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義心頭惱火,正打算為王姨討回公道時候,王姨卻神色平常的望了眼那狐媚女人,平淡說道:\r
“我雖然是下人,但好歹也伺候了沈家二十幾年,某些靠身子博出位的野女人,和男人睡幾天覺就認為自己成了主子,那才是天大的笑話。”\r
陳燕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指著王姨鼻子怒罵起來:“你,你罵誰野女人,你什麼意思?!”\r
王姨不卑不亢,“誰犯賤我罵誰。”\r
“你,老東西,讓你胡言亂語,老孃撕爛你的嘴!”陳燕氣急敗壞,一把將上了歲數的王姨推到在地,隨後氣勢洶洶的揚起手腕,就想給王姨一個耳光。\r
砰——\r
關鍵時刻,林義挺身而出擋在驚慌失措王姨面前,手掌如鐵鉗一般緊緊扼住陳燕的胳膊,冷聲道:“這裡是沈家,不是你放肆的地方!”\r
林義說罷,用力一甩,陳燕踉蹌幾步差點摔倒,手腕一片高腫,疼得她梨花帶雨,跑到沈長風面前訴苦撒嬌。\r
“親愛的,你看,你看看,這幫下人都欺負到你老婆頭上了,這簡直不把你放在眼裡,嗚嗚,疼死我了——”\r
“不哭,不哭,寶貝,我為你出氣!”\r
沈長風一邊哄著陳燕,臉色迅速變得陰沉惱怒起來,雖然陳燕這女人做的有些過分,但好歹是他的女人,欺負陳燕不就相當於抽他耳光,這哪能忍?\r
“你,你算什麼東西,敢打我的女人?我告訴你,今天不給我一個完美交代,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r
沈長風指著林義鼻子,滿是囂張,陳燕也是跋扈無比,一臉幸災樂禍。\r
“交代就是打得好,她活該!”\r
“你滿意了嗎?”\r
此時,一聲冷傲的嬌喝聲傳來,卻是沈傲雪氣質冰冷的走了出來,傾國傾城的容貌,冷豔高傲的氣質瞬間壓倒全場,讓濃妝豔抹的陳燕自行慚愧,又憋屈又氣憤,只能賣可憐抹著眼淚。\r
“親愛的,你看看你的寶貝女兒,她竟然幫著下人欺負我這個後媽。”\r
沈長風臉色也掛不住了,怒喝道:“沈傲雪,你怎麼對你小媽說話呢,馬上讓這個下人滾過來,磕頭道歉!”\r
“我只有一個媽,她已經死了十幾年了!”沈傲雪俏臉寒霜,一番話讓沈長風瞬間啞口無言。\r
“而且,我提醒你們,他不是下人,他是爺爺為我欽點的未婚夫,我未來的丈夫,林義!”沈傲雪緊握著林義的手,彷彿宣示主權一般,傲氣逼人。\r
林義有些愣神,這女人如此堅定認真的說出自己是她丈夫的話,還真讓他心裡有些溫暖。\r
未婚夫?丈夫?\r
沈長風夫婦倆徹底傻眼了,臉色越發的陰沉。\r
“沈傲雪,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結婚這麼大的事都不跟我商量?”\r
“這是爺爺為我定的婚事,堂堂正正,用得著跟你商量。”\r
“你——還敢頂嘴,真是不把我這個當爸的放在眼裡!”\r
眼看這父女倆又要再起爭端,王姨趕緊出面勸解道:“小姐,老爺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咱們還是進屋去說吧,父女一場,何必鬧得這麼僵硬呢。”\r
沈傲雪臉色稍微緩和幾分,冷聲道:“看在王姨的面子上,給你五分鐘,說完馬上從我家離開。”\r
沈長風眼角狂抽,想要教訓幾句漲漲自己身為父親的威嚴,但想到自己今天的‘任務’,還是忍下這口氣,跟著沈傲雪走進客廳。\r
只是臨走時,掃了眼一旁的林義,心裡滿是怨毒和怒火,大手一招,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平頭保鏢立馬湊了上去。\r
“阿豹,這小赤佬剛才是哪隻手打得燕燕,你看清了嘛?”\r
阿豹木衲臉上升起一抹殘忍笑容,“老爺,我明白!”\r
“做得乾淨點,別留下把柄。”沈長風點點頭,趾高氣揚的走進客廳,眉宇間滿是陰冷和不屑。\r
沈家的女婿,也是這種窮小子能夠痴心妄想的?簡直做夢!\r
※※※\r
眾人走進客廳,只剩下林義和保鏢阿豹留在外邊。\r
林義不願進去,也不想見到這兩個人渣,所幸眼不見心不煩,乾脆在外邊吹吹風。\r
“林先生,來一根?”阿豹湊到林義面前,滿面笑容遞過去一根菸。\r
林義也不客氣,接過煙享受的吸了一口,“不錯,特供的芙蓉王,你這保鏢待遇不錯啊,比我好多了。”\r
“哈哈,看來林先生這個沈家姑爺做的並不舒心啊,怎麼,手頭有點緊?”阿豹臉色古怪一笑,“我給林先生出個點子,賺點零花錢如何?”\r
