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西餐廳角落裡坐著的何青婷的時候,白加黑有種驚豔的感覺。
今天的何青婷似乎特殊打扮過,都市麗人的裝束配著烈焰紅唇,有種攝人心魄的美麗悄然的發散著。
“你打扮這麼漂亮,我都不好意思往你身邊坐了,怕被別人羨慕嫉妒恨的眼光殺死!”
白加黑走到何青婷對面坐下,第一時間送上讚美。
何青婷努力的板著面孔,但是依然掩飾不住被讚美的愉悅,最終破功露出些許笑容道:“那你別坐這裡啊!”
“那怎麼成,不坐這裡我怎麼欣賞你這份驚心動魄的美麗。
再者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白加黑雙手托腮,定定看著何青婷,滿臉的花痴。
何青婷被白加黑那臭不要臉的眼神灼的臉孔發燙,下意識的偏頭說:“花言巧語的沒有好東西,也不知道你哪學的油嘴滑舌.”
“那我看你不也挺願意聽的麼,女人總是喜歡口不對心,嘴上說著不要,其實心裡的小野獸喊得都是用力啊!”
白加黑秒翹二郎腿,露出賤兮兮的笑容。
“白加黑!”
何青婷剎那給白加黑氣著了,一拍桌子。
“稍安勿躁,逗你玩呢.”
白加黑趕緊滅火,然後將桌上的選單遞給何青婷說:“點餐,點餐,我最誠摯的歉意都在飯菜裡了,這頓我請.”
何青婷恨恨的瞪了白加黑兩眼,但還是接過選單點起單來。
本來有那天醫院的事,何青婷和白加黑間是有些微妙的不自然的,但是經過白加黑這樣的插科打諢,這種微妙也就消散了。
“那天你為什麼臨陣脫逃了?”
點完單,在等待的過程中,何青婷率先說起那天的事。
白加黑拿過餐巾在手上折著,說:“你哥哥沒和你說什麼麼?”
“你和我哥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顯然何少安是和她有過交流的。
“沒有誤會,就是一個互相看不順眼的老套故事,這個故事我想你不會願意聽的!”
白加黑隨意說著,餐巾已經在白加黑手中折成了一朵白玫瑰,遞給何青婷說:“送給你!”
“你這是打算向我表白麼?可是這個也太沒誠意了吧!”
何青婷的注意力瞬間被白加黑手中的紙玫瑰吸引,嬌嗔著,最後還是帶著歡喜的接過去,還探著小巧的鼻子像模像樣的嗅了嗅。
白加黑看著她的樣子,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麼張口了,可最後還是深呼一口氣說:“我一直在試著瞭解一個女人,最近她喜歡上讀張愛玲的書,我就也找來了兩本看了看,所以看到一段很有意思的話。
那段話是這樣的說的——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
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我想我這樣沒心沒肺的肯定沒什麼硃砂痣,家裡有抹蚊子血正好應景,希望你可以永遠是我心裡皎潔的床前明月光。
有朝一日待你遇上對的人,再入凡塵的成為誰誰誰的飯粘子.”
本來面帶喜色的何青婷,隨著白加黑的話語,臉色一點點的變了,直到白加黑說完,白加黑折的那支玫瑰已經在她手中淪為了廢紙。
“白加黑你什麼意思?”
何青婷冷臉說。
“那就簡單點講吧,男人呢慣常都是三心二意得隴望蜀的,你要說見一個愛一個未必,但是指望著專情就難了,歌裡不是唱了麼,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我也是一樣的,對你包括一些女人,你要說沒有些曖昧小心思那是鬼扯,但是我考慮了一下,上了你的風險評估有點大,收益和投入不成正比,所以就把你從我的獵豔名單上劃下去了!”
白加黑終於光棍道。
“譁”一杯白水被潑在了白加黑的臉上,何青婷提起包怒道:“白加黑,今天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耍我麼?那我可以很高興的告訴你,你成功了,但是你也真別把自己太當回事!”
摞下這句話,何青婷提著包就要怒衝衝的往外走。
這種情況在白加黑的預料之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白加黑攥住路過他的何青婷的手腕。
“你給我放手!”
何青婷一掙,但是沒有掙開。
“找你的正事還沒說呢!”
白加黑說。
何青婷更憤怒了,拿手包敲打著白加黑的手,爆粗口道:“你的正事,管我屁事!”
“和你的屁確實沒關係,但是和你的職業有關.”
白加黑笑笑,然後拿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我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