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惠緩緩下沉身子,整個人的都沒入水中,由於已經修習過避水術,水中也可以只吸取靈氣,修道真好,修到一定境界,可以不用吃飯,不用睡覺,會飛,等等,甚至不想穿衣服都可以用靈力幻化成衣服,就是修為不夠有點燒靈力,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幹。
湯池中的夏子惠在認真修煉著,繼續錘鍊,擠壓氣海穴和百會穴中的靈氣,一次次擠壓到最小程度,渾身開始被靈氣衝的腫脹,每次都在極限邊緣徘徊,又一次次反彈,靈氣又化作團霧氣。
一般人都受不了這種一次次失敗的打擊,需要極強的毅力,極強忍耐力,極強的抗打擊能力。有些人直接產生挫敗感,所以很多修士修仙境界止步不前。
正修煉時,湯池中開始盪漾起漣漪,一雙修長的美腿緩緩向夏子惠又來,夏子惠停止修煉,心跳加速,孟塗緩緩走向夏子惠的身後,夏子惠緊張地不敢回頭,只覺得一個堅實的後背貼著自己,也不著寸縷。
夏子惠心跳加快,很想回頭抱住孟塗,孟塗除了救過自己的命,這一路走來,對自己也照顧有加,連命都交給了自己,這樣的男子,絕對是個好道侶。
心快跳到了嗓子眼,一不做二不休,說幹就幹,夏子惠轉身抱住孟塗,感覺到身後的柔軟和強有力的心跳聲,孟塗整個僵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孟塗開始面紅耳赤,很想轉身給對方回應,但是,他不敢,他知道自己的命運,雖然可能被人識破身份追殺喪命,不敢在夏子惠心中留下過重的痕跡。
過了好一會兒,孟塗拉開夏子惠抱著自己的手,披上衣服,起身去了別處。
夏子惠的心空落落的,隱隱開始泛著苦澀,苦澀化開成隱隱的疼痛,一口氣堵在胸口,憋悶難耐,重重吐出一口氣,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流,原來是自己自戀了,孟塗對自己的好,可能不是愛情,也許自己在孟塗的心中只是個鄰家妹妹,是兄妹情,自己失戀了。
感受到夏子惠難過的吉量游過來開啟了話匣子:“主人,你的眼睛裡有水在流,你的眼睛是不是也是湯池啊?怎麼感覺你不開心啊,是因為泡溫泉泡的太激動,激動難受了?主人,你怎麼了?主人,快點開心起來啊,這溫泉的水好舒服啊,我的修為都增長了不少,我給你遊個圈,你笑一笑好不好?”
吉量撒開四隻蹄子,火紅色的鬃毛在水中盪來盪去,在水裡撲騰撲騰開始打水,拍出的水花濺得很高,又口吐閃電擊中濺起來的水花,水花直接炸開,落入水中,又漾起一圈圈漣漪。
看著幼稚又無知的吉量,夏子惠的心裡沒那麼難過了,自己是沒有那麼時間放在難過上的,既然孟塗不願意,就拉倒,天下男子千千萬,一個比一個更好看,就算沒有道侶,一樣能逍遙自在於世間,她還有吉量陪伴啊,不會孤單。
接下來也沒有了修煉的心思,夏子惠穿好衣服回到房間,收斂氣息,給自己易了個容,沒有和孟塗打招呼,找店老闆打探完暗市的事情就出門了,這暗市隱藏在貧民窟的一條小巷子,路邊散佈著各種各樣的兒童和乞丐,這裡簡直是乞丐的大本營,所有乞丐渾身髒兮兮的,光著腳坐在地上,打量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前面有一位心善的白衣女修,扔出來一塊下品靈石到一個胳膊受傷又瘦小的小乞丐面前,還不等小乞丐撿起來,其他乞丐一窩蜂衝到靈石前,開始搶奪起來,打的頭破血流,最後一個年紀偏大的孩子搶到了靈石。
看著滿臉是血,雙手捧著靈石,露出微笑的小乞丐,夏子惠想起了當初被囚的歲月,有些動容。
還不等夏子惠繼續做些什麼,所有乞丐一窩蜂的衝向白衣女修,拉著女修衣服,又是磕頭又是哭訴,一群乞丐把女修團團圍住,女修絲毫不能動彈,動用靈氣又怕傷害了乞丐。
這時只聽巷子盡頭傳來一聲爆呵之聲:“都給我滾開,一群上不得檯面的東西,驚擾了貴人,小心你們的腦袋!”
接著一鞭子抽向那群乞丐,頃刻間,幾個被抽到的乞丐身上多出一道鞭子的痕跡,咕咕流著血。
只見從門口走出一位滿身戾氣的威猛大漢,只見大漢向女子行禮道:“驚擾了屠四姑娘,是我們暗市的不對,這些乞丐是巫家訂的神衹的禮物,馬上就要交付,臨時放在門口,有得罪屠四姑娘的地方,希望屠四姑娘海涵。”
威猛大漢向屠四姑娘遞出一塊令牌:“憑此令牌,姑娘今日在暗市的消費可以打八折,權當給屠四姑娘賠罪了。”
“無妨,我也只是看他們可憐才扔下靈石,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屠四姑娘接過令牌,轉身進入屋內。
威猛大漢看了夏子惠一眼,夏子惠感覺渾身涼颼颼的,低下眉眼沒有和他對視,大漢也轉身消失在半空中。
這功法真是奇妙,竟然憑空消失了,夏子惠不再理會,繼續抬腿往前走,轉身進入屋內,屋子作用了陣法,門口雖然狹小,但進入屋內,空間瞬間變大,彷彿進入了擴大了的籃球場。
一進門就有一年輕姑娘笑盈盈地迎了過來,這姑娘和其他很多迎賓的姑娘相同,穿著統一的露肩旗袍,露著兩條大白腿,應該是工作服,體態婀娜多姿,面板白皙,眉眼清秀,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優雅,與相對暴露的衣著形成鮮明的對比,更有一種視覺衝擊,夏子惠一個女修,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果然人人都喜歡美好的事物,人人都追求美好的事物,不惜付出任何代價,所以任何禍端都是內心的貪婪所致,自古以來的定律。
“小哥是來買訊息還是來賣訊息的?”銀鈴般的聲音從女子口中發出。
“買訊息。”夏子惠壓低聲音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