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分頭逃命的本事還是一流的,光著屁股硬是把所有追著他的人都甩掉了,最後在一個小巷裡停下來,靠著牆呼哧呼哧的喘了喘氣,這時才感到後屁股一陣冰涼。
沒有人有裸奔的癖好,想了想大分頭沒動,只是拿著從屋裡帶出的唯一物件電話,給鐵老四打了過去。
鐵老四離這裡有點遠,大概一個半小時才過來,好在深更半夜的沒什麼人,大分頭裸露的肉體並沒有汙染太多人的眼球。
“分頭,這是怎麼了?”在小巷裡停下車的鐵老四,下車拿著電棒照了一下,發現大分頭裸露著在外面,前面也是一馬平川而且還鼻青臉腫,就不厚道的樂了。
“鐵爺,別提了,您幫我帶衣服過來了麼?”這夜也挺涼的,大分頭等這麼長時間也是凍的夠嗆,一時間顧不得回答鐵老四的疑惑,只是說。
鐵老四當即就轉身,然後從車上的副駕駛位那下一套衣服扔給大分頭。
大分頭接過來,就立馬往身上套。
“是偷人被人堵著了吧,話說你不跟我吹牛從不失手來著麼,怎麼這回翻船了?”看著大分頭穿的差不多,鐵老四再次開口。
三兩下將衣服穿完,大分頭揮揮手說:“我偷人是專業的,要單是這個我可不能讓人抓住,更不能讓鐵爺你過來!”
“那是怎麼了?”鐵老四頓時有些疑惑,前面大分頭打電話的時候並沒有將事情說的很清楚。
“是那個辛南安找到了我,他竟然知道了我是鐵爺你的人!”大分頭一臉的晦氣。
聽著辛南安這三個字,鐵老四微微色變,然後一拉車門說:“上車說!”
在車上大分頭就將辛南安如何找到他,如何逼迫他,他如何忠貞不屈的事情經過講了一番。
“這個辛南安是如何知道我是鐵爺你的人的,就是韓取和蘇六六都不知道這事的,我覺的我隱藏的還挺成功的!”大分頭辛南安一口叫破他的身份還是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鐵老四到沒有多少奇怪,畢竟辛南安先前也找上了他,能在一天就揪出他是幕後黑手的辛南安,現在再如何妖孽也能多少理解。
“他問你貨的事了?”沒有理大分頭這茬,鐵老四隻是轉而問。
“我騙了他,說是在南港南邊出貨。”大分頭立馬回答。
“他信了?”鐵老四疑問。
這下就有些洋洋得意了,說:“鐵爺,我這騙人的本事是一流的,任他精似鬼,也要喝爺們的洗腳水!”
“本來想讓你做個局,把真正的地點告訴他呢。”鐵老四一句話澆滅了大分頭臉上的洋洋得意。
“為啥啊?”大分頭不解了。
“反正你知道我們真正定的地點也是不走貨的,只是做個局而已,既然這位辛小爺想到羊城試水,就順帶將他淹上一淹了,生死是他的本事了。”鐵老四陰沉著說。
“那我重新聯絡著試試?”大分頭小心翼翼的說著。
“算了,現在再找他先不說他信不信,但以現在對這位辛小爺的瞭解,肯定會先把你撕碎了的。”鐵老四搖搖頭,然後點上一根菸說:“攘外必先安內,等咱們搞定了內鬼,再來和這個辛小爺好好鬥上一斗!”
……
……
辛南安自然沒那麼容易相信鐵老四的話,想要知道鐵老四說話的真假其實很簡單,只有揪住源頭就好了,就是要知道錢佬那邊出沒出貨,而現在羊城能告訴他錢佬出沒出貨的就只有一個人,陳媛。
後半夜的時候,辛南安才回到了所住的那個賓館。
宿醉的陳媛似乎睡了一整天,所以辛南安回到賓館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副出浴的畫面,當然不是無遮的那種,彼時陳媛已經披上了浴袍,只是一雙晶瑩的小腿露在外面,可是即便這樣,也透著種逼人的豔光。
陳媛沒有搭理辛南安。
“怎麼,這麼快就裝作不認識了,昨晚可是我把你從外面扛回來的,要不說不準你今天就是從哪個賓館醒過來了。”辛南安卻是直接說。
陳媛淡淡看了眼辛南安說:“那你真是多次一舉,我本來就想換些花樣,你不知道我一醒來看到還是熟悉的房間有多失望!”
“那我給你換些花樣怎樣?三十六式,七十二變,黃金手指我都會,要不今晚就來?”辛南安忽然一步上前,一隻手拽住了陳媛的浴袍帶。
只要辛南安稍稍用力,陳媛就將對著辛南安坦誠相向。
“我昨晚咬的你不夠疼?”陳媛卻根本沒看辛南安作怪的那隻手,一隻手反而點上辛南安的唇,而另外一隻手則是在辛南安胸膛上游弋著一路向下,最後在臍下三寸處頓住。
“嘶”
辛南安痛的吸了一口氣,沒想到陳媛陡然玩真的。
“我心情不好,別惹我,要不然我廢了你!”陳媛語氣泛著寒意,然後陡然鬆手,接著直接轉身往床邊走去。
辛南安在這時卻縱身一躍,直接將陳媛撲倒在床上,接著死死壓住陳媛,不讓她有反抗的空間說:“陳寡婦,恭喜你,成功激怒了我!”
“你想怎樣?”陳媛使勁掙扎兩下,但是最終也只是翻了個身,成了和辛南安面對面的狀態,依然是被辛南安壓在身下的。
“放心,肯定不是想滾你的床單,對你我現在沒這個興趣。”辛南安不留情面的嘲著,接著說:“你知道今天我出去做什麼了麼?”
“你去做什麼了,找姐妹啦?叫了幾個?用時多久?”陳媛的臉上同樣寫滿嘲諷。
“你知道我有多持久的。”辛南安毫無所動,拍了拍陳媛的臉頰才繼續說:“我去查了錢佬在杭城這攤子最大的下家鐵老四,得到了很多有趣的資訊。”
“什麼有趣的資訊啊?”陳媛並無一點意外,本來這次辛南安來羊城所有的人就都知道他來羊城的目的是找鐵老四的麻煩,辛南安不去查這個鐵老四才是意外。
“四天後錢佬要走貨吧,替我告訴錢佬讓他小心點!”辛南安緩緩說著,這是對陳媛的一種試探。
“我當什麼事,原來是不知道訊息真假,跑這來試探我來了。”陳媛幾乎是瞬間識破了辛南安的想法。
“那麼到底真假呢?”辛南安就勢說,這本來就是個博弈的過程。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假的。”陳媛笑了笑,表情中沒有任何異樣。
辛南安一隻手摸到了陳媛的胸口說:“我能相信你麼?”
“我說是真的,你又能信麼?”陳媛微嘲,然後講:“我們曾經都是好孩子,現在都是好騙子,在謊言裡生活了太久,我們恐怕連自己都沒辦法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