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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以後,我們生一兒一女

也就在這時,後座的李斌過來,附到他的耳邊,低聲彙報,“老闆,周老讓您回去,估計是張家人帶著女兒張思妍去了周家。”

趙隨舟一聽,立即明白了。

張家女兒張思妍,是周家最開始給他挑的三個相親物件的其中之一。

溫念姝臭了,許家倒了,現在,輪到張思妍了。

趙隨舟跟老爺子老太太生活這麼長時間。

他是真沒看出來,兩個老傢伙對他的控制慾竟然這麼的強。

溫念姝還躺在醫院,因為大失血昏迷未醒呢。

老爺子老太太這就又馬不停蹄地給他安排上張家的女兒了。

這一刻,一股無法名狀的憤怒開始在胸腔裡洶湧澎湃,讓他有種想要不顧一切,掙脫一切束縛的衝動。

什麼禮義廉恥,孝悌忠信,他統統不管不要了。

他只要自己能過的快活就好!

可是,他真的能做到嗎?

憤怒無法抑制,趙隨舟急需要找一個發洩的口子。

可一扭頭,看到身邊靠在椅背裡閉著雙眼,戴著耳機面色平和恬靜的小女人時,他胸腔裡翻滾的怒火,又在瞬息平復下來。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江稚魚看。

足足過了五六分鐘,見她仍舊沒有半絲反應,甚至是連眼皮都沒有抖一下,他終於忍不住,用胳膊肘去抵她。

他湊近,好聲好氣地問,“聽什麼呢?給我也聽聽。”

江稚魚仍舊不動,眼皮也仍舊沒有抬一下。

趙隨舟低笑一聲,直接上手摘掉她的一個耳機,往自己耳朵裡塞。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

......

聽著耳機裡傳來的聲音,他先是明顯一怔,而後,有些驚訝地去看江稚魚。

她居然在聽《般若心經》。

盯著她,他完整地聽完一遍,倏地笑出聲。

“年紀輕輕,就有心向佛了,不錯啊!”

他摘了耳機,戲謔揶揄。

又湊近她耳邊,幾乎是咬著她的耳垂,呵出撩人的熱氣,嗓音低啞,滿是蠱惑地問,“怎麼,準備出家?是帶髮修行,還是要剃光頭?”

江稚魚終於睜開眼,目光平靜,晦澀不明地望著他。

她不答反問,“哥哥,我要是出家了,你會難過嗎?”

趙隨舟盯著她,搖頭,眼底帶著痞壞的笑意,“你出不了家,佛祖不會收你。”

兩個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呼吸相纏。

趙隨舟的黑眸中,點點慾念漸漸滲出來。

江稚魚卻是一派平靜,問他,“為什麼?”

“因為你要做趙太太,所以當不了尼姑。”趙隨舟脫口答。

江稚魚看進他的黑眸裡。

炙熱、灼亮,散漫中又帶著足夠的認真。

大概是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話,江稚魚撇開了頭,看向舷窗外。

趙隨舟去捉住她的手,而後五指張開,滑進她的五指裡,與她十指相扣。

只有天知道,每次看到她與周平津十指緊扣的時候,他有多抓狂。

“回了鵬城,就忘了周平津。”

他五指緊纏著她的,舉起來細細地觀賞,繼續說,“好好念你的書,做你自己的事,其它的就別管了,時機到了,我會娶你。”

忽地,他笑起來,眉舒目朗,燦若星辰。

再次湊近她,他格外好心情地道,“結婚後,我們生一兒一女,兒子像你,女兒像我,怎麼樣?”

他無限憧憬,像個喋喋不休的小老太婆,繼續說,“兒子像你,聰明、懂事、聽話,以後我說什麼他做什麼,不忤逆我這個老子。”

“女兒像我,聰明漂亮、性格好......”

“哥哥,你可以別說了嗎?”

忽然,江稚魚扭過頭來,打斷他。

臉色寡淡,目光淡漠,還帶著輕輕的譏誚的味道。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做夢了?”

趙隨舟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慢慢落了回去,星辰閃爍的一雙黑眸,也迅速地歸於平靜。

“有個成語叫做‘夢想成真’,你難道沒聽過?”

片刻死寂的對視後,他又重新牽起了唇角,但嗓音卻是冷的。

“泡泡,我允許你短暫的開個小差,喜歡上別的男人。”

“但最終你心裡裝著的那個男人,只能是我。”

江稚魚沒再理會他,一路裝睡。

當飛機降落在鵬城國際機場,下飛機後,她不回家,要先去療養院看禮禮。

趙隨舟依她,陪她去療養院。

“哥哥你不用陪我,我大概會在療養院待到很晚,別耽誤你的時間。”江稚魚說。

一個月沒見禮禮,她自然想在療養院多陪陪禮禮。

這次輪到趙隨舟閉著眼靠在椅背裡,不理她。

李斌直接將車往療養院開。

機場去療養院,不遠,半個小時車程。

車子開進療養院,一下車,江稚魚就迫不及待下車,快步去了禮禮的病房。

畢竟是花了大錢的,禮禮是真的被照顧的很好。

身上很乾淨,頭髮也被修剪的很整齊。

氣色也更好了。

不僅是臉蛋上,手掌心和指甲蓋也有了血色。

她去握住禮禮的手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他的手是暖的,不像以前那樣冰涼了。

她歡喜地跟禮禮聊天說話。

不一會兒,趙隨舟跟幾位專家進了病房。

江稚魚趕緊問起禮禮的情況。

禮禮有望醒過來。

但具體什麼時候能醒來,誰也說不準。

一年,兩年,或者更久。

這對江稚魚來說,是從江家出事父母相繼跳樓後,最大的好訊息。

她激動的有些紅了眼,對幾位專家萬分感激。

等醫護人員都走了,趙隨舟大喇喇往沙發上一坐,毫不掩飾的赤城目光落在江稚魚的身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你感謝了所有人,那我呢?”他說。

“嗯,也謝謝哥哥。”

江稚魚從善如流,望著他,真心實意,“如果不是哥哥,禮禮也不會現在這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