林義眼眸一眯,“哦?說來聽聽。”\r
“我看林先生身強體壯,也必定是練家子,不如咱倆找點樂子,比比掰手腕,賭注就是一萬塊,如何?”阿豹的眼神變得陰冷下來。\r
“不!”\r
林義一口拒絕,隨後道:“要賭就來個大的,十萬!”\r
“林先生痛快,請!”阿豹忍不住笑出了聲,心道這真是個煞筆,還有上趕著送錢,看老子等會拿走你的錢,再廢掉你一條胳膊!\r
兩人找到院中的一處涼亭,各自坐下,伸出右臂。\r
阿豹那小臂跟小樹似的,肌肉結實,青筋暴起,足足比林義的胳膊粗壯了一圈有餘,一看就不是一個水平線的。\r
阿豹滿臉傲氣,顯然對自己的這一雙胳膊尤為自信:“林先生,你知道我之前是幹什麼的嘛?”\r
林義平聲問道:“職業拳手?”\r
“那算個屁!”阿豹狂傲猙獰道,“實話告訴你,我之前是歐洲的特種僱傭兵,栽在我手上的高手數不勝數!我這一巴掌下去,就算是頭牛也得骨折,害怕了?想認輸?”\r
“哈哈,絕不可能,誰讓你敢欺負到我們老爺頭上,今天我要廢掉你一條胳膊,給你個教訓!”\r
阿豹猙獰大笑,猛然間一用力,力量瞬間爆發,林義的胳膊被猛壓下去,毫無還手之力。\r
不堪一擊!\r
阿豹嗤之以鼻,手臂力道再大三分,全力以赴,林義胳膊馬上就要撞擊到石板上,這一下不骨折也得嚴重挫傷。\r
但是,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候,阿豹卻忽然發現,林義的胳膊距離石板兩厘米時候,怎麼也壓不下去了?!\r
“這,這見鬼了?”\r
這,這怎麼可能?\r
阿豹滿臉驚訝,憋得臉色通紅,吃奶的勁都快用出來了,然而,林義的胳膊卻如風吹楊柳,穩穩的停留在石板底部的兩厘米處,紋絲不動。\r
任爾東西南北風。\r
林義氣定神閒的吞雲吐霧,輕聲道:“僱傭兵,用點力。”\r
啊!!\r
阿豹怒火衝心,直接一條腿站在凳子上,另一隻手死撐著石板,全身力道貫穿到右手上,使勁的往下壓,這已經接近於無恥作弊了,然而——林義的胳膊,仍舊紋絲不動。\r
“這,這見鬼了嗎?”阿豹累的大汗淋漓,手臂上青筋都快爆出來了,又酸又累,直打哆嗦。\r
“絲,呼——”\r
林義吸完最後一口香菸,濃郁煙霧噴滿阿豹一臉,他平靜問道:“你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嘛?”\r
“幹,幹什麼的?”阿豹累的嘴巴直打顫。\r
“我是你們這群僱傭兵的祖宗!”\r
林義一聲冷喝,右手猛地用力反轉,把他的手狠狠壓了下去。\r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接著‘咔嚓咔嚓’的骨節斷裂聲響起,阿豹瞬間被碾壓打敗,捂著手哀嚎慘叫起來——\r
“我的手,疼死我了——”\r
阿豹滿臉驚恐畏懼,仰望著林義,“你,你究竟是什麼人?”\r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該給錢了。”林義隨手扔下一張紙條,說道:“賭注十萬塊,打到這張卡上,記得,手續費你出。”\r
阿豹瞬間面如土色,一臉的鬱悶憋屈,顫抖著跟雞爪子似的紅腫手腕:\r
“大,大哥,我錯了,能留給我兩千醫藥費嗎?”\r
“一分都不能少!”\r
林義毫不猶豫的拒絕,嗤笑一聲,走進沈家客廳,想要看看沈傲雪父女倆到底談的怎麼樣了。\r
誰知道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一陣摔打東西的吵鬧聲音,裡面已經吵得不可開交。\r
“女兒啊,人家杜公子要家世有家世,要才華有才華,哪裡配不上你?不比你那個什麼窮小子未婚夫強太多了,再者說只是一個普通酒會,你去一次怎麼了。”\r
“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你和那個姓杜的一樣,不懷好意,都惦記著爺爺的家產,別以為我不知道。”\r
“你,你,有你這麼跟你爸說話的嘛,你簡直反了天了!我告訴你,今晚的酒會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則的話,我天天去你公司鬧,我讓你不得安寧!”\r
“滾,滾,都給我滾!!!”\r
噼裡啪啦的一陣摔砸聲音,讓林義不禁有些膽寒,這個女人,瘋狂起來還真要命——\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