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宗驚喜道:“我們還有機會!”
石舵主點點頭,把孫修的分析結果跟錢宗重訴了一遍。
錢宗聽了,喃喃自語道:“那位高人說的對,父王是一代雄主,他在觀察王兄。”
錢宗回過神來,焦急的道:“石大人,快說,那位高人在哪裡,快招他前來,本王要見他。”
“二王子,高人已經隱居,不願前來。”
“那本王就親自去請。”
“他是不會出山的,要不是我與他有故交,再加上聽說是二王子的事,他也不會出手的。”
石舵主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笑笑。
錢宗看石舵主有些不好意思,理會到了,“只要有良策,我不惜千金。”
“那位高人,是為高潔之士,他視錢財如糞土。”
錢宗一愣,“那就是要美人了?”
“也不要美人。”
“那他要什麼!”
“高人喜歡丹青墨寶。”
錢宗看著石舵主為難的臉色,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臉色一沉道:“他要我的上元圖?”
石舵主點點頭。“他要見到圖才說出計策。”
錢宗為難了,那上元圖可是自己的心愛之物啊!要將它送人,心中不捨。
石舵主看錢宗如此模樣,心中不屑。一個王,爭位都到了關鍵之時,命都要沒了,還對一幅畫念念不捨,一副優柔寡斷的模樣。
不過,也好,這樣的人上位,對我們寧朝有好處,不然我們也不會支援你。
“二王子,如果我們失敗了,我們可就一無所有啦!”
這句話,提醒了錢宗,對啊!輸了,命都沒了,還要什麼畫?
送給那位高人,至少我知道他也是喜愛丹青墨寶之人,不至於辱沒了這幅畫。
拿出了上元圖,又展開欣賞一番,悵然若失。收起圖,遞給石舵主,揮揮手道:“拿走,拿走。”
石舵主行了一禮後,又來到了孫修的隱蔽住所。
“侯爺,畫拿來了。”
孫修展開一看,嘆道:“好畫,好畫。這可是前朝鼎盛之時,玉京城慶祝上元節之時的場景。
你看這人物,還有樹木,亭臺樓閣皆栩栩如生。好畫啊!”
石舵主看孫修有點痴迷了,咳嗽了一聲。
孫修這才回過神來,訕訕的笑笑。
石舵主道:“畫已到手。侯爺,有什麼計策能將二王子送上位。”
“很簡單,國主錢立不光是觀察大王子,也在觀察二王子。
要二王子不要和大王子硬剛,要做出孝順的模樣。天天去寺廟上香,為國主祈福。
要是不怕疼,就割破手腕,寫個血經,效果就更好了。見到國主,要噓寒問暖,親自侍藥,絕口不提爭位之事。
時間一長,國主的天平就有可能改變,畢竟,老人家都喜歡孝順的兒子嗎?”
“這就行了?”
“當然不行,那只是可能。國主錢立可是一位雄主,他選王位,可不是看誰孝順。
這只是讓二王子能多待在國主的身邊,你越待的久,大王子就越迷惑。
你再買通幾個太監,傳出一些國主要立二王子的傳聞。你說那時,大王子還沉得住氣嗎?
好像這位大王子,疑心特別重吧!要不然他也不會說出,寧可殺錯千人,不可放過一個。
那時,他會鋌而走險,只要他帶兵入宮,就會遭受國主的雷霆一擊,大勢已定。”孫修以拳擊掌道。
石舵主聽了孫修的話道:“要是他忍住了呢?”
“那你趕緊就拍拍屁股走人吧!還等著那找死呢?
不過按你們資料中說的,我分析了他的性格,十有八九他是忍不住的。”
石舵主嘆了一口氣。
孫修一愣,“怎麼?不滿意?那我可要說清楚,計策我是出了。
能不能成功?我不知道。畢竟,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畫我可不會退的啊!畫到手,無回頭。”
看著孫修的財迷樣,石舵主也是搖搖頭,“不是,侯爺的計劃。抓住了他們父子三人的心理,令人拜服。”
說罷,長揖一禮。
“好了,你還是去告知那二王子吧!估計他都要急瘋了。
還有,這計劃就說是你提出來的,別扯上我,我現在已經是二品了,再想升也升不上去了。”
石舵主若有所思,“是,侯爺。”
正要回去之時,孫修好像想起了什麼?
“石舵主,那個林江還在你們的掌握中吧。”
“是的,他一直在我們的監控中。”
“好,要保護好他,以後他有大用。”
“明白,侯爺。”
孫修拿著畫喃喃的道:“有了這幅名畫賠罪,若若應該會回家吧!”
安郡王府中,錢宗在廳中不斷的前回踱步,不時的還朝外張望一番。
問旁邊的人道,“石大人回來嗎?”
邊上的僕人道,“還沒呢?”
錢宗怒道:“那你還不去門口等,在這裡幹什麼?”
“二王子,我這就去。”僕人慌忙去門口等了。
“哎!這些下人,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錢宗坐下,拿起一杯茶就往嘴裡灌,喝了一口,大怒。“茶涼了,你們是死人嗎?”
僕人一臉驚慌,連忙換了一杯。
又一口,大怒,“燙死我了,你們不想要命啊!”
這下,僕人也知道了,這不是茶的問題,只是二王子心中焦急,想罵人了。
在整個郡王府壓抑的空氣中,石舵主回來了。
整天郡王府的人都鬆了一口氣,石大人你終於回來了,再不回來,搞不好二王子要殺人了。
錢宗聞聽石舵主回來了,連忙去門口迎接。
在門口,錢宗拉著石舵主的手道:“有何良策?”
石舵主環顧四周道:“二王子,這裡不是地方。”
錢宗眼前一亮,這是有計策。“隨我來。”
至了密室中,石舵主把計策說了一遍。
錢宗沉默了,低下頭,仔細的思量。良久,錢宗道:“這樣的計策,就是放棄主動權,就看王兄忍不忍的住了?
可是依本王看,只要操作的好。王兄是十有八九忍不住要動手的,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呀!他是多疑慣了的。”
錢宗抬起頭來,“石大人,此位高人,能否帶本王一見,本王願以國士許之。”
石舵主嘆道:“二王子,高人估計已經走了,他要不是為了這幅畫,他也不會沾染這紅塵之士。”
“哎!如此高人,奈何無緣,無緣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