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高達正在整理柳塵和柳巖犯罪的罪證,柳塵如今是已經塵埃落定,牢底坐穿那肯定是沒有問題,柳巖,雖然田大人已經調查清楚,妓院的命案已經與他無關,但昨晚,前年杜家二姑娘的那樁懸案,已經有了杜尚文的人證,有了柳塵的佐證。柳巖估計這一輩子也是要在牢裡度過,但柳巖目前還是極其的不配合,若想從他口中探得柳大人的犯罪證據,那似乎是不太可能,讓他爆料出柳大人犯罪證據,那好像就更不可能了。
那麼,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他才會爆出柳大人的犯罪證據來了,那就可能只有在自保的情況下,才會如此,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為了能讓柳巖口中開口,高達特意讓杜尚文幫忙演了一出好戲,當然,杜尚文也會得到高達的好處。
他特意把杜尚文關在柳巖的對面。柳巖在牢裡一直傲慢不配合,因為他心裡清楚他與前幾日的妓院殺人案沒有任何關係,因此,只要等到柳大人回來,他自然就會被無罪釋放,可當他看到杜尚文在他牢房的對面被關了進來後,他心裡便有了些心慌,畢竟杜尚文可是目睹過他殺人犯罪的證人,若他爆出了自己,那自己可就要成為坐實的殺人犯。
柳巖一直在暗中觀察杜尚文,直到獄吏過來給趙尚文送來大魚大肉,並交代說道。
“杜尚文,今日可是你的最後一餐,吃飽了這一餐,就該好好上路了,當然我們王大人可說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若可以供出他人犯罪的,或者爆料一些他們違法違紀的事,王大人便考慮重新給你發落,並可以酌情給你減刑,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想好了就來叫我,我隨時恭候。”那獄吏故意大聲說道,讓牢裡的每個人都能聽見,當然,最重要的是讓柳巖聽見。
獄吏走後,柳巖便老實了起來,他背對著杜尚文,生怕杜尚文看見了他,並認出他來。
“兄弟,你可知曉這杜尚文犯的是什麼罪。”隔壁牢房開始小聲閒聊了起來。
“知道,剛聽送飯的獄吏說起過,這杜尚文因為日常一些小事與隔壁的鄰居有了衝突,他竟然趁著夜黑高飛的夜晚,殘忍殺死他隔壁的一家五口,由於這個案子及其惡劣,王大人使出了聖上給的特許令牌,可以不上報朝廷,直接問斬,聽說,杜尚文吃完這餐,就會被帶去法場就地正法。”
“原來如此,難怪獄吏會給他送上大魚大肉,原來這是他在人間的最後一餐,吃完這一餐,就該上路了。”
“就是。”
柳巖聽後,亞馬呆住了,他完全想不到,杜尚文會是這般殘忍之人,一人殺死一家五口,這手段他都有些望塵莫及,他在心裡默默祈禱著,杜尚文你自己死就罷了,可別把我拖下水來。
直到杜尚文被獄吏帶走,柳巖的這顆心才放了下來,可是當他聽見隔壁監獄那兩個犯人又閒聊了起來了杜尚文,心差點沒有被跳了出來。
“你聽說了嗎?今日那杜尚文並沒有被就地正法。”
正在閉眼休息的柳巖一聽到杜尚文三個字便睜開了眼睛。
“快說說,什麼個情況。”
“聽說,這杜尚文剛剛爆出兩年前的一樁殺人懸案,他說他是目擊者。”
“這田大人也信。”
“這田大人不僅信了,杜尚文還被改了刑,死罪已免。”
“這也能行。”
“這當然能行了,舉報有功。”
兩個獄友閒聊的話全部裝進了柳巖耳朵裡,柳巖聽後,身體不由自主的發抖了起來,兩年前的殺人懸案,說的不就是自己犯的那個案子嗎。
就在此時,他的獄門被打了開來,來的正是高達,時間恰恰好,高達覺得。
柳巖見是高達,默默的坐了起來,他顯然已經沒有之前前幾日的那般囂張,高達已經感覺到了他心態的變化,他要的就是這種柳巖這種心態。
“柳巖,幾日不見,你的氣焰已經減弱許多,想來這牢裡的生活可以消磨一個人的囂張氣焰。”高達居高臨下說道。
“高大人,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需要這般拐彎抹角,但如果是來問案子的,我還是那句話,無可奉告,你休想從我嘴巴里得到半個字。”柳巖故意說著這般話來掩飾自己的內心的恐懼心虛。
