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三人都無一不盯著溫淮。
溫淮信誓旦旦的開口:“破壞禮服的兇手,就是你。”
溫淮跟伸出一根手指,手指的方向是雙馬尾。
指尖那頭的雙馬尾,表情何其無辜。
“你在胡說什麼?”雙馬尾根本沒在怕的,甚至還想狡辯。
“我說兇手就是你。”溫淮重複道。
張予樂這時候上來替雙馬尾辯解:“不可能的,她當我助理兩年多了,很多事情親力親為從沒出過什麼岔子。”
見張予樂在為自己開脫,雙馬尾也辯解道:“就是啊,我要是想整予樂姐,早就整了,為什麼要偏偏等到今天?”
溫淮一言不發的翻出手機上的監控錄影,找出雙馬尾進到房間裡那段。
將手機面向眾人。
“這個監控就是證據。”
經紀人張姐走上前仔細看了看,“溫淮,你別開玩笑了,這個監控我看了無數遍了,除了進去了幾個人,出來幾個人,根本就拍不到房間裡的畫面,哪來的證據。”
“看來你的手法還不是很熟練呢。”溫淮將監控調到雙馬尾從存放禮服的房間出來以後的畫面。
“大家看仔細了,就從這裡開始。”
一位披著頭髮的員工,在存放禮服的房間門口徘徊了一陣。
四周沒什麼人以後,她開啟存放禮服的房間門,進去了。
大概五分鐘後。
門再次開啟,那個員工卻沒有走,低頭在看手機,彷彿故意在門口磨蹭,在等誰過來一般。
她的運氣不錯,清潔工阿姨很準時的經過,哦不是,應該是祁夫人。
這個時候規定保潔應該去往內場打掃,而後臺存放禮服的房間和藝人休息室都是必經之路。
這個員工短暫的跟祁夫人交流了一下,聽不見說些什麼,溫淮想她應該是說裡面有垃圾,讓清潔工去打掃。
祁夫人側頭看了一眼,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就拿著掃帚和簸箕進去了。
幾分鐘後,並沒有發現什麼垃圾和汙漬的祁夫人從裡面出來。
本想告訴那個原先披著頭髮的小姑娘,裡面沒有垃圾,也沒有什麼可打掃的時候,為什麼卻突然找不到那個人了呢?
張予樂聚精會神的看著畫面:“這個披著頭髮的員工就是我助理啊,我看完錄影她就在這裡,一直作為嫌疑人被你們詢問。”
雙馬尾也趕緊解釋道:“我進去時的確是披著頭髮的,予樂老師和張姐看背影就知道是我,不然我也不會被列為懷疑物件站在這裡。”
“出來的時候,我也的確遇見了祁夫人,可是我並不知道她是誰,我只是看見裡面有垃圾讓祁夫人進去打掃……就算是我看眼花了,吩咐清潔工去收拾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還有我現在髮型變成雙馬尾,是做事情的不方便,所以換了髮型,並不是為了掩蓋什麼。”
溫淮對著雙馬尾笑了笑:“如果說你用這個方法讓祁夫人對你產生混淆,活動前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員很多,那麼祁夫人認不出你也是應該的了。”
“更何況你進去的時候還帶著口罩和帽子,祁夫人與你溝通不過十幾秒,要看也只能看見你的兩雙眼睛而已。”
雙馬尾翻了一個白眼,這個溫淮算個什麼東西,在這裡胡說八道。
“所以呢,我剛才說了,就算是我讓祁夫人去打掃的又怎麼樣?這就能證明是我破壞的禮服嗎?”
“我這兩個同事小姐姐都說了,證據啊,你懷疑誰要拿出證據來,不然我告你汙衊,溫淮小姐。”
張予樂也小心的扯了扯溫淮的衣角:“溫淮,算了吧,我感覺不可能是她,她跟了我兩年了,不會做這種事的。”
雙馬尾有了張予樂的撐腰,更硬氣了一點,她輕蔑的看著溫淮,眼神如果可以殺人的話,溫淮估計自己早死幾千次了。
溫淮並沒有理會,她繼續說道:
“既然你承認了是你讓祁夫人進去打掃房間那就好辦了。”溫淮暫停錄影,指著監控畫面裡那個頭戴黑色鴨舌帽,藍色口罩,披頭散髮的女人。
“也就是說,你承認這個人是你對吧?”
