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新的一天。
“哥,你昨天有點嚇人!”一早辛南安下樓吃早餐的時候,孫猛就迎了上來,撓著腦袋憨憨說。
“就是昨天太高興了,有些忘乎所以,昨天喝的有點斷片,我都忘了自己做了點啥嚇到你們,算了別提了,吃飯去吧。”辛南安拍拍孫猛的肩膀。
“哦。”孫猛得到這樣的答覆,就答應一聲,然後轉身奔著飯桌跑去,邊跑邊歡快對桌邊的翠花和酸菜說:“我就說哥沒事,你們都是瞎擔心,吃飯啦,那五個雞蛋都是我的!”
飯桌上的氣氛還算融洽,只是翠花和酸菜看著辛南安的眼神難免還有些惴惴,但是辛南安卻不管她們,只是自顧自的吃完。
何潤髮這件事後,很多人都坐不住了,這個時候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吃完飯辛南安離開了別墅。
到了別墅外沒有等辛南安走多遠,他就被一輛車攔住了,車上下來的是個熟人,蒙山泉。
“以為會炸出個大王八,沒想到蹦躂出來一條狗!”看到蒙山泉辛南安並沒有多驚訝,只能說明昨晚他問候錢佬十八輩祖宗很有成效,所以一邊說著一邊朝車裡瞅瞅說:“姓吳的那條呢,你倆不狼狽為奸呢麼,單獨放出你這麼個玩意不夠看吶!”
蒙山泉臉上的怒容迸發,直接向著辛南安一拳砸來。
辛南安臉上出現殘忍的笑容,抬起拳頭迎著蒙山泉的拳頭砸過去。
一種鋼鐵入肉的牙酸聲音傳出來,蒙山泉的拳頭瞬間收回去,痛苦的悶哼一聲,臉色痛到猙獰的指著辛南安:“你他媽玩陰的!”
“陰的就是你,就知道今天要有狗上門,我怎麼能不預備點東西伺候你呢!”辛南安撫了一下拳頭上染血的手撐子,向前邁了一步。
蒙山泉向後退了一步,他的功夫全在一雙手上,剛才含著怒砸出去的一拳用盡了全力,這被陰的就極為慘重,此時基本感受不到這隻手的存在,這種情況下沒可能再幹過辛南安。
“我是來替錢佬給你傳句話。”蒙山泉強忍痛處,終於說明了來意。
“果然是給你主人帶話的,說你你還不願意,非得打了才老實,你這不就跟狗是一個德行的麼。”辛南安將手上的手撐子擼下來,衝著蒙山泉揚了揚:“說吧,錢佬那個老不死的讓你給我帶點啥話,是不是終於沒膽了,肯把他手下那些活都交給我來打理了?”
辛南安的言辭依舊咄咄逼人,蒙山泉的臉皮抖了兩抖說:“姓辛的,想錢佬把生意給你弄一個何潤髮不夠,那個不過是個妄想退出去的老貨,本來也該到了放棄的時候。錢佬讓我給你帶的話是做人不要太跳,這個世界講究的是預想取之必先予之,你什麼都沒有拿出去卻想把什麼都抓在手心,這樣的搞法犯了大忌諱,到時會搞得大家撕破臉的,而撕破臉是要死人的!”
“那就看看誰死好了!如果錢佬真的不在乎何潤髮這線,就不必讓你過來跟我講這些狗急跳牆的話了,到現在還不肯跟我合作,只能說明痛的程度還不夠,看來我還得再接再厲才行!”辛南安對蒙山泉的話不以為然。
如果蒙山泉沒有出現在辛南安的面前說這一番話,才說明錢佬對這件事毫不在意,但此時他既然出現在這裡,就證明這件事是觸到了錢佬的敏感神經的。
“反正我話帶到,你怎麼想就是你自己的事,到時名敗身死就勿要怨天尤人。”蒙山泉也不和辛南安多說,轉身開啟車門直接上了車。
“呦,被我廢了一條狗爪子,還能開動車麼,要不要我送送你!”辛南安趴在車窗上說。
發動車子的蒙山泉臉色發黑的斜了一眼辛南安說:“多謝你關心了!”
“這倒是不用,主要你死不死不要緊,我怕你撞了人家路人,陪著一條瘋狗死那多倒黴啊!”辛南安揚揚眉。
蒙山泉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接著擠出一絲陰沉笑意說:“辛南安,你真的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了麼?”
“什麼意思?”辛南安從蒙山泉的臉上嗅到某種不好的氣息。
沒有回答辛南安,蒙山泉只是陰森一笑,然後猛地發動了車子。
蒙山泉的車子急速的駛離辛南安的視線,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裡的車子,辛南安的心裡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時候辛南安兜裡一步從杭城帶回來的手機響了。
這個手機號碼杭城那邊只有顧強知道,辛南安叮囑過顧強如果不是極特殊的情況,不要打電話,但是現在它響了。
“阿強,怎麼了?”辛南安接了起來。
“小爺,不……不好了!那……那……”顧強那邊的語氣十分急促,聽起來很焦急的樣子。
“你慢慢說,不要著急。”辛南安說。
“楊大寶別人捅死了,杭城有人在出貨,是一號!”顧強終於把舌頭捋直了。
果然出事了。
……
……
辛南安當晚就回到了杭城,沒有帶著孫猛,只是將孫猛留在了別墅裡,到杭城就不適合帶著孫猛了。
電話裡許多事情都說不清,所以辛南安只是從顧強那裡聽了個大概意思,就是杭城這個地下圈子突然出現位神通廣大的,在市面上貨荒的這個時節,竟然可以搞到一號這種東西,而這位神通廣大的先後聯絡了杭城現存還算比較有頭臉的杜華騰、李成、楊大寶三個人,說要和他們合作。
做這種事有著超高風險,這種突然冒出來的不知根不知底的人物三個人肯定都不敢輕易搭茬,而且有著辛南安這方面的存在,三個人就是更不能接這個茬,於是那邊就放出話來要給三個人好看,然後楊大寶就死了,被人捅死的。
到了杭城,辛南安直接去了顧強的落腳地。
顧強現在不守著那個小破貨站了,而是租住在一個小區裡頭。
辛南安到了小區裡顧強住的那個地的樓下,就在樓下看到了兩輛好車,這兩輛車辛南安都有印象,一輛是杜華騰的,一輛是李成的。
看來這兩位是真的急了,要不然不會巴巴的跑到顧強這裡等著。
辛南安上樓,敲門。
門裡面的那位在貓眼裡看過後,才開啟了門,而在開門的一瞬間辛南安愣住了。
出現在辛南安面前的是顧強,但是卻是鼻青臉腫版的。
“怎麼了這事,你也被人威脅了?”辛南安疑惑的問。
顧強像見到親爹一樣,一把拉住辛南安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小爺,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我差點沒被呂夏花那臭老孃們給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