“想來你也知道,我來見你自然是問案子,難不成是來跟你敘舊的不成,你有保持不說話的權利,但你不說話,並不能表示你就沒有犯罪,這是田大人讓我來處理有關你的案子,剛剛你對面的杜尚文,你可認識?”高達故意提到杜尚文。
柳巖一聽到杜尚文的名字,心立刻被提到了嗓子眼處,他的這一舉動已經被高達看在了眼裡。
“不認識,我不認識什麼杜尚文,高達,這莫須有的罪名可不要亂按到我的頭上來。”柳巖說道。
“我都還沒有說什麼案情,就被你搶答了,柳巖,看來這一次,你在劫難逃,說說當時的情況吧,你為何要那侵犯那杜二姑娘,之後又為何要殺死那杜二姑娘,再之後為何又毀屍滅跡,這樣算來,三罪並罰,一旦今日罪名成立,說不定明日就該送你上路。”高達說完這話時已經感覺到了柳巖的腳在發抖。
“什麼三罪並罰,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就憑杜尚文一人之口,你如何判定這些是真的是我做的,如果你們是這般斷案的話,這樣說來,我也可以向田大人舉報,說高大人殺人放火,難不成高大人你也就這般成了殺人犯了不成,這殺人犯法講究的是證據,就憑杜尚文口頭言語就可以認定為證據了嗎。”
“你不是說你不認識什麼杜尚文嗎,還有你怎知我手上只有杜尚文的片面之語,沒有其他人佐證的證據了?”高達說道。
這件事救只有杜尚文看見並知道,除了他還有誰來佐證,柳巖還是抱著希望,可是高達就是來給他破滅希望的。
“我認不認識杜尚文都不重要,你要說我殺人,三罪並罰,就請拿出證據來,否則,你們如何屈打我也不會承認的。”柳巖繼續說道。
“屈打,我何須要屈打你,柳巖你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日,我就讓你看看,是誰佐證你殺了人,你看看,這字你應該認識吧,這字跡你應該也認識吧。”高達把紙放在柳巖眼前,柳巖看到那兩個字後徹底破防。
“柳塵,是柳塵,他為何要害我,這不可能,柳塵他不會害我的,定是你們威脅脅迫他這麼幹的。”柳巖嚇的癱坐在地,他真的不敢相信這柳塵會來佐證他殺了人。
“威脅也好,脅迫也罷,如今,人證佐證俱在,柳巖,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不,我不相信柳塵會來佐證,這簽字畫押一定是假的。”柳巖說道。
“我實話告訴你吧,柳巖,柳塵只所以爆你出來,是因為這件案子牽連到了他,他為了證實自己的清白,才爆出你來的,他完全是為了自保。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句話就是這麼個意思。你若是現在坦白,懺悔,簽字畫押,我還可以跟田大人求個情,讓他把這個案子遺留到柳大人回來再去處理,最起碼你的死罪是可免的,如果你現在拒不配合,不簽字畫押,那這個案子只好等田大人親自來審,到那時,你就地正法了也是有可能的,柳巖,你可要想清楚再做決定。”高達就是要這般的給柳巖洗腦,為接下來牽出柳大人做好準備。
可想而知,柳巖在經過一番思索後,在在紙上簽字畫押。
到此為止,柳家已經被拉下兩個人來,說實話,這兩個人都是罪有應得,當然,最罪有應得是遠在林川的柳大人,下一步,也該拉他下水了。
高達第二次來見高達是來給他送好訊息的。
“柳巖,我是來告訴你好訊息得。”高達開門就說到。
好訊息,自己侵犯,殺人,毀屍滅跡,三罪並罰,能有什麼好訊息。
“高大人,請說。”柳巖已經提不起興致了。
“我剛剛去見田大人時,田大人就因為你的這個案子正在發怒,他說此案子性質惡劣,理應就地正法,你知道田大人,他有朝廷聖上的特許,遇到性質惡劣的案子,可以先斬後奏,就地正法犯人,我眼見他就要落下旨意,立即上前規勸一番,說你剛剛已經坦白,就地懺悔過了,讓田大人三思而後行,酌情為你減刑,田大人才沒有立即下旨。”
柳巖一聽,沒有被就地正法,確實是一件高興的事,偷得一日算一日,最好拖到柳大人回來的那一刻才好。
“柳巖謝過高大人的。”這會柳巖學乖了,知道給高達下跪了,不錯,在死亡面前,什麼都不值得一提。
“柳巖,你何必這般客氣。”高達說道,好戲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