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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住在這裡,丟我的面

彭治愣住了,心想,大家都是勳貴,不用管那麼寬吧?

“侯爺,末將一時疏忽,請恕罪。”

校尉夏長也道:“侯爺,看在我們是勳貴子弟的份上,饒了我們吧!”

孫修嚴肅的道:“你也配稱勳貴子弟?帶頭違反軍法。來人,將他們還有所有玄武大營的人,都押回去治罪。”

“是,侯爺。”眾親衛一擁而上,足足抓了十幾位軍官,押了回去。

三個跟班看著面前的人,一個個的被五花大綁押了回去,不禁有些慶幸。

幸虧這幾天賭錢輸了,被人追債,才躲回軍營,不然也要被押回軍營治罪。

孫修對三人道:“知道那個被暗算的校尉住哪嗎?”

“我們知道,是谷政谷校尉,住在南角巷。 ”

“帶我去。”

眾人來到了南角巷,這裡的房子都比較低矮,而且全是土牆夯築而成,是普通百姓居住的地方。

“他怎麼住在這?好歹他也是一位校尉,屬於中級軍官。皇上對神策軍還是不錯的,他不至於這麼窮吧?”

“好像聽他們說,谷校尉把軍餉捐出了一半,資助他手下計程車兵。所以……。”

“什麼?這世上真有這種聖母?”孫修有點震驚。

“什麼聖母?”

“你別管,他住哪?”

“侯爺,就是那邊。”

“去敲門。”

關雷敲了敲門,門開了,是一位面有菜色的年輕婦人。她見門口一群士兵,非常緊張,“你們想幹什麼?”

關雷一愣,我沒幹什麼呀?雖然疑惑,還是溫和的道:“請問這是谷校尉的家嗎?”

那婦女覺得好像有點誤會,“你們是……。”

忽然,從房中竄出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吃力的舉著一把刀道:“你們要是還敢來,我就跟你們拼了。”

孫修本帶著微笑的臉,嚴肅起來。他從小孩的行為看出,有人來騷擾他們了,而且不止一次。

小孩見他們不語,拿著刀衝著關雷就去了。將近兩米的關雷伸出一掌抵住小孩的頭,順手繳了他的刀。。

小孩前進不了,只能握緊雙拳,對著空氣使出了王八拳。

那樣子甚是好笑,周圍的人正想笑,看見孫修的臉色不好,又咽了下去,憋的是相當難受。

那婦人急了,一抱住小孩,“小孩不懂事,請大人恕罪。”

孫修道:“無妨,我是樂安侯,新任玄武大營提督,聞聽谷校尉有恙,特來探望。”

“樂安侯?”婦人一驚,忙跪下,還將旁邊的小孩按下。

“見過樂安侯。”

孫修虛扶了一下,“起來吧!領我去見谷校尉。”

“侯爺,請跟我來。”

走進房間,見一骨瘦嶙峋的男子掙扎的要爬起來,婦人趕緊上前,扶住他。

那男子道:“夫人,他們又來了?”

孫修道:“是我,樂安侯,玄武大營新任提督。”

男子一愣,又要掙扎著起身。

孫修按住他,“谷校尉,快躺下,你身上還有傷。”

谷政躺下來,在床上,雙手為禮,“谷政參見樂安侯。”

孫修看著他,“怎麼回事?”

“沒什麼?只是摔了一跤。”

孫修一把拉開被子,看見腿已腫的很高,隱隱的有些發黑。以他淺薄的醫學知識,也知道,再不治,就要截肢了。

“摔一跤,摔成這樣?你還真能摔啊!快說怎麼回事?你不說,我可甩手就走。以後出什麼事,可不要怪我,都怪你自己沒有抓住機會。”

谷政沉默一下道:“是那些勳貴子弟乾的,他們在路上圍住了我。”

“是彭治、夏長他們?”

“是的。”

“我知道了,你安心養傷吧!傷好之後,去玄武大營報到。”

孫修又看看他的房屋,雖然小而破,但收拾的很乾淨,看來他的夫人很是賢惠。

“以後,換個好點的地方住,別住這裡啦!怎麼說,你也是我玄武大人的校尉。住在這裡,丟我的面。

你以後也不要資助你的手下人了,以後他們的軍餉不會少了。這是五百兩,拿著。”

“侯爺,這我不能要。”谷政推辭道。

“誰說給你的,這是借你的,你要還的。你的腿,不治就要廢了。等下讓我的親衛抬你去皇家醫院,治好你的腿。

還有你的夫人孩子,堂堂一位校尉的家屬,竟然面有菜色,你這丈夫可做的不咋地啊!拿著錢給她們補補。”

“侯爺……。”谷政覺得眼眶中有什麼東西要流下來了。

“好了,男子漢大丈夫,爽快點。”說完,就把銀票塞進谷政的手中。

“我走了,你慢慢的養傷吧!”

“恭送樂安侯。”

孫修走出了屋子,看見那小孩,他捏了捏他的臉蛋,“這麼大,就敢對我的親衛耍刀弄槍,小夥子,有前途。”

說完,哈哈大笑,上馬而去。

關雷道:“侯爺,你錢都送給他了,為什麼還要說借呀?”

“你看他那個脾氣,我給他,他會要嗎?不過看起來這錢,他也還不了了,那我就幫他弄點錢好還我。

明天早上,你們去找玉城侯、雄勇侯,說我在四海樓宴請他們。”

“是,侯爺。”

…………

翌日,孫修在京城最大的酒樓,四海樓擺了一桌酒席。

不久後,玉城侯、雄勇侯一起到來,走進四海樓。孫修已在一樓恭候,寒暄了幾句,三人上樓進了一個包間。

幾杯酒下肚後,孫修開始忽悠了。

“兩位侯爺,今天,請你們來,大概你們已經知道是什麼事了?”

兩人互相看了看,玉城侯道:“樂安侯,你不找我,我也會找你的。

我兒雖然未經批准,擅出軍營,你也不必太認真了,還綁著他送回大營治罪,這讓我的面子往哪放?”

雄勇侯也點點頭,“不錯。”

“看看這個。”

兩人看了以後,沉默不語。

“他們倆竟敢毆打同僚,還差點廢掉了他一條腿。這是什麼行為?

雖然我才入軍中,也知道暗算袍澤,這是大忌。以後都這樣,誰敢把背後交給同伴呢?

話說開了,就是你可以偷偷的幹,別留下證據。但你不能明著幹,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可不太好辦。

以前都督府有兩位國公,他們為了勳貴的面子,也能將此事壓下。

但現在不同了,安國公不在了,新任右都督可是以前的鎮北將軍,他可不是勳貴,他對勳貴可是不太感冒。

你們也知道,他對勳貴子弟欺壓平民軍官這回事,可是深惡痛絕的。好像他以前,就在他的治下殺了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