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是什麼?”林威問道。
此物,他很鐘意。
冥冥之中,感覺此物很適合自己。
但是,他不懂此物。
“鎮蛟柱。”九叔驚訝。
這裡,居然有鎮蛟柱。
“鎮蛟柱?”林威很是不解,這鎮蛟柱又是什麼?
鎮蛟龍的柱子?
“九叔不愧是九叔,一眼就認出了這東西。”滕建微笑的朝著九叔豎起大拇指,然後說道:“此物,正是鎮蛟柱。”
“爹,鎮蛟柱是什麼?”林威問道。
“此蛟,又名交,交趾的交。”滕建微笑的搶著回答:“話說,漢時,大漢交趾郡阮氏姐妹勾結惡蛟反叛,大漢伏波將軍率軍平之,並且在交趾郡立下鎮交趾銅柱,柱子上寫著幾:銅柱折,交趾滅。”
“這鎮交銅柱至今還立在交趾境內,鎮交趾,鎮一郡之龍氣,鎮一國之龍脈,我祖上是隨著伏波將軍而來的,當年的鎮交趾柱,就是我滕家祖先所鑄造。”
“這根鎮蛟柱,也是祖先所留,只可惜了,後輩無能,將法脈弄丟了,現在連做個富家翁,都難。”滕建嘆了一聲說道。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祖上的光輝,沒有能留下來。
自己要是能夠會一兩手老祖宗的絕活,何須要跟別人合作?
早靠著老祖宗的絕技,升官發財了。
“看來,你是有家源的啊。”林威驚歎。不過,想想也是,誰家祖上沒闊過?
“那咱們這生意?”滕建笑眯眯的問道。
“你真願意真捨得將這東西給我?”林威卻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他。
“那是當然,這東西又沉又重的,我一個人都抬不起來,留在這裡也只能生鏽。”滕建說道。
“那為何不賣掉?”林威不解。
這年頭,銅也是錢,錢也是銅。
銅錢銅錢,這銅柱子,能換不少錢呢。
“你這是侮辱我的人格,我滕建雖然不是啥好東西,但是也知道,什麼東西能賣,什麼東西不能賣,我是有原則的!”滕建頓時生氣了,我滕建雖然窮,但是做人也是有原則的!
當然,還主要是這銅柱子太重了。
“好,就按照你說的,以後的生意,咱一九分。”林威微笑的說道。
愛不釋手的撫摸著觀察著手指的鎮蛟柱。
正缺武器呢。
鎮蛟柱就來了。
爽~
果然是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啊。
“什麼生意?”九叔聽聞,不由的微微皺起了眉頭來,自己兒子有生意,他什麼不知道?
“哦,是這樣的……”滕建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這是好事,能夠幫人排憂解難、驅邪除魔,是在積累功德。”九叔聽了對方的主意,點了點頭,說道:“這事,可以做,不過要八二。”
“是,爹。”林威點了點頭。
既然自己的老爹都這麼說了,他也不能拒絕。
滕建見狀,頓時高興萬分。
開始吹捧起了九叔來。
九叔被他拍的馬屁哄的,開心極了。
在省城幹包打聽的,都不簡單啊。
林威也沒有心思吃了,手不停的在銅棍上摩擦著、擼啊擼,將那些銅鏽清除掉。
沉甸甸的。
“這應該不是純銅的,純銅的,沒有這麼重。”林威自言自語的說道:“有了這東西,以後降魔除妖,可就輕鬆的多了。”
清除掉了銅鏽,然後拿著小刀,小心翼翼的清理那些符字裡面的東西,接著迫不及待的拿著硃砂,填了進去。
要是能夠經常的擼,擼出爆漿來,那絕對好看無比。
不過,不好看,也不要緊。
有了這鐵柱,以後一棍一個山精妖怪,絕對是半點問題也沒有啊。
夜幕降臨。
山村響吠。
大堂上,滕建緊張看著外面。
油燈,一閃一閃的。
九叔盤腿而坐,閉著眼睛。
“九叔,那……那鬼還沒有來嗎?”滕建緊張兮兮的朝著外面看去。
眼中帶著一絲好奇。
一絲興奮。
“我說黑建,你要是困了,就回去睡一覺。”林威說道。
熟悉了,直接就叫他外號了。
這個世界,還真的只有取錯名字的,沒有叫做外號的。
黑建長的真黑。
也賤。
明明害怕鬼,卻希望鬼早點來。
林威真不知道如何評價他了。
這一晚上,他都問了不下十次了。
“我……我也得睡得著才行啊,那鬼什麼還不來?”滕建說道:“平時,天一黑就來,這次不會是知道九叔您在這裡,那鬼不敢來了吧?”
