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面面相覷。
與此同時,門外卻不由叫囂的更厲害了,甚至一度還想要強闖進來,但卻被門口的守衛給攔了下來。
而且其中一名守衛似乎還認識對方?
因為我們隱約聽到他管對方叫“童少”,而且還低聲勸那人別鬧了,說這裡已經被戒嚴了,他們職責所在,不能讓他進去。
“童少?”
盧少秋微微皺了皺眉:“莫非是黔陽童家的人嗎?”
“走!”
“先出去看看!”
說罷便讓我趕緊將繡春刀和乾坤袋先收了起來,帶著我們便徑直走出了大門。
眼見我們出來,門口原本正低聲勸誡那人的守衛,趕忙便跟對方拉開了一段距離。
同時對盧少秋微微拱了拱手:“盧幹事,這位是童家的童景炎少爺,好像是來找王小哥的!”
說著他還不由瞥了我一眼,一看就是故意的。
對方雖然是來找我的麻煩的,但卻根本就不認識我,如今那守衛突然把目光投向了,那不擺明就是告訴那“姓童的”,我就是他們要找的王長生嗎?
但我並沒跟他計較,而是在心裡默默回想起了剛剛馮天魁給我的那份名單,確定那上面並沒有“童景炎”這個名字,瞬間我就做到心中有數。
來的只是個無關痛癢的小角色而已,估計只是來探路的“馬前卒”,根本就無需把他放在心上。
“盧幹事?”
“你就是這裡的負責人呀?”
不知是壓根兒就沒注意到守衛看向我的眼神,還是那“姓童的”多多少少對盧少秋有所忌憚,此時的他竟並沒有直接對我發難。
而是滿臉桀驁的衝著盧少秋說道:“我是來找那個叫王長生的,與你無關,趕緊把他叫出來!”
“哦?”
盧少秋微微皺了皺眉,明知故問:“你又是何人?”
“誰讓你來這兒鬧事兒的?”
“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早就已經被戒嚴了嗎?”
此言一出,姓童的還沒反應,剛剛說話的那名守衛卻急了,因為盧少秋這話已經說的很嚴重了!
幾乎一句話就將此事給定性了!
對方是來鬧事兒的!
倘若盧少秋真的要公事公辦,直接給對方扣一個“鬧事兒”,甚至是擅闖陽明祠的帽子,別說是姓童的,怕是連他們這群外圍守衛都要跟著一起吃瓜落。
因為盧少秋這話雖然有故意給對方扣帽子的嫌疑,但卻又合情合理,因為這裡確實已經被戒嚴了!
而且戒嚴的等級還很高!
畢竟這裡可是楊老閉關療傷之所在,一旦坐實了對方真的是來鬧事兒的,即便我們將姓童的拿下,甚至直接擊殺,我們也依然佔理!
甚至事後還能追究他們這群外圍守衛一個翫忽職守的罪名。
於是他急忙解釋道:“別誤會!”
“都是自己人,童少也是天師府的正式成員!”
“那又如何?”
盧少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難道天師府成員就能來這兒鬧事,擅闖此地嗎?”
“既然他是天師府的成員,那就更應該守規矩,此地早已被戒嚴,非請不能入,誰讓你們放他進來的!”
“這……”
守衛啞口無言,這時那姓童的也終於回過味兒來了,但也許是平日裡囂張慣了,亦或是根本就沒意識到此事的嚴重性,他不僅沒有解釋,反倒是繼續衝盧少秋叫囂了起來:“瞧把你牛的,你嚇唬誰呢?”
“知道我是誰嗎?”
“整個黔陽,還沒小爺我不能去的地方,別說我只是到了門口,就算我真闖進去了,你又能奈我何?”
“是嗎?”
盧少秋冷冷的看著他,瞬間便將一身煉神化虛中期境的修為展露無遺,同時毫不掩飾自己的眼裡的殺機:“你可以試試!”
“我等奉命戒嚴此地,擅闖者,格殺勿論!”
“你是想試試我盧某人的刀,是否鋒利嗎?”
“你!”
許是被盧少秋眼神中的殺意給震懾住了,姓童的忍不住便往後退了兩步!
儘管他的修為同樣也不弱,差不多同樣也快突破到煉神化虛境了,但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卻是鬆鬆垮垮的,腳下的步伐也很輕浮,一看就缺少實戰經驗!
甚至我都懷疑,就連他的修為都有可能使用丹藥或者各種資源堆出來的,典型的溫室裡的花朵。
這種紈袴膏粱,別說是對上盧少秋這種真正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狠人,就算是對上普通的同境界高手,他也一樣不是對手!
那就更別說盧少秋的修為原本就遠高於他了……
但紈絝就是紈絝,特別好面子,再加上平日裡可能確實也囂張慣了,所以儘管他此刻明顯有些畏懼盧少秋眼神中的殺意,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盧少秋落了面子,他的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當即便怒道:“我還就不信了!”
“我童家幾代人都在黔陽發展,鐘鳴鼎食,難道還能被你一個外地人給欺負咯?”
說罷他居然硬著頭皮,真打算往裡面闖?
“找死!”
盧少秋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慣著他,凌厲的殺機瞬間便將其鎖定,猛的便向他碾壓了過去!
“不要!”
見此情形,旁邊的守衛頓時就急了,趕忙出來阻攔,直接橫在了盧少秋和童景炎的中間!
但即便如此,盧少秋也依然沒有收手的意思,猛的用力一震,當場便將童景炎和那名守衛一起震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不知真擔心盧少秋和對童景炎大打出手,還是想借此攀上童家的關係,那守衛居然咬牙替童景炎擋下了絕大部分攻擊,所以他傷的甚至比童景炎還要更重。
相比之下,童景炎雖然同樣也被震飛了出去,看似很狼狽,實則卻只是受了點兒輕傷而已!
“混蛋!”
童景炎又驚又怒:“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真敢對我動手?”
“難道你就不怕我童家的報復嗎?”
“報復?”
此言一出,盧少秋的臉上不由就更陰冷了:“我等著!”
“剛才只是給你個小小的教訓,你若再不走,那就別怪我針對你不客氣了!”
“你!”
童景炎氣得夠嗆,但卻立即就被一旁的守衛給攔了下來:“別衝動!”
“這事兒咱確實不佔理,趕緊走,別讓事態進一步擴大!”
“行!”
童景炎惡狠狠的咬牙:“盧少秋是吧?”
“算你狠!”
“我記住你了!”
“還有你!”
說著又把目光投向了我:“你就是王長生吧?”
“縮頭烏龜,就只知道躲在別人身後,有種你就在陽明祠中躲一輩子吧!”
“這話說的……”
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道:“我啥時候躲了?我不一直都站在這兒嗎?”
“怎麼你找我有事兒?”
“哼!”
他咬了咬牙,不知是被我的態度再次給激怒了,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原本都已經決定要走的他,此刻竟似乎突然又改主意了?
毫不畏懼便徑直向我走了過來:“聽說你想當秦家的女婿?”
“就你也配?”
“可是這跟你有什麼有關係?”
我聳了聳肩,故意激他道:“我配不配的,我不知道,但你肯定不配!”
“不然你也不至於來這兒狗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