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吩咐福伯買的兩頭豬,這時墨老二正在安排人宰殺。張小川吵吵嚷嚷的殺豬場面,勾起了關於殺年豬的回憶,那時很小無憂無慮,後來上大學從農村到了城市,再沒見過殺年豬,也再沒有無憂無慮的笑容。想想自己穿越到大唐已經月餘,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場夢,總之穿越一場要好好活一次,要財富自由,要用一個舒服的姿勢在大唐躺平,就當是來玩一場模擬人生好了。現在有錢了,接下來就要用這些錢來改善生活品質了。
這時墨老二發現了還在思索中的張小川,走過來打招呼道:“二郎,你來啦。我代兄弟們謝謝你安排買的豬,大傢伙好久沒這麼熱鬧了。”
“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幹嘛。不過你這個豬打算怎麼吃。”
“還能怎麼吃,當然是肥肉熬油,瘦肉和骨頭燉的爛乎乎的,那直接抱著啃,嗯,可香了。”
墨老二說著還吞嚥了一下口水。
“就這?”
張小川表示非常不屑,這不白瞎了兩頭大肥豬。看來還得自己安排一下,於是接著說道:“豬殺好了,放那,我安排人來燒,讓你見識一下豬肉要怎麼吃。”
“你說的不會是炒菜吧,上次吃過,特別香。”
墨老二一聽張小川要燒豬肉,馬上來了精神。
“差不多吧,你就等著吃吧。”
說完就吩咐徐大牛去福來樓把徐嫂叫回來,徐嫂之前因為與黃胖子一起跟張小川學廚藝,所以福來樓忙不過來的時候經常過去幫忙。張小川就是打算讓徐嫂回來掌勺,順便也檢驗一下手藝有沒有長進,自己費勁巴拉的教他們不就是為了這個時候嗎,果然坐著等菜上桌才是最安逸的。
交代完之後,張小川繼續對墨二叔說道:“我這有個事情需要麻煩墨二叔,不過我說了你千萬不要讓福伯和我大哥知道。”
墨老二一聽,這肯定不不是小事,不敢一口應下,張小川表示理解,接著說道:“我今天早上被人刺殺了。”
墨老二一驚,連忙問道:“你受傷了沒有,刺客抓到了嗎。”
“我沒有事,這不好好的,我也就是怕大哥和福伯擔心才讓你保密的。”
張小川說著還伸伸手腳,表示自己完全沒事。
墨老二看張小川確實沒事也就放心了,同時也能理解張小川為什麼讓他保密了。稍微妥協的說:“我只能說不主動告訴大郎和福老頭,要是他們問起我還是要照實說的。知道為什麼要刺殺你,是不是跟昨天的玻璃有關。”
“不是的,是因為……因為,因為一個誤會。總之這次的事已經過去了。”
張小川吞吞吐吐的編了個理由,哪意思說是自己去召妓被對方姘頭刺殺了。
墨老二看出張小川不想說原因,也就沒再糾結,繼續問道:“既然已經過去了,你怎麼又跟我提及此事。”
“透過這件事倒是給我提了個醒,我想說以後少不了到處跑,墨二叔能不能安排兩個人貼身保護我。徐大牛雖然有把子力氣,但是比起你們就差多了。”
說著還衝墨二叔擠眉弄眼的,誇讚之意溢於言表。
“這個沒有問題,我這兩日就給你安排。”
墨老二答應的很爽快,自從身份被張小川知道之後,以及張小川后來的決定,現在墨老二及麾下梅花內衛儼然已成為了張家的部曲。事情談妥就待徐嫂準備殺豬菜了。
天氣有炎熱,枝頭還有蟬鳴。古代的綠化那真是沒得說,莊上到處都是參天大樹,院壩裡都是陰涼,自然也就成了今天打牙祭宴飲的地方。院壩內擺滿了桌子,大家三五人聚在一桌,嘰嘰喳喳的聊著天,不時還有爽朗的哈哈大笑傳出來,不過現在議論最多的還是今天的殺豬菜,因為廚房裡的香味早就飄滿了整個庭院,大家口水都流出來了,這時一聲響亮悠長的“上菜!~”,對在坐的人就像是天籟一般。