“鬼要是不來了,我們今晚豈不是白費了?”
“九叔啊,要不你使個法子,讓那鬼來吧?”
“……”
“那鬼不來,我今晚真的睡不著啊。”
都要鬧鬼了,滕建能夠睡得著才有鬼呢。
哦,就算睡不著,也有鬼。
“你就這麼希望見到鬼?”林威淡淡的問道。
“嘿嘿……人總是對周圍的事物產生好奇不是?”滕建笑眯眯的朝著外面看,期待的眼神。
他到是想看看,那鬼到底長啥樣子。
都說鬼長相很可怕,青面獠牙。
不過,沒有見過。
現在,又有九叔在身邊,所以膽子也大了起來。
“你不是早見過了嗎?”林威不解。
“我當時哪裡敢看啊?一聽到小孩在我耳邊笑,感覺背後涼颼颼的,我直接就往家裡面跑,尿了我一褲子。”滕建說道:“可憐我那新褲子啊,我都還沒有穿幾天呢。早知道,我就去萬花樓找柳花去了,你是不知道啊,那柳花長的真是,嘿……”
原來。
前幾日,滕建從鎮上喝酒回來,走到村子附近尿急,就朝著社林走去,在旁邊尿了一泡黃湯,哪裡想到遇到小鬼再耳邊笑。
他頓時想起來了老祖宗說過,寧可見鬼哭,不要遇鬼笑,趕緊撒腿就往村裡面跑。
黃湯撒了一褲兜。
自從那晚以後,每當入夜,家裡面不是有小孩跑來跑去的聲音,就是小孩子哭泣的聲音,以及動物撓視窗的聲音。
也就滕建此人腦子奇特,要是普通人,估計早就被嚇死了。
“咚咚咚~”
而這個時候,只聽見,門口傳來了敲門之聲。
“來了!”林威不由的握緊了手中的鎮蛟柱,盯著外面。
眾人不由神情警惕的看著外面。
滕建更是跑到了九叔的身後,一臉緊張期待。
“滕建,滕建,快開門啊!”
“是我們,快開門啊。”
“滕建,我是滕忠啊!”
“滕建,快開門!”
“滕建,快開門啊,我知道你在家!”
“……”
外面傳來了好幾個人的聲音。
“原來是狗忠這幾吊毛,我還以為是鬼來了呢。”聽到外面的聲音,滕建眼中居然露出一絲遺憾,說道:“別敲了別敲了,大晚上的不摟著老婆睡大覺,跑我這裡來幹什麼?”
說著就要去開門。
“慢著!”九叔趕忙攔住了他。
“九叔什麼了?”滕建不解。
“你的朋友平日裡都叫你什麼?”九叔問道。
“滕建啊。”滕建不解,我叫滕建,我的朋友自然也叫我滕建了。
九叔眉頭微微皺起:“你確定?”
“好像還叫我黑建。”滕建想起來了,自己的這些朋友大部分時候都是叫自己“黑建”,從不叫自己的全名的。
“九叔,你……你說外面?”滕建指著門口的方向,聲音都有些顫顫發抖了。
“嘭!”
“嘭!”
“嘭!”
“……”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被劇烈的被撞擊著。
終於。
在一次巨大的力量的撞擊之中,大門“嘭”的一聲開啟了。
門口,一股巨大的白色霧氣,快速的瀰漫進來。
整個世界,都變得陰深深陰深深的。
同時。
門口的地方,亮著光。
只見,一男一女,穿著紙衣,一步一步的朝著裡面走來。
動作僵硬。
白色的臉上,兩坨紅暈。
“滕建,你別走啊滕建。”
“滕建,我是滕忠啊。”
“滕建,你快過來,快過來。”
“……”
等到兩道身影靠近,方才發現,這哪裡是人?
這分明就是兩個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