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辛南安的話,陳媛的眼神驟然鋒銳,那邊感受到寒意的蘇六六都是一凜。
辛南安卻是毫無所覺的樣子,反而輕巧的摟上陳媛的腰,對著蘇六六再說:“就是一個花瓶,沒什麼來歷,你不用理會,該說什麼就說,無所謂的。”
“花瓶今晚想和你睡!”陳媛反手也摟上辛南安的腰,眼神間的那種鋒銳如春水般消融,但是手指狠狠的陷入辛南安腰間的軟肉裡。
女人就是有這一點特權,你總不能像老母雞一樣和她對掐,所以辛南安就扯了扯嘴角,對蘇六六繼續講:“找你有點事,我們換個地談談。”
陳媛和辛南安的動作都是落在蘇六六的眼睛裡的,一時間倒不好判斷兩人的關係,但是聽著辛南安這樣說,就點點頭說:“小爺,您挑地方。”
就在這街面上找了一家清吧,辛南安、陳媛以及蘇六六三個人依次而入。
三人隨便點了一些酒水,就在角落裡尋著一個地坐下了。
“你有想說的,我可以讓你先說。”坐下的辛南安沒有先對蘇六六說話,反而看向身邊的陳媛。
陳媛拿起桌上的猩紅瑪麗喝了一口說:“我來就是充當一個看客,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嘍!”
辛南安就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媛,然後轉向對面的蘇六六說:“六子,怎麼樣,在這羊城過的還好麼?”
“託小爺您的福,還算過的去。”蘇六六諂笑著說。
“沒想到你也是個沒心沒肺的,我還以為你能沉浸在找不到我的悲痛裡,然後終日以淚洗面呢。”辛南安點上一根菸,話語裡帶著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辛南安這話說的好像斷背山一樣,蘇六六在心裡罵娘,但是臉上可不敢表現出來說:“小爺,您剛消失那會兒我確實找著你來的,但是我的能力有限你也是知道的,沒找到不是。”
“那現在也算是找到了,你有什麼想法?”辛南安緩緩問。
這就算是亮明瞭來意,從辛南安出現那一刻,聯絡著聽到的那些風聲,蘇六六大概就有些猜測,心裡已經想好了千萬般的說辭,但是此時卻忽然又覺得說不出口,所以一時間沉默下去。
良久,好像內心有了決斷,蘇六六抬頭對上辛南安的眼說:“小爺,今時不同往日。”
這就是有些排斥辛南安的意思了,辛南安的眼睛微微眯住說:“杭城死人了你知道吧?”
“小爺我知道你的手段,但是已然不是一路人再強求也沒有意思,我很感謝當初小爺你給了口飯吃,這個恩我蘇六六記著,以後小爺若是想在羊城這地界幹什麼,要是找到我蘇六六的頭上我絕沒有二話,但是小爺若是想回到以前那樣,是沒有可能了,天高地厚小爺你不能隻手遮天。”聽著辛南安說死人的話,蘇六六的臉色變了變,但最後依然咬牙決然。
“看來你是鐵了心,真不怕我對你做點什麼,我是不能隻手遮天,但是人的生命其實很脆弱,有時候只需要給一個絆子。”辛南安將煙扔到蘇六六面前的酒杯裡,酒水星星點點的濺到蘇六六的臉上。
蘇六六沒去擦臉上的酒水,只是說:“小爺,人都是往前看的,當時你無聲無息的消失我們都是沒辦法才各奔出路,如今大家都是剛有起色,您就這樣突然出現實在是強人所難,大家好聚好散不好麼?”
“好聚好散。”辛南安咀嚼著這四個字,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水一飲而盡說:“也好,你走吧。”
蘇六六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想到辛南安這樣的好說話,有些驚疑的說:“小爺,您的意思?”
“滾,聽不懂麼?”辛南安直截了當道。
蘇六六麻溜的起了身,但是一時間倒也未敢走,看著辛南安說:“小爺,韓取也是在羊城混的,相較我而言,他是混的比較好的,或許小爺你可以去找找他!”
“怎麼,想借刀殺人?你再不走,大家可能就沒有好聚好散了。”辛南安看著蘇六六,眼神略顯陰沉。
蘇六六終於不敢再說什麼,連道別的話都沒有講,直接匆匆的走了。
“你就這麼放他走?”看著蘇六六離去的背影,陳媛轉而對著辛南安說。
“有你在這,許些話沒辦法說,不讓他走還能怎樣?”辛南安淡淡的和陳媛說。
陳媛挑挑眉毛說:“這是真話?”
“我們間能講真話麼?”辛南安拍了拍胸膛。
這個話到這裡就僵住,陳媛笑了笑轉了話題說:“看來以前跟著你的,沒有幾個和你是真心,你這重豎大旗,無人願意理你。”
“做這行真心不值錢,有利益才是真的,這個道理別告訴我你不懂。”辛南安嘴角往上露出一絲譏誚,然後輕佻的捏住陳媛的下巴說:“但是既然講到真心,我就初你有沒有對我真心啊?”
陳媛直接將剩下的半杯猩紅瑪麗潑到了辛南安的臉上。
“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初將真心餵了狗,你別噁心我。”陳媛看著辛南安臉上緩緩垂落的酒水,接著說:“話說回來,其實我很想問問你,那天姓何的那姑娘進了你賓館房間,都發生了些什麼?”
“吳二寶他們做的事,你也參與了?”辛南安緩緩鬆開捏著陳媛下巴的手,語氣很平靜,但是這種平靜中似乎蘊藏著一種狂風驟雨。
陳媛搖了搖頭說:“我只是那天恰巧住在隔壁,也恰巧路過你的房門。”
“好一個恰好啊!”辛南安臉上出現濃重的嘲諷,然後將臉抵近陳媛的臉孔說:“錢佬同意和我合作了,你說那晚上發生了什麼?”
陳媛表情淡漠,點點頭,然後說:“真是可惜了一個好姑娘,羊入虎口了,可憐。”
辛南安直接站了起來,然後拉住了陳媛的一隻手就往外走。
陳媛任由他拉著往外走,直到到了酒吧的外面,陳媛才開口問:“你想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也想幹什麼,但是想來想去,似乎只有一件事能幹,那就是幹你!”辛南安出言不遜。
陳媛猛的甩開辛南安的一隻手,說:“裝逼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