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省殿的小朝會中,孫修道:“皇上,這些任務都是在諜衛的參與下完成的,可不全是我的功勞。”
“這個朕記下了,會封賞他們的。”
“皇上,臣是想說,諜衛大苦了,應該改變,不然他們計程車氣會越來越低,這是個隱患。”
大殿中突然一片安靜。
張嗣成有些急了,我的女婿,那是禁軍七衛,屬皇上直轄,你去湊什麼熱鬧。
寧皇臉色有點不對,“樂安侯,那是諜衛,這些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張嗣成馬上道:“皇上,樂安侯也不是想參與諜衛的事,只是有所感慨罷了。”
說完,狂使眼色,示意女婿快上來請罪。要知道寧皇對軍權非常重視,禁軍七衛,屬寧皇直轄。
先皇年老時,精神不濟,再加上眾子奪嫡,禁軍混亂,被世家大族藉機滲透。
直到寧皇以林家事件,才抓住機會,將禁軍重新清洗了一遍。
所以,寧皇對禁軍比較敏感,他可再不想有人再以禁軍來逼宮了。
這小子以前是很精明的,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孫修對岳丈的眼色視若無睹,又道:“情報乃國之大事,軍事、政治、經濟、文化、外交,這五個方面的情報都要靠諜衛去獲取。
可是,我在諜衛南越分舵中,卻看到他們懶散,懈怠。一件小事吩咐下去,要很久時間才能辦妥。
直到我用樂安侯的名義強壓下去,再輔以金錢重賞,這才辦好了這差事。
可這總不是長久之事。所以,這次我出使南越,問了他們舵主,這才明白他們的苦處。”
寧皇板著臉道:“他們有什麼苦處,朕每年大筆銀兩發下去,難道虧待他們了?”
“可皇上,他們不能回國。誰都想,為國立功,光宗耀祖,衣錦還鄉。
這文官可以,武官也可以,可就諜衛不可以。他們立了功,只能在宮中密檔上記上一筆,發些銀兩,但他們卻沒有精神上撫慰。
這也就算了,這是工作上的差異,有些事情確實不能公開宣揚。
可為什麼不讓他們回鄉?年輕時,深入敵國,出生入死。老了不能回到故鄉,落葉歸根,必須還要潛伏,直到死去。
所以,諜衛上下都對金錢看的很重,對軍人榮譽反而看的不重。致使諜衛反叛、失蹤的人越來越多。
皇上,這種情況一定要改變,我們不能沒有諜衛啊!”
大殿上死一樣的寂靜,大家都為孫修的話所震撼。
良久,鎮國公開口了,“皇上,樂安侯說得確實有理,同是為國,確實對諜衛有些不公。”
謝建道:“樂安侯,那你覺得應該怎樣?”
“他們也不需求多少,只想能落葉歸根,回返故鄉。那我們可以弄一個還鄉制度,只要幹了多少年,就可以還鄉。
而有的立下大功之人,想進入文官系統或武官系統的,也可以恩准。這樣,我相信,他們計程車氣會恢復的。”
韋彥道:“四國都有諜衛,關係太大,如果,樂安侯的方法有誤,讓諜衛產生了混亂,那可如何是好?”
“我們可以弄個試點,以南越分舵為試點物件。成功了,就可以推廣。”
大殿中又安靜下來,大家都等著寧皇拍板,因為這是禁軍系統的,他們不好插手。
寧皇考慮了一下,“可以,朕會讓其他幾位禁軍統領商議。
不過,樂安侯最近連去兩次南越,車馬勞頓,還是多在家歇歇吧!內閣和都督府那邊就不用去了,在家靜養。”
“謝皇上隆恩。”
孫修心中一嘆,怪不得許興說,寧皇格局小了。只能統一華族,但讓華族統一華章大陸,則力有不逮。
不過,姐夫,等南越打下來,許興那些人進入官場後,你可就不能這樣隨意的拿捏我了。
殿中之人知道,這是對孫修擅自參與禁軍事務的懲罰。
張嗣成搖搖頭,這小子,本來就不想當官。這樣,不正好隨了他的心意。等你再想讓他出山,就不知道要花多少錢了。
回到府中,張若見相公回府,見孫修一臉疲憊,心疼不已,又聽說二個官被撤了。
急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出使不是很成功嗎?姐夫怎麼將你的官撤了?”
孫修笑道:“我只是管了不該管的事而已,姐夫只是想懲罰我一下。正好,我本來就不想當官,這下正好,無官一身輕。
讓我在家做個太平侯爺,好好的陪著你。”
張若一臉苦笑,“姐姐說的沒錯,你真是個懶鬼。”
孫修被撤職以後,朝堂上下一片大譁,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正得寵的樂安侯怎麼會被一擼到底?只剩個太醫院院使這一個差事了。
而都察院上下,則彈冠相慶,慶祝這個奸佞被我們正義之人彈劾成功。因為這段時間,都督院每天都有彈劾奏章送入內閣,雷打不動。
現在,終於天可憐見,皇上終於知道了,孫修這個奸佞的本來面目,讓他回家當太平侯爺了。
在家休息了幾天後,孫修又要開始活動了,他也不再是那個混吃等死的人了。
他的官已被撤了,唯一一個太醫院院使也有徐良,華鴻,也不要他去點卯。他現在可有大把的時間。
俗話說的好,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可是要幹大事的人,身上可不能缺錢。
要說到做生意,孫修可比他夫人差多了。
孫修在書房憋了二天後,在張若面前拿出圖紙,這可是他考慮許久才拿出來的方案。
在張若面前,孫修得意的道:“若若,看這個,我們把這個弄出來,應該能賣多少錢一輛?”
張若疑惑的看著圖,“這是一個設計圖,好像是車架,可他怎麼有四個輪子?”
“這是四輪馬車的轉向架,有了這個,車子就能轉彎了。這樣一來,車的載重量就會大增。”
張若又仔細看了看,確實有點意思。如果四輪馬車真能轉彎,那這馬車豈不賣瘋了。
於是,張若的生意頭腦馬上開動起來,“這個不能我們家自己幹,要和那些勳貴一起幹。”
孫修有些疑惑,“幹嘛要拉上他們,我的生意,他們敢來搶?”
張若的這眼睛放出金光,就好像見到錢一樣,“就像你常說的,你的格局小了,光賣車能賺多少?
有了車,我們就能壟斷貨物運輸的生意,這可是大生意,憑我們可吃不下來的,必須要和勳貴合夥。”
孫修望著張若,一臉茫然,難道我的格局真的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