徐嫂知道很多菜大家不知道,所以每上一道菜都報出名字,肝腰合炒、爆炒肥腸、紅燒肉、蒜泥白肉、涼拌豬頭肉……每一道菜上過,隨之而來的就是筷子與碗碟的碰撞,一個個生怕慢了搶不到。吃了之後則是一陣陣大呼好吃的聲音。
或許是這特殊的氛圍,這些缺少很多後世配菜調料的菜品,張小川卻覺得異常的好吃,也是直呼過癮。一頓飯直吃到半夜才散場。
……
第二天張小川讓福伯找來了大嫂、墨老二。待到人一到齊,張小川便開口說道:“大哥不在家,今天請大嫂和墨二叔是有事要跟你們商量。”
大嫂接過話頭說道:“你大哥長期在軍所,二郎有什麼事自己拿主意就好了,不必問我等。”墨老二沒有說話,而是點頭表示贊同。
張小川道:“如果是小事我也就自己決定了,只是這個牽扯較大,還是先跟你們商量一下。”
“如此,二郎你便說來聽聽。”大嫂說完做洗耳恭聽狀。
“昨日拍賣玻璃賺了一點錢,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見眾人點頭,張小川繼續說道:“我準備新建一批房子,讓大家都住到新房子裡。”
墨老二聽了有些蹙眉道:“這固然是好事,但是否有些大費周章,畢竟重新建那麼多房屋可不是個小事情,再說現在的房子雖然是簡陋了些,但都還很結實,再住個十年二十年的一點問題也沒有。”
“墨二叔說的極是,雖然是賺了些錢,可是莊上這麼多人,要花錢的地方還多著呢。”大嫂也附和墨老二勸說張小川。
“大嫂,你怕是不知道到底賺了多少吧?”張小川略帶顯擺的問道。
“這倒是真的不知道。”大嫂老實的答道。
墨老二是見過送來貨款的車子,不過他只見到一家的貨款,但是也感覺是天文數字了,自從隱姓埋名開始可再也沒見過那麼多錢,估摸著至少有萬貫之巨。於是跳出來揭老底的說道:“不就幾千貫嘛,按你這樣亂來,也撐不了多久。”
墨老二純粹就是看不慣張小川嘚瑟樣想要打壓一下,昧著良心說不就近幾千貫,這就跟現代普通人說:不就上千萬的身價,嘚瑟什麼一樣。
張小川看墨老二不屑的樣子實在是不想打擊他,可是這個事情不說透肯定不行。於是輕聲的說道:“那什麼,不是幾千貫,是四萬貫,準確的說是四萬兩千貫。”
張小川的話很輕,可是墨老二聽在耳裡卻像炸雷一樣。
“多……多……多……多少?四萬貫。”
墨老二結巴的說著,目光看向了福伯求證。福伯很篤定的點了點頭。
“好吧,我收回剛才的話,這麼多錢你重建個莊子最多幾千貫。”
墨老二有點頹喪的說著,主要這震撼衝擊有點強烈,他還需要緩緩。
張小川本想說,按照自己的預算,蓋新莊子估計四萬到最後所剩無幾,可又不想把他們都給嚇死,張小川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前世花個幾百塊都要思前想後。現在面對著相當於後世上億的資產居然毫無波瀾的準備給花出去。
張小川繼續說建新莊子的事:“那大嫂你的意思呢?”
“我一個婦人能用什麼意見,你差人知會你兄長一聲也就是了。”
“既然這樣,大哥那邊我會去問詢意見的,那我們來談談新莊子的規劃吧。”
大嫂打斷了張小川:“你說這什麼規劃的我也不懂,你與墨二叔談吧,我先回屋了。”
張小川應道:“也好,那我跟墨二叔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