“對啊,就算我不承認,予樂老師和張姐也能認出我來。”雙馬尾說得理所應當。
溫淮的確佩服這個女孩的心理素質。
“那……這是什麼?”
溫淮又拖動了一段監控,在雙馬尾與祁夫人相遇的時候停下。
截圖的畫面裡,清晰可見,祁夫人當時拿著掃帚和簸箕,簸箕裡有一個黑色的大口袋,估計是裝的垃圾之類的東西。
而披著頭髮的雙馬尾在與祁夫人交流時,誘導其看向存放禮服的房間內,自己則順勢將一塊反光類似刀片的物體放入黑色垃圾袋內。
待到祁夫人轉頭過來時,雙馬尾計謀已經得逞。
“即可以增加進入房間裡的嫌疑人,擺清自己的嫌疑,為自己開脫還讓祁夫人記不住你,又藉著祁夫人的手毀滅證據,甚至可以說栽贓陷害給祁夫人。”
雙馬尾的臉紅一陣綠一陣的,她就要動手扇溫淮耳光的時候,被進來的蘇凌州及時攔下。
雙馬尾像是被人揭穿了把戲,又羞辱溫淮不成,此刻臉紅的像個快要爆炸的炸彈。
溫淮嚇了一跳,看來她還真的想對了。
蘇凌州甩開雙馬尾的手,惡狠狠的看著她:“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瘋子。”
蘇凌州長了一張乖乖臉,正是因為這張既可以兇起來的時候當狼狗又可以在安靜的時候變成奶狗的臉,吸引了無數的粉絲。
蘇凌州從包裡掏出碘酒和創口貼,對溫淮說:“姐,先處理一下傷口吧。”
“這附近都沒有藥店,我開車跑了好久才找到一家,所以回來晚了。”
溫淮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受傷。
剛才黑衣男劫持她的時候,刀片很鋒利,所以不用怎麼用力,就在溫淮的脖子表面割出一條淺淺的血痕來。
蘇凌州細心地替溫淮處理好了傷口。
溫淮一路走來,第一次覺得看這個小兔崽子這麼順眼。
蘇凌州給溫淮貼上可愛的小熊便利貼,跟溫淮那一身職業女裝完全不符合。
“好啦。”蘇凌州笑起來很溫柔,像冬日裡的暖陽。
處理傷口的間隙雙馬尾也冷靜下來不少,溫淮也回過神繼續說:
“剛才說道毀滅證據……按照你們五人進入房間的順序,這兩位小姐姐率先接到張予樂老師的簡訊,進去檢視禮服有無異樣,然後是黑衣男偷貼身衣物誤入那個房間,然後就是你,最後是祁夫人。”
“你本想將刀片扔在清潔工的口袋裡,那麼在大家僵持不下,沒有思緒的時候,你就會提出來搜身。”
“若是在清潔工的黑色口袋裡搜到刀片,那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嫁禍給她。”
“但任憑你千算萬算,唯一算不到的就是這個清潔工會是祁夫人,而祁夫人沒有理由這樣做。”溫淮走過去張姐旁邊,她那裡有剛才祁夫人留下的掃帚和簸箕。
當然還有簸箕裡的黑色口袋。
“不如我們現在就開啟,看看裡面有沒有你的作案工具?”溫淮理所當然的看向雙馬尾。
此時雙馬尾已經有些蚌埠住了。
溫淮說罷,就伸手要開啟黑色垃圾袋。
雙馬尾心理防線徹底崩塌:“不用了。”
她低著頭:“的確是我做的。”
溫淮也順利從裡面找到了一個刀片,跟影片裡的無異。
雙馬尾扔刀片的動作很快,也很隱蔽,如果不是特別仔細的開會翻看監控,很容易就會被人忽略掉。
從而將視線放在其他人身上。
至少這個清潔工的嫌疑是比誰都大的。
可偏偏她是祁夫人,豈是你一個小助理可以染指的?
如要是真把這髒水潑到了祁夫人身上,不說祁家,只怕是那祁穆遠就會讓她這個小助理永遠翻不了身。
張予樂抬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真的是你?”
雙馬尾再沒臉面對張予樂。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一直對你很好!!”
張予樂站起來又被張姐攔下,只好發瘋般的吼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