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齊謹睜開了眼睛,只感覺到一片白花花的。
這是哪裡?這是地獄嗎?
嗯?好像有點不太像呀,怎麼這麼白?
齊謹還想要更加努力的轉頭,就聽到了旁邊一道熟悉的清亮女聲,“醫生,醫生,他醒了。”
然後一群醫生朝這邊走來。
給齊謹檢查了一番,伸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能看得清嗎?”
齊謹腦子還有點嗡嗡的,只感覺白光一閃,剛剛發生的事情像是電影紀錄片一般湧入他的腦海。
他記得他跟著慕枝去衝浪,跟在她的後面,然後……原本跟著還好好的,但是後面他沒發現一股浪翻了過來,好像就像他翻進了海里面?……
然後……在依稀之中……好像有人救了他……
隱隱約約中,總感覺他的唇好像被一股溫柔的觸感包裹著……
再然後……他就不記得了……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醫生感覺自已晃了晃手,可是面前的人明明睜開了眼睛,卻沒有回答他。
莫非是嗆水了之後,腦子進水了?
“先生,你能看得清我的手嗎?”
齊謹原本還在盡力的回想著那一抹溫柔的觸感是什麼。
可是,剛剛腦子進水,再加上現在身體虛弱,躺在病床上,他就算這麼想,也有一點想不出來。
嘖……
“先生,您還好嗎?”
醫生看齊謹依舊沒有回他,皺了皺眉,吩咐道,“看來患者還有一些別的後遺症,快點再仔細的檢查一番。”
站在病床旁邊的慕枝聽見醫生的話, 眉頭皺了起來,眉宇間透露著一股凌厲之氣。
還有一些別的後遺症?
不就是嗆個水嘛,而且她很快就將他撈了上來了。
而且她在海里面也給他做過人工呼吸了。
怎麼醒來之後,後遺症這麼大?
早知道就不救了,這麼多事。
而且……
慕枝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已的唇,伸手觸碰了一下自已的下唇,那裡彷彿還有剛剛那抹溫熱……
嘖……
沒想到她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初吻,就這麼沒了。
之前談過那幾個男朋友,除了親手擁抱,並沒有接過吻。
在沒有確定好是否要更進一步的關係之前,她對那些男的還是有一點“生理不喜”的。
就莫名的,覺得他們身上的氣味並不是很好聞。
就算是噴了昂貴的香水也沒有用。
吸引不了她。
嘖。沒想到就把這個臭不要臉的,這麼輕易的就拿去了。
但是,轉念一想,她這也是在救人。
古人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罷了罷了,等他腦子清醒,好好的敲詐他一筆就算了。
齊家也算是百年世家,她身為齊家的救命恩人,應該能要到不少錢吧?
慕枝看著病床上雖然說睜開了眼,但是感覺兩眼空空的男人,表示有一點嫌棄。
嘖,瞧他現在這傻樣,感覺還得再等好幾天才能敲詐。
麻煩!
慕枝在來到m國之前,全然沒有想到,原本還想要好好的放個假,放鬆自已的心情,竟然遭到了這麼一個“大麻煩”。
後面,齊謹就像是一個狗皮膏藥般粘上了慕枝,完全可以說是慕枝去東,絕不去西,慕枝讓她學狗叫,絕對不會學貓叫。
簡直就是一個傻大哈。
嗯,有錢有顏的那一種。
*
齊謹看看就睜開眼睛,睜了一會又覺得十分的困頓,在醫生的檢查之下,又緩緩的睡著了。
再睜眼又過了半天,齊謹緩緩的動了動手指,微微的轉了轉頭,就看到女孩側臥在病床旁邊的小床上,一隻手臂隨意的垂落在床邊,另一隻則輕輕的搭在自已的額頭上。
髮絲有一點凌亂,眉眼也有一點疲倦,但這完全都不影響女孩的美感。
待看清了女孩的臉後,齊謹瞳孔一縮,這不就是他心心念唸的人嗎?
這就是他從京都追到m國的原因。
齊謹只感覺到思緒翻湧,難道救他的人,就是他心心念唸的人?
緩緩的動了動身體,想要伸手觸碰女孩的額頭。
可是還沒有碰到,女孩就像是有感應般的皺著眉頭,睜開了眼。
眼神由原本的迷糊,變得逐漸的清楚。
可能是沒有睡好的原因,還有一下,沒一下的摟著自已的眉心。
待看清病床上的人手伸出來,眼睛睜開後。
慕枝心裡一驚,趕忙將齊謹伸出來那一隻手,安穩的放了回去。
她以為這只是他在睡夢中無意識的伸出來的。全然沒想到是想要伸出來摸她的。
然後迅速的按了鈴聲,叫了醫生。
然後從床上站了起來,給他倒了一杯水,“要喝水嗎?”
齊謹此刻臉色蒼白,點了點頭,睡了這麼久,確實也渴了,雖然昨天在海里面喝了不少水。
慕枝難得的這麼有耐心的將水喂到他的嘴邊,溫柔的讓他喝。
原本她是沒想要幹這些活的,但是沒想到這個臭不要臉的嗆水,被她救上來之後。
她試圖聯絡他的人,但是又礙於沒有聯絡方式,而且他手底下的人看著他家老闆“失蹤”了,竟然也沒有報警,所以她也沒有辦法聯絡他那一邊的人來照顧他。
想要跟自家老爸說,聯絡這個臭不要臉的家人或者是好友來照顧他,但是又礙於她是丟了工作給她老爸,莫名的覺得有一點怪心虛的呢。
所以終究又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合適的護工。
所以她也只能勉強來“照顧”一下這個花孔雀。
(。•ˇ‸ˇ•。)
誰像她一樣出來放鬆,還給自已找事幹的?!
現在十分的嫌棄!
正在溫柔鄉里喝水的齊謹:感覺到自已未來的“老婆”看自已的眼神有一點嫌棄,怎麼辦?(-̩̩̩-̩̩̩-̩̩̩-̩̩̩-̩̩̩___-̩̩̩-̩̩̩-̩̩̩-̩̩̩-̩̩̩)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