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返航。
“姜總這個驚喜真的很沒有意思。”辛南安看著歸於平靜的海面說。
“怎麼,這個處理方式不符合小爺你的意願?”姜雲海揮揮手讓晉五和江白象退下,對辛南安說。
“一個小蝦米,還不至於讓我掛心,只是說這種驚喜的程度不夠,如果姜總想拿這個跟我做些什麼籌碼,那真是想太多了。”辛南安同樣看向姜雲海。
“小爺這樣說的話就小看我姜雲海了,說給小爺你個驚喜就只是驚喜而已,想要和小爺談事情,我還犯不著拉別的什麼做籌碼,我姜雲海本身的籌碼就足夠!”姜雲海豪言道。
“姜總倒是豪邁,那我們談談正事?”辛南安一笑。
姜雲海卻是揮揮手說:“不急,我們回去談,今晚我要好好做東!”
遊艇回到碼頭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傍晚,碼頭開來一輛車,將姜雲海、辛南安、晉五以及江白象一起接走了。
車子直接開去了一家大酒樓,到地姜雲海就領著頭直接進了一間頗為豪奢的包廂。
酒菜齊備,推杯換盞。
“小爺,杭城那邊還好?”觥籌交錯間說了許多囫圇話,許久姜雲海的話語才漸漸步入正題。
“出了點亂子,不過這次亂子以後杭城那邊基本就只能從我這裡走貨了,錢佬那邊也同意貨從我這過,想來這個姜總應該得了訊息,不然也不會在今天請我。”辛南安撂下酒杯說。
“訊息我確實是得到了,但是不知道小爺在滬海的章程是否和杭城一樣?”姜雲海也放下酒杯。
“當然是一樣。”辛南安一攤手。
“滬海不比杭城,小爺不怕攏不住麼?”姜雲海笑笑。
“攏不住也得攏啊,我最不怕有人跳騰了,前陣子跳騰的歡摔得也慘的好像是姓何?姜總不是想成為下一個吧?”辛南安帶上些意味深長。
“姓辛的,怎麼說話呢!”姜雲海身邊忠實狗腿江白象吠了。
辛南安拿起一雙筷子遙遙點了點江白象:“主人家說話,你一個奴才插什麼嘴,是不是以前打的你不夠疼啊!”
江白象騰的一下站起來了。
“白象,坐下。”姜雲海拍了拍江白象。
“姜總,他……”江白象有些不情願的指點了下辛南安。
“坐下。”姜雲海帶些厲聲。
江白象終於坐下去,其實他這也就表演的成分多,真讓他對辛南安上手,現在的他其實是沒那個膽子的。
“我也我這也沒有例外麼?我們之間好歹也是有交情的。”止住江白象後姜雲海再度看向辛南安。
“交情?值幾毛幾分錢?姜總,我們都不是孩子,扯這些不著邊際的沒有意思。”辛南安哂著。
“利益面前沒有交情,小爺果然看的透徹。”姜雲海幽幽一句,接著神色間似乎透著幾分懷緬說:“想當初記得我還和小爺你講,成年人的世界講究一個利字,只有那些小孩子才執著於對錯和感情,現在看來是有些班門弄斧了,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是喜歡那個時的小爺你多些,那個時候還能從小爺你身上找回些做人的感覺,不像現在大家都是牛鬼蛇神了。”
辛南安不知姜雲海的話裡有幾分真,但是帶著表演成分是毋庸置疑的,於是帶些嘲笑口吻說:“姜總這個想做個堂堂正正的人了?如果姜總真的一直有這樣的想法,當初也就不會下水,更不會到現在身家不菲,還在這個池子裡打混了。大家都是逐利而已,何必這樣惺惺作態呢?”
“是我矯情了,只是有時候苦海無邊真的回頭無岸啊。”姜雲海慨嘆一句,然後說:“小爺,錢佬既然答應你由你走貨,那以後我這塊也就全仰仗你了。”
姜雲海這話落地,意味著繼王富貴之後,滬海另外一個重要渠道被辛南安握到了手裡。
“姜總,沒有什麼仰仗不仰仗的,大家都是混口飯吃,你好我好最後就是大家好,以後真的就是一家人。”辛南安舉起酒杯。
姜雲海也舉起酒杯,兩人相視一笑,然後一飲而盡。
……
……
酒足飯飽後,倒也未散,四個人去泡了溫泉。
一條龍的消費結束之後,晉五先跟著一個按摩小妹走了,看著辛南安看著那個按摩小妹搖曳的屁股出神,旁邊一張按摩床上的姜雲海就拍拍辛南安的肩膀,問辛南安要不要也點一個。
辛南安搖了搖頭,大言不慚的說質量太次怎麼著也得陳媛那種水平的。
“聽說小爺和陳媛之間有些故事?”聽著辛南安提起陳媛,姜雲海就來了些興趣的樣子。
“一個你想幹掉我,我想幹掉你的故事。”辛南安語焉不詳。
“我當初看到可不是這樣,你和陳媛一個屋簷下那麼久,要是這樣的話,彼此不早就死去活來千百回了?”姜雲海繼續問。
“剛才泡溫泉時不都見了麼,咱們四個裡頭我是最為大器的,所以就被我征服了麼,後來大家就在床上死去活來千百回嘍!”辛南安謊話連篇,這些事沒有和姜雲海說的必要。
陳媛是什麼人姜雲海清楚,所以自然聽得出辛南安這是鬼話連篇,不過辛南安不想說他自然也不會追問,只是從一邊的衣服裡掏出一把鑰匙遞給了辛南安說:“這閨房之樂是人生一大趣事,但是陳媛肯定是沒有了,不過還是給小爺準備另外一重驚喜,這是旁邊濱江酒店的客房鑰匙,小爺去享受吧?”
“別還是什麼雙胞胎的調調吧,膩了。”辛南安沒接。
姜雲海卻面上去露出耐人尋味的神色說:“小爺,我保證對你來講絕對是人生樂事,不去你會後悔的。”
辛南安和姜雲海對視片刻,然後就將鑰匙抓在手心說:“聽你說的這麼神秘,那我還真得見識見識了!”
拿過鑰匙的辛南安似乎有些猴急,接著就穿好衣服和褲子,然後就跟姜雲海告辭了。
“姜總,真得把貨路交給這小子,能信得過麼?”辛南安離去後,那邊床上一直閉眼的江白象睜眼發問。
“天下早晚是年輕人的,我也是老了。”姜雲海卻說了不著邊際的,然後看著江白象說:“以後水色年華就交給晉五管著,而那家會所就交給白象你了。”
“姜總,你這是什麼意思?”江白象愣了一下。
“沒什麼,就是覺得錢賺夠了,該享受生活了。”姜雲海淡淡一句,然後話鋒一轉問:“白象,你覺的今晚這位辛小爺會怎樣做?”
“錢佬他們這路子玩的邪,怕他是不敢上手吧。”江白象說。
姜雲海卻搖搖頭說:“以他現在露出來的性子,如果不敢上手,那就是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