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蝸牛殼,只見一道身影,正在山下,盤踞著身體。
仔細一看,正是六翅蜈蚣。
六翅蜈蚣一動不動,不知道的還以為它死了呢。
見到林威,喵喵身影一閃,落在林威的肩膀上,臉上滿是委屈。
看來,是沒有搶到好吃的。
胖頭魚的內丹,應該是被六翅蜈蚣吃了。
林威手一翻,一根人參就出現在手上,然後將人參遞給喵喵,喵喵趕緊拿過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不遠處,鎮蛟柱孤零零的落在白骨上。
林威一揮手,瞬間,就將鎮蛟柱收了起來。
這個時候,只聽見“咯吱咯吱”的響聲響起來,然後就見到六翅蜈蚣的腦袋裂開,一道身影從裡面不斷的擠出來。
轉眼間的功夫,六翅蜈蚣的變成了擁有12對翅膀,足足八十米長的巨大蜈蚣。
進化了。
六翅蜈蚣再次的進化了。
在強大的妖氣的滋潤下,再加上了胖頭魚的內丹,六翅蜈蚣再次的進化了。
不過,好像智商沒有多大的提高,依然還是狗裡狗氣的。
一溜煙的功夫,跑到林威面前,腦袋不斷的蹭林威的手,林威都有些懷疑,這個傢伙前世不會是一條舔狗吧?
眾人出了妖域,然後坐著六翅蜈蚣,朝著任家鎮而歸。
風吹雲動。
很快的就回到了任家鎮。
眾女在道觀之中,著急的等待著。
就連平日裡沒心沒肺的文才和秋生,也都不敢在嘻嘻哈哈的。
終於。
當見到眾人回來,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小林瓏睡了一天一夜,方才慢悠悠的醒來。
……
任家鎮的日子,慢悠悠的。
沒有事的時候,總覺得日子有些漫長。
不過,這也不奇怪,如今的歲月,大家都還是車馬很慢,哪怕是為了一日三餐奔波,也不曾覺得歲月飛快。
和往常一樣,起身之後,鍛鍊一番,然後準備洗個涼,林威就打算要出門,去鎮上最好的酒樓吃早茶。
最近,手裡面的錢多了,林威也都變得懶懶散散了起來。
平時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在降妖除魔積累功德,但是最近,林威卻變得懶洋洋了起來。
陰小麗時不時的就來找他,可是沒有多大進展。
林威可不想當惡靈騎士。
每天,吃了早餐之後,就去蔗姑的道觀,逗一逗五位師妹,生活樂無邊。
原本林威是打算讓蔗姑去西餐廳招錢瑪麗為徒的,結果人家根本就不鳥她,所以收徒失敗。
“兄弟,兄弟,我林威兄弟在家嗎?”
然而,還沒有等林威洗好涼,外面就傳來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一道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長相又瘦又黑,剃著個光頭。
穿這個袈裟,手中提著一把禪杖。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裡來的和尚。
林威聽到有人叫自己,趕緊用毛巾吃乾淨,然後穿著一件大褲衩,走了出來。
“誰啊?”他看向來人,眉頭微微皺起,仔細的打量起了來人來。
“黑皮?”林威驚訝。
眼前這個傢伙,不正是滕建嗎?
這個傢伙,又開始裝和尚了?
“兄弟啊,你果然在家。”滕建臉上露出燦爛的微笑,張開手,就要給林威一個大大的擁抱。
然而,卻被林威嫌棄的躲開了。
“兄弟,你這樣,讓我很傷心啊。”滕建做出一副很是傷心的模樣。
“你小子這段時間跑哪裡去了?不會是被人騙去挖黑煤了吧?”林威看著滕建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以前,滕建就長的黑。
現在,更黑了。
黑的發光。
看著,就好似天天去挖煤,永遠洗不乾淨,摸久了,然後就光滑了。
“兄弟啊,你不知道啊,我這段日子,苦啊!”滕建努力的擠出了幾滴眼淚。
“到底發生了啥?”林威問道:“你不會是去當龜公了吧?”
“我去了一趟龍虎山。”滕建翻了翻白眼。
“他們沒有收你?”林威問道。
“不是,我是去龍虎山找天書去了。”滕建樂呵呵的將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娓娓道來。
原來,當初他從林威這裡知道了龍虎山有一座天書石壁後,就動了心思了。
所以,這段時間他是跑去龍虎山偷看天書去了。
這傢伙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經過了艱難困苦,終於到達了龍虎山,偷偷的潛入,看了天書。
結果,因為看的太入神了,所以天亮的時候被龍虎山的人發現了,然後就是一頓毒打。
要知道,偷師學藝一向都是大忌,當場被捉到,一般都直接打死。
滕建被打,絲毫不意外。
不過,滕建也不是普通人,原本就是有點道行在身,被打之後,自然反抗,拔出殺豬刀,就是一頓亂砍。
也不知道是殺死了人,還是砍傷了多少人,反正是一陣亂捅,哀嚎慘叫一片。
然後,他就趁亂跑下山了。
要知道,滕建這個傢伙可是修煉了好幾個月殺豬刀法,那刀一捅一準。
下山之後,他也是一陣後怕,所以趕緊剃光自己的頭髮,又換上了袈裟,假裝成了和尚,寂靜翻轉,終於回到了任家鎮。
“你看了多少行?”林威一臉好奇的問道。
“我全看了。”滕建笑眯眯的說道。
“真的?”林威撇了撇嘴,說道:“你騙鬼呢?要是你真能夠全看了,現在就不是這副模樣了,而是直接成為龍虎山的天師了。”
“兩……兩行。”滕建說道。
“嗯?”林威還是露出不信之色。
兩行?
你也配看兩行?
“一行半,真的是一行半。”滕建說道。
“我看,你的潛質,最多能夠看半行。”林威搖了搖頭,說道:“不會吧?不會吧?你連半行都看不下去吧?”
“怎麼可能?我可是顛瘋道人的弟子,是有成仙的資質的,怎麼可能連半行都看不了?我看了一行半,一行半!”滕建頓時有些著急了。
“我不信。”林威笑眯眯的說道:“除非,你寫出來。”
“寫?”滕建瞪大眼睛,滿臉的震驚,用很誇張的語氣說道:“你是在開國際玩笑嗎?寫?我看的是天書,天書!”
“你就算是不尊敬一下我這位老朋友,也尊敬尊敬天書好嗎?天書要是能夠寫出來,那就不叫天書了!”
天書,那東西潛質低的人,看一個字都困難,寫?根本就不可能寫得出來。
天書,只可會意不可言傳,更不可能寫出來。
除非成為了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