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季芙才來到了玄雲閣,由於對廖公子的不敬,被雲公子罰到廖公子的房裡做貼身婢女,服侍廖公子的日常,廖公子對於這樣的安排很是滿意,他看著眼前的昔季芙,心裡想著該如何懲罰懲罰眼前的妙人了。
“季芙,你是姓季嗎?”廖公子一臉愜意躺在一旁,打量著一臉不情願的昔季芙。
“回公子,是的。”昔季芙站在一旁回話,她很快接受這個事實。
“你怎麼不問問我姓誰名誰?”廖公子繼續問道。
“季芙不配知道公子大名。”
廖公子聽後笑了笑,“你還算有些自知之明。我知道你今日剛來這玄雲閣,我就想問問,你為何要來這玄雲閣,是被逼的還是自願的。”他自知這玄雲閣的人沒有一個是自願的,但被逼迫的理由有上百個,他就想知道她的理由。
“自願的。”昔季芙毫不猶豫回答說道。
“自願的,做什麼不好,偏偏要來玄雲閣做婢女,這玄雲閣可不是那般好混的,雲公子的厲害你是沒有見識過,你要知道,你一旦犯了錯誤,被罰去風月樓接客已是輕罰,只是去了風月樓你就會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廖公子準備嚇一嚇她。
“無所謂,反正我是無家可歸之人,到哪裡都是一樣,過一日算一日吧。”昔季芙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無家可歸,想不到你的身世這般的慘烈,要不要我幫你一把。”廖公子很有誠意的說道。
“謝謝廖公子,我目前在玄雲閣的狀態我非常喜歡。”昔季芙不在乎廖公子是真心還是假意,她本來就是不需要別人的施捨。
“你這人也真是奇怪,給你拋去橄欖枝你還不要,你不知道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
“謝謝廖公子看的起我。”昔季芙繼續拒絕,她深知這世間沒有免費的午餐,任何好處說不定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門口的敲門聲響起,昔季芙和廖公子同時看向門口,這時間還會有誰來。
“進來。”廖公子說道。
一位姐姐走了進來,手裡端著盤子,盤子裡放著一些牌匾。
“廖公子,我家雲公子讓我送來牌匾,讓廖公子挑選今晚前來服侍的人。”
“季芙,你替我選一個吧。”廖公子說道。
“這不好吧?”昔季芙直接拒絕,當然拒絕也是要有理由的。“我剛來,並不知廖公子的喜好,若選了公子不喜歡之人,公子又該怪罪了。”
“不會怪罪,我相信你的眼光。”廖公子很隨意的說道。
“這還是不妥。”昔季芙還是拒絕,她瞧了瞧那牌匾,那牌匾上的名字她一個也不認識,目前玄雲閣她就只認識一個三月姐姐,她的名字還不在牌匾上面。
“你若不選,那我就選你吧。”廖公子不給季芙拒絕的理由。
“冰穎姐姐。”昔季芙立刻脫口而出,她怎麼可能不顧及自己讓自己陷入不義的狀態中了去。
“好,既然如此,那就冰穎吧。”廖公子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
那姐姐見翻了冰穎姐姐的牌子,就退了下去。
“你去打些水來,我準備要沐浴。”廖公子說道,他可要為晚上的活動做準備了。
“好。”昔季芙欣然答應,有事做就是好,就怕在他房裡沒事可做,大眼瞪小眼的,問一些有的沒的。
不一會兒,昔季芙便提著半桶水來到房裡,說實在的她沒幹過粗活,半桶水已經對她來說已是極限,如此來回數次,這洗澡水才算倒滿。
“廖公子,水好了,可以洗澡了。”昔季芙試了試水溫,剛剛好。
“過來寬衣吧。”廖公子走了過來,兩手一攤開。
昔季芙剛剛已經為雲公子脫過一次衣服,這一次自然很順利脫下他的腰帶,然後一件一件為雲公子脫掉衣服,最後只剩下長褲衩。
廖公子很是滿意,又說道“來給我搓背吧。”
“搓背,我不會。”昔季芙說道。這根本就是無理的要求。
“萬事都有第一次,我又沒嫌棄你。”廖公子平淡風雲說道。
