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匆匆而來,然後匆匆而去。
辛南安站在遠去一棟高樓上凝望著救護車遠走,然後也就下樓悄悄退走了,接下來警察肯定會範圍搜尋,這個地方對他而言已經很危險了。
蕊兒最後的樣子定格在辛南安的腦海裡,這讓辛南安有些恍惚,有時候對錯似乎不那麼重要了。
前路一片黑暗,辛南安覺得所有的光都消失了。
辛南安步行回市區,然後回到了住的酒店。
進屋的時候,顧強手上正拿著一個知名避孕品牌,似乎正要出去做些什麼不軌的事情,看到辛南安進屋的瞬間臉色變得無比尷尬,說:“小爺,最近天乾物燥……”
“阿強,你有喜歡但又無法喜歡的人麼?”辛南安直接打斷了顧強的話。
顧強被辛南安這句極繞的話弄的一迷糊,不過很快搖頭說:“沒有啊,我一般都是見一個愛一個,大多數都對我愛答不理,偶爾有理會我的,那一定是我兜裡有錢的時候。”
辛南安點點頭,然後往衛生間去。
“小爺你今天出去幹嘛了?”顧強這時才注意到辛南安身上有些血漬,神色倏忽一變的問。
辛南安去見蕊兒這件事並沒有告訴顧強,所以顧強並不知道辛南安今天出去是幹什麼。
“蕊兒死了。”辛南安低聲說,身影已經走進了衛生間,反手將衛生間鎖死了。
衛生間裡鏡子中辛南安的臉色開始猙獰扭曲最後飛快的變幻,似乎兩張臉孔在辛南安的面容上浮現。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這多不痛快,早點上了她不就好了,大碗酒大塊肉盤腸大戰才叫生活,你活著這麼憋屈,得到你想要的如意了嗎?來吧,com——on,一起下地獄吧,燥起來,狂歡起來!”鏡子裡的面容邪氣縱橫,瘋狂叫囂著。
鏡中的臉孔在叫囂過後扭曲起來,然後一張帶這種威嚴的面孔浮現說:“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但是每個人的選擇都是自己做出的,這些變數我無法控制,但是我不能因為這些無法控制就放棄初衷,有生就有死有存在就有犧牲,這個世界不能只有利弊,對錯很重要,有人追究對錯更重要,一個人的理想可以死掉,但是理想本能不能泯滅!”
“去你媽的理想,去你媽的對錯,你身邊的人早晚都要因為你死掉,而你最該死!”邪氣的面龐再度浮現,狂罵著。
“你才是該死的,黑夜只是短暫的,白晝總會到來!”威嚴的面孔再次取得控制權。
“可是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裝什麼裝?”邪氣面龐開始哂笑。
威嚴臉孔平靜說:“所以我們不會永遠一起存在下去!”
這句話過後,兩張臉孔都沒有再出現,反而浮現一張帶著迷惘的臉孔,淚水開始順著眼角流下說:“做白加黑不好麼?”
“不好!”兩道聲音似乎重合。
辛南安的臉孔在這個時候已經扭曲到了極致,忽然一頭撞向眼前的玻璃。
碎裂的鏡子裡,鮮血糊住了辛南安的面龐,世界終於清靜了。
“咚”
這個時候衛生間的門被撞開了,顧強略顯狼狽的撞進來。
剛才外面聽著衛生間裡激烈的聲音,讓顧強極度的詫異,後來聽到玻璃的碎裂聲,顧強覺得情況不對,這才匆忙的撞進衛生間。
“小爺,出什麼事了?”看著辛南安滿面的血,顧強驚詫問。
辛南安神經質的笑笑,然後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說:“沒事,剛殺掉了一個人!”
“小爺,你把蕊兒給……”顧強抽了口涼氣,然後用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畢竟剛才辛南安進衛生間時說蕊兒死了。
辛南安不置可否,只是說:“今晚和我走一趟。”
“去哪?”顧強來了點精神。
“那個人年輕人找到了,今晚帶你去砸斷他的骨頭,好叫有些人知道不是隨便什麼野狗,都能到我這地界搶食的。”辛南安最後語氣泛涼,在李一八被弄走前他已經問出了陳沖的現在所在! ……
……
“陳老弟,你點點,看數目對不?”一間倉庫裡,一個小散正在小陳這裡拿貨。
小陳拿著一沓錢在手裡一掂量就說:“不用數,我信得過齊哥你,反正以後天長地久,我們也不是一錘子買賣。”
“那是,我看杭城這些生意以後早晚都是陳老弟你的,看看那些什麼姓杜的、姓李的,現在還不是一個個裝死狗,屁點貨都拿不出來,尤其是那個姓楊的直接死球了。”姓齊的小散先恭維後罵著,一褒一貶。
這話小陳明顯受用,但是忍著沒有笑出來說:“這些事都不好說,但是借齊哥你吉言了。”
“這是一定的事,我這話純屬錦上添花,那陳老弟我就先走了。”姓齊的小散嘿嘿一笑。
“那齊哥慢走,我還有點事,就不送了!”小陳說。
目送著姓齊的小散離開,小陳笑意融融的臉孔漸漸冷了下來,然後撫了撫光禿禿的小指處,接著就往倉庫後的小屋去了。
倉庫後隔出的小屋很小,裡面只能擺下一張床和幾張椅子,而此時倉庫中的小屋裡的床上正坐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是小紅! 小紅在看到小陳進屋的時候,臉上明顯出現恐懼的神情。
小陳看到小紅這樣,臉色瞬間就變得有些扭曲,直接將錢砸在小紅的腦袋上:“你很怕我啊?你不是愛錢麼,我給你錢,你怕什麼怕!”
小紅顧不得腦袋上的痛,緊著過來拉住小陳的衣角說:“小陳,我錯了,當時黑哥也已經替你罰過我了,你不要這樣對我,你放過我好不好!”
“什麼黑哥,人家現在是辛小爺,人家是爺!”小陳的臉色更加的扭曲了,不過一句話卻不再看小紅,而是拿出手機翻出了當初溫暖臉上滿是傷口的照片,對著螢幕親了一口,有些溫柔的說:“說好了等我有錢回來就待你好的,可是你跑哪裡去啦!”
小陳在滬海找到了小紅,但是在杭城卻並沒有找到溫暖,想來溫暖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
小紅看著小陳那張扭曲轉向溫柔的面龐,臉色反而更加的恐懼了,不再牽著小陳的衣角哀求,反而往床的那一邊拼命的退去。
小陳的視線在這個時候回到小紅的身上,將手機放回懷中,然後拎起了一旁凳子上放的酒瓶。
“脫,你給我脫!”小陳拿著酒瓶指著退向床那邊的小紅:“你當初不是嫌棄老子不夠半小時嗎,我現在讓你爽兩個小時怎麼樣!”
小紅不敢回應。
小陳卻狀若瘋虎的撲過去,撕碎了小紅本就不多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