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屋頂的沈二聽著屋內隱隱傳來壓抑的哭聲,不由得咂舌。
教主這一大早幹什麼了,竟把人欺負的哭成這樣……
屋內顧凌川看著眼前放大的沈驚塵的臉,一時愣住了,感受到嘴唇上傳來的溫暖,都忘記了哭。
沈驚塵離開顧凌川的唇,看著傻住了的顧凌川說道:“不哭了?”
顧凌川張大嘴巴搖頭。
“不哭了就去洗臉。”說著就起身離開了房間。
聽到關門的聲音,顧凌川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倒在床上瘋狂翻滾。
啊啊啊!教主他親我了!他親我了!
下意識的摸了摸嘴唇,彷彿還停留著沈驚塵嘴上的溫度。顧凌川壓抑著心底的尖叫,不由得傻笑出聲。
屋外的沈驚塵伸手碰了碰嘴唇,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親上去。只是看到顧凌川撇嘴哭成那樣,覺得心中煩悶,只想堵住那張嘴。
一聲輕嘆消散在風中,沈驚塵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用冷水洗了把臉,才把臉上的燥熱給降下去,顧凌川剛穿好衣服準備出門,就看見沈驚塵推門而入。
“教主。”顧凌川看見沈驚塵,只感覺自己臉上剛退下去的熱度又要升上來了。
沈驚塵伸手抬起顧凌川臉,看著他臉上的指甲印不由得皺起眉頭,將他拉到桌邊坐下,拿出一盒小藥膏挖了些藥輕輕塗在顧凌川臉上。
這藥冰冰涼涼的,塗在臉上還挺舒服的,還有一股淡淡香氣,聞著沁人心脾。
“拿著,早晚塗一次。”沈驚塵淡淡道。
“好!”顧凌川咧嘴笑著伸手接過,突然被沈驚塵一把抓住手。
“教主?”顧凌川不明所以,有些疑惑。
沈驚塵抓著顧凌川的手,蹙眉垂眼心道:這手怎的這麼冰,看來還得多加些火盆。
伸手將一旁掛著的白色斗篷披在顧凌川身上,然後將斗篷上的帽子蓋在顧凌川頭上後,才道:“走吧。”
“好!”
兩人來到一處小院,白宇軒和沈三坐在屋內的椅子上發呆,準確的說是隻有白宇軒在發呆,沈三是在整理自己的語言,等會兒要向沈驚塵彙報情況。
“白兄!”
聽到顧凌川的聲音,白宇軒才回神,往顧凌川那邊撲過去,“凌川啊,我差點就回不來了啊!”
顧凌川猛的往沈驚塵那邊躲過去,白宇軒撲了個空。
白宇軒:“………”
我又不是洪水猛獸,躲什麼?!
但是看到顧凌川旁邊的人,白宇軒抬頭對上沈驚塵的眼神,將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得,這位比洪水猛獸還可怕!
“嗯?凌川你這臉上是什麼?”屋內有些熱,顧凌川便把帽子摘下了,這時候白宇軒才看到顧凌川臉上的印記,不由得疑惑出聲。
“我掐的,你有意見?”沈驚塵淡淡出聲。
白宇軒:“…………”
屋內其他人:“………………”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顧凌川臉色有些發紅,他不由地又想到了早上的那個吻,然後他又伸手把帽子給戴上了。
白宇軒嘴角抽搐,“沒……沒沒意見。”
他敢有意見嗎?!
“咳!那什麼,白兄,你們昨晚發生什麼事了?”眼見氣氛越來越尷尬,顧凌川出聲問道。
白宇軒這才反應過來,深吸一口氣,眼角含淚,正準備聲情並茂:“凌川啊,我……”
“閉嘴!”沈驚塵冷冷出聲打斷了白宇軒的表演,“沈三你來說。”
“是。”
“……”白宇軒那話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憋紅了臉,但他又不敢出聲反駁,只得坐在一旁憋屈的嘞。
聽完沈三的講述,屋內眾人的表情不由得都有些沉重。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那條巨蟒應當是雌雄同體的蛇母。”溫淮蹙眉道。
“嗯?!蛇母?!”白宇軒驚奇道。
“這種東西,應當是來自南疆,怎會出現在這裡?”溫淮抬手摸著自己的下巴,閉眼思索著什麼。
“那東西,吃人?!”顧凌川突然想到之前遇到的那個老人對他說過江橋往那個井中扔了不少人進去。
“這個江橋,應該是在養這個鬼東西!我們一路走過去,沒有發現人的蹤跡。我想那個通道的土層之所以鬆散,應當是為了好讓那些蛇透過!”
“那些屍體,應當是被那些蛇給拖過去給蛇母……吃了。”白宇軒一想到那些森森白骨,不由得搓了搓胳膊。
“他養蛇幹什麼?!”顧凌川不由得有些皺眉問,轉頭看著桌子上兩人帶回來的小蛇,顧凌川伸手在瓶子敲了敲。
瓶子裡的紅蛇憤怒的朝著顧凌川張大嘴巴發出嘶嘶的聲音。
“這可不是普通的蛇,這可是蠱啊顧侍從。”溫淮在旁邊悠悠開口道。
顧凌川手一僵,立馬收回自己的狗爪子默默往沈驚塵那邊靠了靠。
沈驚塵抬眼往溫淮那邊看了一眼,接收到沈驚塵有些警告的眼神,溫淮暗自撇嘴。
“蠱?什麼蠱?!”白宇軒看著那瓶中的小蛇皺眉問道。
“這我哪知道,我想應當是和之前你們在望江鎮那次遇到的那些吃人的蟲子差不多的型別。”溫淮聳肩道。
“靠!這麼邪門的東西!姓江的養這種東西幹什麼?!”一想到那些吃人的蟲子,白宇軒都感覺身上有些刺撓。
“目前還不清楚,總歸不是什麼好的目的。”溫淮嘖了一聲道:“真是個棘手的問題。”
“教主,這事,我們接不接手?”溫淮轉頭看向沈驚塵。
沈驚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從剛才起,他就一直沒出聲,聽著幾人的講話。
“呵!當然得接,既然是和那些東西是一夥的,那本座將這些除了,那些人應當會恨得牙癢吧!”沈驚塵聞言冷笑一聲道。
“是!”
從白宇軒那邊出來,沈驚塵對顧凌川道:“你先回去,我等會要去書房處理卷宗。”顧凌川點頭,聽話的走了。
溫淮看著顧凌川遠去的背影,對沈驚塵有些不滿道:“不過就是些小傷,教主你竟給他用秦艽膏!”【艽:jiao(一聲)】
秦艽膏異常珍貴,就連溫淮自己有時候都捨不得用。他當時站在顧凌川身邊,秦艽膏的香味他立馬就聞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