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哪裡去了?為什麼學長要打電話問你是不是在我家?你有什麼事能不能和我通個氣啊?就算你劈腿,你要找小三小四小五,你也得提前跟我通個氣,不然我怎麼幫你打掩護?”
阿嫵越說越生氣,我卻驚喜問道,“阿杰還不知道呢?”
阿嫵冷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我是誰啊?我可是你的唯一官方認證的好閨蜜!”
她不知道我在做什麼,但只要我沒有失聯,只要確認我的安全,她還是會選擇幫我打掩護。
我傻呵呵的笑起來,笑到阿嫵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和學長說,你去買奶茶了,我去拿蛋糕,一會兒我們約在你家見面。不過學長說一會兒有安排,讓我別跟你說。”
“那你還說啊!”
“你這說的什麼話?撤回去,我不喜歡!”
我都能想象阿嫵叉著腰,橫眉豎眼跟我裝生氣的模樣。
阿嫵說,“學長雖好,但我的秋秋地位穩如泰山。我是絕不會為了外人,來瞞著我的內人的。”
“聽著有點怪。”我撓了撓後腦勺,隨即說道,“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很晚了,恐怕買不到奶茶了。”
“買不到就買不到唄,一會兒見面,你就直接說太晚了買不到,他又不知道你真去買,還是假去買。”
我一敲腦殼,對哦!
還是阿嫵腦子轉得快,比我好用多了。
不等我恭維她幾句,她又立馬厲聲道,“今天你是壽星,我不跟你計較。但沈深秋你給我記住了,明天你就不是壽星了!明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頭給你打爆,明白嗎!?”
“明白明白!”我連連應聲。
我下了車連忙往家趕,一點都不敢耽誤。
推開大門,阿杰就坐在沙發上,雙手撐著膝蓋,低垂著頭。
他的面前放著還未拆開的蛋糕。
聽見聲響,他睜開眼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在看見我的瞬間,一雙惺忪的眼睛才猛然睜大,但仍舊難掩疲倦底色。
看得出來,他很累,累到在等我的時候,已經忍不住眯了一覺。
“你去哪兒了?”他起身焦急的問我。
我連忙小跑過去,放下了手中的包包,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驚喜說道,“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他眸子墨黑,眼裡湧動著難以遏制的情緒,一把將我拉入懷裡。
他的肩膀很硬,我撞到了鼻子,耳朵卻敏銳地聽見他嗅鼻子的聲音。
“這什麼味道?”他問道。
因為是服裝廠,新制的服裝都會帶一股刺鼻的味道,我燻了一天也還沒徹底習慣。
他乾脆把臉埋在我的頸窩,又仔細聞了聞,結果咳嗽著與我拉開了距離。
“一身的灰,還有股怪味。你不是買奶茶嗎,怎麼粘了一身......”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瞬間皺起眉頭,腦子裡閃過無數的物件,最後定格在了服裝上。
“這個味道,很熟悉。”
他的心裡湧動著一股疑團,漸漸放大,瀰漫成漫天的雲霧。我突然心裡開始發慌,我覺得他一定猜到了。
他的工作室就是直播賣服裝的,許多新衣服拆開包裝的那股味道,在空間不大的直播室裡久久不散。
關於這個味道,他比我熟悉得多。
他一下子心神大亂,“寶寶,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我......”
“哎呀,學長啊,她也不回我訊息,我溜一圈沒找到她呀!快開開門,給我喝口水!”
阿嫵的聲音陡然出現,像及時雨一樣,我連忙轉頭回去開門,阿嫵一副快死的模樣,一下子就倒在我身上。
“好傢伙,你自己回來了,也不知道給我發個訊息,我找了你一圈!”
阿嫵靠著我的肩膀,委屈巴巴的哀嚎起來。
我連忙笑著哄她,“行啦!我買不到自己就回來了,你還出去找我幹什麼?”
“還不是學長,非讓我去奶茶店問問。”
阿嫵站直了身子,趾高氣昂就往阿杰那裡去,“都怪你,害我白跑一趟!我要不是看你累得要死要活,我才不出去呢!”
阿杰的喉結不自覺上下滑動了兩下,但很快,他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好好,辛苦你了!回頭我哥那如果還有尾貨,我帶你去隨便挑!”
“真噠?”阿嫵眼睛瞬間亮起來,“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阿杰好脾氣的順著她的話頭。
阿嫵一出現,整個氣氛就熱了起來。
我也終於鬆了口氣。
阿杰說,“明天你們倆就別出攤了,咱們今晚去海邊燒烤,明天再回來。”
說著,他看向了我。
那個眼神很奇怪,瞬間讓我不寒而慄。
可想到我也沒幹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我又理直氣壯的看了回去,“行啊!那阿嫵,明天咱倆休息一天吧。”
阿嫵點點頭,“極好,我非常非常同意!”
為了還債,阿嫵幾乎沒有一天休息,我也從來沒有提起,她就這麼每天按時出攤。
畢竟現在賺的都是自己的錢,賺多賺少都是自己的,她總不捨得休息。
這下好了,藉著我生日的理由,她也算找到藉口說服自己了。
我連忙舉手說道,“那我準備一身衣服!”
其實是想換掉自己身上的髒衣服,但阿杰卻示意我看向角落裡的行李箱。
“還換什麼呀?走吧。”
我扯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那,那我們走吧。”
陳飛賢也會帶著女朋友一起去,還是我們上次去的露營基地附近。在那裡租借燒烤架很方便,開車不到十五分鐘就有個酒店,也方便休息。
陳飛賢開的車,嫂子坐在副駕駛座。我們三個就坐在後座,我靠著阿杰,阿嫵則靠著我。
一路上迷迷糊糊的睡覺,到了地方的時候,零點已經過了。
陳飛賢搖頭嘆氣說,“我就說時間太趕了,他非不聽,非要帶你來海邊。”
我看向阿杰,他裝模作樣的抬頭看夜空。
海風呼臉,吹動他的髮絲,額前的碎髮輕輕搖動著。他的輪廓還是一如既往的流暢俊秀,嘴角似乎總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給人感覺親和力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