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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章 教主不要亂動

顧凌川解開自己的衣衫,將沈驚塵的兩隻腳都抱在懷中。沈驚塵挑了挑眉,腳尖在顧凌川懷中貓抓似的撓了撓。

感覺到腳下的身體渾身僵硬,溫度好像還在升高,沈驚塵像是沒察覺到什麼一般,撐著頭靠在床欄上閉上了眼睛。

“教……教主,我還沒洗。”顧凌川將沈驚塵的雙腳輕輕放下,準備起身下床。

“急什麼,本教主腳還沒暖和呢。”沈驚塵悠悠開口道。

顧凌川無奈,只得再次把沈驚塵的腳抱起。只是這次沈驚塵的腳更加不老實了,漸漸的向上滑去,在某個點上踩了踩。

明明是寒風刺骨的天,顧凌川卻感覺汗流浹背。沈驚塵微微一笑,將腳放了下來,顧凌川剛鬆了口氣,卻發覺沈驚塵的腳居然慢慢向下移動!

“教主!”顧凌川聲音有些急促。

“嗯?”沈驚塵的語氣還是那樣漫不經心。

“……”

顧凌川雙手微微用力,按住沈驚塵不老實的雙腳,“教主可不可以不要亂動。”

“可是我覺得,你這裡,好像更暖和。”

沈驚塵微微掙脫顧凌川的禁錮,在顧凌川下面溫度更高的地方輕輕踩了一下。

顧凌川一個激靈,連滾帶爬的從床上翻身下來。

“教主!我先去洗漱了!”

看著顧小狗落荒而逃有些狼狽的背影,某個始作俑者躺在床上還在為腳下驟然失去的溫度感到有些惋惜。

果真是年輕氣盛,這點小動作就不行了。

過了很久,顧凌川才回來。這次他不敢上床了,他怕他需要再洗一次澡。抱著吟龍裹了一件厚厚的白色斗篷蹲在床邊,看了一眼已經放下的床帳,拍拍自己發熱的臉,告訴自己趕緊睡覺!

屋內放了好幾個火盆,倒也不覺得冷。

顧凌川是被早上有些刺眼的陽光弄醒的,剛一睜眼,沈驚塵就將簾子掀了起來。

“教主。”

“嗯,伺候本座洗漱。”

“好。”

顧凌川站起身,只感覺眼前一黑,雙腿發軟,差點摔倒將前面的沈驚塵撲倒在地。

“怎麼?”聽到動靜的沈驚塵微微轉頭。

“沒事沒事,就是有點腿麻而已。”顧凌川甩了甩腿。

沈驚塵只是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開門讓守在門口的沈一將洗漱用品端了進來。

“教主,昨日晚上外面……”

“我不喜歡多管閒事。”

“……哦。”

用過早飯,沈驚塵與左然告別。

“教主,你們是要去往何處?”

“回燕京。”

“那不巧,燕京的路前幾日被突然滑坡的泥石擋住了去路,現在還沒有清理出來。”

沈驚塵:“……”

這還真是……不巧呢……

“那就多叨擾幾日了。”

“無事無事!教主肯光臨寒舍,乃是我府大幸!”左然笑著擺手道。

“左縣令,我想問下,昨日夜裡你這府中為何不點燈?”顧凌川實在好奇問道。

“這……”左然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有些猶豫。

“我的人。”沈驚塵坐在椅子上道。顧凌川齜牙一笑,負手站在沈驚塵旁邊。

“……是這樣的,教主……”左然長嘆一聲,向兩人講起了這幾日發生的事情。

原來他是剛剛上任的沂安縣縣令,而上一任的縣令名為江橋,不知為何半個月前竟慘死家中。不僅是江橋,他那府中的所有妻兒與奴僕都死在了府中。

原本是一位打更的發現一處院子著火,滅火的時候才看到牌匾上寫的是縣衙,這可不得了,趕緊大聲呼喊著救火,但是那個大門緊閉,根本打不開。

還是幾人合力才將那大門給撞開了,一開門,眾人就被滿地的鮮血嚇的不輕,更有甚者,高聲尖叫。

只見屍橫遍地,大火在大風下越來越越大,沒法眾人只得先行遠離,不然自己也要葬身火海中。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火勢終於小了一些後,眾人這才帶著傢伙滅火。火是滅了,縣衙也沒了。

大火將人和院子燒了個乾淨,只能憑著一點衣服的碎片找到江橋的屍體。朝廷知曉後,立刻派了新的縣令和仵作前來。

屍體被燒的面目全非,仵作也沒法查驗,最後只能上報說是江橋被仇家所殺。

江橋的縣衙被燒,左然自然不會住在那個破屋子裡面,朝廷撥了銀子,讓他先在別處住下,江橋這邊被燒燬的縣衙等著重建。

本以為事情告一段落,結果當晚就有人來報,說是原本要那座要被重建的縣衙裡面好像有人在拍門!但是開門後,什麼都沒有!

左然原本不信這些,認為是有人在裝神弄鬼,親自帶人去了那處院子。

果然,到了午夜時分,緊閉的院門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彷彿之前沒有逃出去的人在拼命求救一般。

左然沉著臉,上前直接一腳將那大門給踹開,果然和之前有人上報的一樣,開門後什麼都沒有。

一連幾天,左然都沒有找到那個裝神弄鬼的人,反而拍門的聲音越來越大,住在附近的人還有一些店鋪紛紛搬離了。

這時候左然不由得開始心生惶恐,有人提議要不找一個大仙來安撫這些枉死之人的靈魂。

左然沒法,知道差人尋了一位大仙,大仙在那院內做了一天法,當晚沒了拍門的聲音,左然有些高興,還以為事情到此為止了。

結果第二天晚上,拍門聲又響了起來,左然氣的要找那個騙子理論,但是到處都找不到那個人,到了第二天早上,有人來報,說那個大仙死在了那個院子的門口。

仵作到處都沒找到這個大仙身上的傷口,看樣子是被什麼東西給嚇死的。

這一下子傳開後,沂安縣一半的人都搬離了,只剩一些年邁還有窮苦的人家留在這裡。左然雖然剛上任,但到底也是父母官,於是也留了下來。

幾日後,那處院子居然沒有拍門聲了,左然大喜,還以為冤魂已散,高興的請了全府之人喝酒。

晚上,府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喝的醉醺醺的下人搖搖晃晃的去開門,“誰啊,來了啊!”

門一開啟,什麼都沒有。

“奇怪,人呢?”這下人看門外沒人,也沒多想,剛把門關上,又響起了拍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