這是嫌棄不嫌棄的問題嗎。
算了,又不是自己被人看,而是他被自己看,自己又不吃虧,自己即來到玄雲閣做婢女,說不定往後這樣的事多了去,自己沒有必要覺得不好意思。
“好,只要公子不嫌棄我做的不好就可以了。”
廖公子光著膀子趴在木桶上,昔季芙找來一塊布,用力擦著他的背,說實在的,她已經很用力了,可是廖公子一直在說力氣不夠,以前沒幹過這樣的活,真不知道這活是這般的累,最後滿頭大汗筋疲力盡,廖公子才算罷休。
好在被翻牌的冰穎姐姐來了,她貌美如花大方得體的模樣,一下子吸引住了廖公子的全部注意力,昔季芙才全身而退。
她才服侍這廖公子半日,就已經覺得這廖公子難以伺候,這往後的日子不知道何時是個頭。
昔季芙見廖公子有冰穎伺候,自己便悄悄的出了門,這時才有了一會兒自己獨處的時間,她步行來到了那瀑布前觀看那直流而下的瀑布,來到玄雲閣一日了,此時才得空來瞧瞧。
她往四周看了看,這就是她往後要住的的地方,靜下來時,她才想起她已經離開寧府兩日了,姐姐應該也已經看到她寫的字條了吧,希望姐姐不要擔心她了,昔家有她一個女兒就夠了。
休息一會兒,她便回到廖公子的房間,房間沒有了燈,竟然也沒有了動靜,昔季芙覺得好生詭異,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從懷裡拿出一個火折點燃一旁的燭臺,帶著燭臺往房裡走去,這一看可把她嚇得不輕,只見廖公子躺在一攤血水中,眼睛直直望著她,要不是他眨動著眼睛,她都以為他已經走了。
“廖公子,你這是怎麼了?”昔季芙雖然嚇破了膽,但她還是鼓足勇氣上前詢問他。
“快扶我起來。”廖公子說道。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動彈為妙,畢竟你已經流了這麼多的血,我立即去報告雲公子吧,讓雲公子速速給你請大夫來瞧瞧。”昔季芙沒見過這樣的場景,但是她覺得自己這樣的處理應該沒錯。
“不必了,這不是我的血,扶我起來就可以了。”昔季芙這才注意到同樣躺在地上的冰穎已經一動不動了,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冰穎她已經……,她不敢多問。
“哦,好。”昔季芙立刻扶起了廖公子。
好在廖公子安然無恙,只不過冰穎姐姐出血過多,生死未僕。
雲公子聞信趕來時,房間已經被幾個婢女收拾好了,冰穎姐姐也只是受了傷,失血過多,暫時是保住了性命被送往其他房間救治了,廖公子已經恢復如常,昔季芙雖沒有看到事發生過程,但看過那血淋淋的場面,內心還是驚魂未定。
“季芙,什麼個情況。”雲公子問道。
“回公子,季芙不知。”剛剛事情發生的時候她剛好不在。
“不知,不是讓你寸步不離的伺候著廖兄嗎?怎麼會不知了?”雲公子指責說道。
“剛剛我只是上了一會兒茅廁,回來時就已經發生這樣的情況。”昔季芙覺得自己這會兒應該撒個謊。
“好在廖兄沒事,不然你就等著被罰吧。”
“雲兄不要怪罪季芙,此事與她無關。”廖公子說道。
雲公子見廖公子沒事,便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走之前還交待季芙,要寸步不離照顧好廖公子。
雲公子走後,廖公子才鬆了口氣,他一手護住了胸口,原來他也受傷了。
昔季芙這會兒才瞧了出來。
“廖公子,你受傷了,可是剛剛雲公子在時,你為何不說你受傷了,也好讓雲公子給你請個大夫。”昔季芙覺得奇怪,為何受傷了他也要隱瞞。
“在事情沒有弄明白之前,你並不知道,真正要殺我的那個人是誰,他有可能是雲公子。”廖公子猜測說道。
“要殺你,難道說冰穎姐姐剛剛準備要殺你,而且你認為她是受了雲公子的指使嗎?,怎麼可能,你與雲公子不是關係很要好嗎?,難不成平日你們稱兄道弟都是裝出來的。”
廖公子的話猶如一顆炸彈,此刻,疑問,驚訝,不可思議佔據昔季芙的整個大腦。
“這裡所有人都是雲公子的人,你也是,冰穎也不例外?”廖公子說道。
