困死了。”
“徐都督,萬一失敗了,那守衛巨闕城的兵力可就不足了,你那不是一戰定江山嗎?”
“此戰,沒有了水軍,我們只能給寧軍帶來巨大的傷亡,迫使他和談了。
再遲,寧朝的神策軍全部過江,我們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錢宗左右為難,“眾位愛卿,你們以為如何?”
群臣互相看了看,不敢作聲。
中書令崔平道:“國主,臣認為還是守巨闕城為好,巨闕城城高濠深,守個半年不成問題。我們現在就派人去各國求援。
等到寧軍攻城不順,被我們拖在這裡。到時,其餘三國一起來援,寧朝也不得不退兵了,豈不比一戰定江山更好。”
眾人皆曰附議。
許興冷眼旁觀,對中書令那些人嗤之以鼻,內戰就是內戰,打不過別人,降也就是了,這不丟人。
你懇求別族參與,豈不是有華奸之嫌,那是要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錢宗也連連點頭“徐都督,命徵蠻軍退入國都,我們死守待援。”
徐如豐張著嘴正要說,卻喟然長嘆,低頭不語。
與此同時,餘公保正左擁右抱,呼呼大睡,昨天真是辛苦了,兩進兩出,一箭雙鵰。
門外,一陣激烈的敲門聲讓他驚醒。
餘公保大怒,“我打了一輩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嗎?給我滾?”
門外的親衛道:“都督,不好了,水軍大營被寧軍攻破了。”
“放屁,我水軍大營防守嚴實,怎麼會被攻破呢?”
“都督,是真的。”
餘公保聽那語氣,不是開玩笑。連忙掙開四條藕臂的纏繞,在兩位美人的不滿聲中穿上衣服。
來到廳中道:“這是怎麼回事?快說。”
報信的親衛將昨晚戰鬥過程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