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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她或許誰也不愛

周平津調任鵬城,那可是降級了。

他為了江稚魚,竟然......

那當年他對江氏做過的事,確實是如他所說,查起來易如反掌。

他頓時有些慌了。

如果周平津查清楚一切上報,那無異於在他的大動脈上割了一刀。

他必死無疑。

“溫叔叔,你還是什麼都不想說嗎?”周平津問,平淡的嗓音,卻壓迫力十足。

“平津,我說過,我跟江家無怨無仇,當初我對江氏痛下狠手,不過是受周老指使,你要敢查,敢報,完的不止是我溫家,還有你周家。”

到了這種時候,溫存之也不再瞞了。

反正在對付江氏的事情上,他跟周家的利益是綁在一起的。

他不信,周平津為了哄他的小未婚妻開心,願意自毀周家。

“呵!”

忽然,周平津笑了,笑聲低沉晦澀,低垂的雙眸裡,黯然翻湧。

屏風後,趙隨舟垂在身側的雙手,更是倏地攥緊成了拳頭,眼底翻滾的暗芒,比周平津更甚。

一切真相在這一刻昭然若揭。

原來,江稚魚一邊釣著她,一邊又跟周平津談婚論嫁。

讓他們兄弟兩個都全心全意不顧一切地護著她,死心塌地的只想要她。

甚至是為了她,不惜相互殘殺,反目成仇。

目的,只是為了報復。

她大概,根本不愛他,也不愛周平津。

她玩弄他們於股掌之間,只是為了報復!

可這麼多年來,她卻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來。

城府之深,真真是令他趙隨舟都望塵莫及啊!

猛地,一股腥鹹的液體從食道湧上了喉間。

他差點壓不住,一口血沫星子噴出來。

“你笑什麼?”

溫存之看著周平津,被他冷沉沉的笑搞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渾身警惕道,“我告訴你,當年周老跟我的通話錄音,我至今還保留著呢!你敢毀我,毀我溫家,就得搭上你周家,搭上週老一世的清譽。”

“你敢嗎?”他怒呵。

“溫叔叔說的沒錯,我不敢。”

周平津語氣淡然。

可當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眼尾,竟然猩紅一片。

溫存之迎上他的目光,再次禁不住,渾身一顫。

“溫叔叔不必擔心當年你在鵬城做的所作所為被人抖出來。”

周平津像是一瞬間被人打傷了五臟六腑,整個人的精氣神一下子衰落下去。

眼裡的光都徹底滅了。

灰敗一片。

溫存之倏地鬆了口氣,勸道,“平津啊,男人嘛,事業為重,千萬別感情用事,到最後誰都落不著好。”

周平津聽著,意味不明的又低笑一聲,只說,“溫叔叔,請回吧!”

溫存之看著他,又說,“平津,我知道你是個穩重的人,為了各自的家族,咱們各自好自為之吧。”

話落,他大步走了。

他一走,實木的屏風猛地一下被人踹翻在地。

趙隨舟踏著倒塌在地的屏風,渾身裹挾著濃濃戾氣,直接往外走。

“你幹什麼去?”周平津起身過去攔住他。

趙隨舟滿腔憤恨地指向門外,“我要去醫院好好問問那破老頭子,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要是醒了,我也想問。”

周平津冷笑一聲,又無力地坐下,“周家和江家能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呢,還不是因為你!”

趙隨舟聞言,狹長的眉宇霎時擰緊成一團,“你說什麼?”

此刻,周平津心裡有怨氣,心裡想什麼,便直接脫口而出。

“爺爺這樣做,無非就是想為了你掃平一切障礙,讓江晚清失去江家這個依靠,在趙家永遠的失去話語權,趙家的一切,最後也只能全部歸你。”

想到江稚魚可能是為了報復,才故意引誘他,答應跟他在一起,跟他談婚論嫁。

想到她可能完全不愛自己。

只是為了報復而陪著自己演戲。

周平津就難受的幾乎要窒息。

心裡升騰起從未有過的怨氣。

趙隨舟幾乎要吃人的目光盯著他,張了張嘴想反駁,可卻找不到一句反駁的話來。

江氏出事破產時,他一心創業,全心全意地撲在自己的事業上,完全沒想過要接手趙氏。

趙安青寵愛江晚清,江晚清要是有足夠的野心,插手趙氏的事。

趙氏最後會姓什麼,誰也說不好。

所以,周老爺子一勞永逸,除掉江晚清的孃家,讓她失去依靠,沒了野心,安安分分的只在趙安青的身邊做只菟絲花。

這一切,不是沒有可能。

他緊攥的拳頭,緊了又緊。

手背條條青筋蜿蜒。

最後閉了閉眼,鬆開拳頭,大步走了。

上了車,他稍微冷靜下來一想,便覺得事情絕不可能那麼簡單。

趙安青跟老爺子老太太一樣,千方百計的不讓江稚魚跟他在一起。

這次甚至是故意把他支去印尼,想方設法的讓他在印尼呆的時間延長,又或收買或威脅所有他安排在江稚魚身邊的人和眼線。

目的就是好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江稚魚嫁給周平津。

等他回來的時候,他們兩個結了婚,木已成舟。

難道他還敢明目張膽地搶周平津這個表哥的老婆不成?

趙安青費盡心機的這麼做,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不讓江稚魚跟他在一起。

為什麼呢?

一定是當年的事情,他不僅知情,而且還參與了。

所以,他才會像老爺子老太太一樣,害怕江稚魚成為趙家的兒媳婦。

他寧願少獲得性利益,把江稚魚送給周平津。

也絕不讓江稚魚哪天在知道真相後,報復趙家。

胸腔中翻湧的憤怒再也壓制不住,將他完全裹挾。

他撥通了趙安青的電話。

趙隨舟昨天下午包機飛回了北京,之後周家二老出事,雙雙躺在醫院昏迷不醒,江稚魚更是留下爛攤子,一個人跑了的事。

趙安青統統都知道。

他清楚,現在的周家,亂透了。

他也隱約猜到了什麼。

所以,他不敢飛北京,不敢主動出現在趙隨舟和周平津面前。

生怕事情是他猜的那樣。

他要儘量避開所有的麻煩,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