“所以,這是你懷疑雲公子的理由嗎,可是我覺得,事情並非你想的那般簡單,你們之間是不是有誤會。再說這也只是你的一個猜測,沒有真憑實據之前,這些都只能是猜測而已。”昔季芙對廖公子的話還是持懷疑的態度。
說實話,昔季芙只想做個老老實實的婢女,不想參與與自己無關的任何事情中去,而事情偏偏不如她意,她才到廖公子房裡半日而已,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活活把自己牽扯了進來。
稍後,他替廖公子簡單的包紮好傷口,伺候廖公子睡下後就在廖公子房裡打地鋪睡了下來,天還沒亮她就醒來了,她睡不著就輕聲起了身,為了讓廖公子多睡一會兒,她悄悄出了門。
她縷了縷昨晚發生的事情,冰穎姐姐受傷,廖先生也受了傷,廖先生還說是那個想殺他的人有可能是雲公子,這廖公子與雲公子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瓜葛,這才有著借別人的手來殺了對方,是因私仇了還是情恨了,任何是都是有了因才會有果,可是這個因是什麼因,季芙想不明白,一想到此事,昔季芙就覺得煩心,自己本就是個局外人,為何要被牽扯其中,她就不想管他們之間的事。
走著走著,她又走到了瀑布前,好久沒有這般的早起床,今日倒是難得,看到眼前的奇景,太陽剛從天邊浮起,弱弱的光撒在瀑布上面,反射了出來,那直流而下的瀑布閃耀著璀璨的光芒,如囊了寶石般耀眼,她貪念看著,深陷其中。
可是這美好的時光很短暫就被打斷了。
“廖兄昨晚睡的可還好。”雲公子不知什麼時候也來到了這裡。
昔季芙沒想到雲公子也這般早起來了。“雲公子好。”昔季芙先行了一禮。“回雲公子,廖公子睡的還好。”
“昨晚他也受傷了吧。”雲公子說道。
原來雲公子是知道廖公子受了傷。
“雲公子既然知道廖公子昨晚就受傷了,為何不為他請個大夫。”按理說他們倆平時稱兄道弟的,表面上關係應該還不錯,因此昔季芙才有此一問。
“你為何這般口氣跟我說話,你這是在責怪我嗎?。”
不錯,季芙的語氣中是有一部分責備的語氣。
“雲公子誤會了,季芙怎敢責怪公子。”昔季芙立刻回應說道。
“廖兄他並不想讓我知道他受傷了吧。”雲公子自顧自的說道。
“不錯,廖公子他受傷了,不想讓你知道,你明知他受傷了,卻又閉口不提,雲公子,你與廖公子之間是不是有誤會。”
“不該問的別問,你只需要做好你份內的事就可以了。”雲公子拒絕回答。
“我也不想多管閒事來著,可是我是個藏不住話的人,我即知道你們兩的事,我勢必會把你們倆的話相互傳達。”
“你只需要記住一點,你是我的婢女。”雲公子說道。
“這一點不需要雲公子提示,季芙明白。”昔季芙的確是雲公子的婢女。
“明白就好,今後廖公子的一切你必須要向我報告。”雲公子命令說道。
昔季芙聽到這裡,她在想,難道廖公子猜測真的是對的,想對付他的人就是眼前的雲公子嗎?,昔季會不會也有被指使的一天。
“為何是我?”昔季芙有點不開心。
“你成功吸引他的注意,你要知道,他雖沒有直說,但我也知道他想你去伺候他,這可是你的一次翻身的機會。”
“翻身?如何叫翻身?”昔季芙不明白。
“做的好的話,我有可能放你離開玄雲閣。”
“做的不好了?”
“冰穎就是你的下場。”
此刻,昔季芙就在想,雲公子想要她做什麼,冰穎姐姐的下場又是什麼。
“冰穎姐姐現在如何,昨晚她出了好多血?”昔季芙一想到昨晚那地上的血,就擔心起冰穎的情況。
“我給她請了大夫,就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她好與不好,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雲公子說的好像此事與他沒有關係似的,昔季芙覺得雲公子好生的冷漠,也對,不冷漠如何能做這玄雲閣的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