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芙,你可還好,身子還有沒有疼。”韓思成知道那黑衣人雖沒有打傷昔季芙,但他也知道,黑衣人粗魯的挾持,以及那最後的一掌,都有可能傷到昔季芙那單薄的身體。
韓思成的關心,更讓昔季芙覺得內疚,內心的折磨讓她已經痛苦不已。
“韓思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怪我,你的繪圖沒了,你的書房也沒了,小妤也受了傷……”昔季芙無比自責說著話。
韓思成來之前,他是見過寧將軍,寧將軍也告訴了他,昔季芙並不願意說出那男子的名字,所以,此事還不知道是否與那男子有關。
“小妤頭受了重傷,暫時還沒醒,我讓大和在照顧她。”韓思成的心雖痛,但他並不是在為失去繪製圖而心痛,而是因為他不瞭解沐雲琦而心痛,不瞭解沐雲琦在昔季芙心裡的位置而心痛。
“韓思成,你在心裡一定在怪罪於我吧,是不是恨我入骨。”
“雖說我有些惋惜,但好在你平安無事,我在心裡並沒有怪罪於你。”韓思成實話實說道。
韓思成越說沒有關係,昔季芙就越是自責。
“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我造成的,而如今我卻能置身事外,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你沒我受到傷害這已是萬幸,下次不要再逞能了,好不好,你如果受傷了,寧將軍如何向寧夫人交待,如何向昔府交待,我又如何跟自己交待。”
“韓思成,這一切的一切,我都可以向你解釋的,這些都是我無心之舉。”昔季芙準備向韓思成坦白。
韓思成覺得或許他可以試著問一問沐雲琦的事情。
“是不是你故意拖住我,放走了那黑衣人,那現在我是不是可以問,那黑衣人是誰?”
“我以為那黑衣人是沐雲琦,因為那影子像極了他,所以我才會故意拖住你的,直到那黑衣人走後,我才放開了你。可是現在我知道了那黑衣人並不是他,是我弄錯了,這我有錯。”昔季芙繼續道歉說道,只有說實話,才能減輕她內心的內疚感。
“可以與我說說這沐雲琦嗎?”韓思成最關心的就是他。
“可以,他其實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你還記得我洗澡的那晚嗎,你讓小妤和大和去了你書房收拾,我那時剛醒,見大和已經準備好大桶和水,就拉好了屏障就準備去洗澡,不一會兒,我聽見了開門聲,我以為是大和和小妤回來了,就喊了他們倆,沒想到房裡並沒有人回我,我一度還以為是我聽錯了,水有些涼意,我就準備起來,就在這時候,我在牆壁上看到一個人影,而且從影子上判斷出是個男子,我當時驚呆住了,我正想著這影子會是誰了?,這影子就移動了起來,我當時嚇壞了,一腳沒站穩,又跌進了大桶裡,還好你及時趕到,把我從水桶裡給撈了上來。我一度以為,你就是那個影子。”
“那並不是我。”韓思成記得那晚上的事。
“我後來也知道了,就在當天晚上,我醒來後,我又見到那個影子,他就站在我床邊,叫了我的名字,我並不想理他,所以繼續裝睡,希望他快走,可是他知道我已經醒了,他威脅我說如果我不理他,他就爬上我的床,我只好立即躲到角落裡,看看他是誰,我沒想到他會是沐雲琦,我已經有快四年沒有見到他了,我與他沒有什麼交情,我也並不知道他來找我幹什麼,當時他還點了我的啞穴,並告訴我他有事求於我,希望我不要大喊大叫,我只好點了點頭。”
“你與他相識於四年前,你與他並沒有交情,那他為了何事來找你,而你為何又要對要隱瞞?”韓思成說出了心中的疑慮。
“現在我也不想再隱瞞你了,那是因為他與我姐姐的關係,他從前與我姐姐相戀,兩家都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後來兩家交惡,我姐姐才沒有嫁給他,當然我姐姐立即與他做了個了斷,才有了後來我姐夫去我家求親,我姐姐這才嫁給我現在的姐夫寧尤呈的。我不想說起他,是因為要維護我姐姐的名聲,我當時以為沐雲琦來找我,是對我姐姐舊情難忘,想讓我幫忙來著,其實不然,他來找我,正是不想打擾到姐姐。”
聽到此,韓思成心裡總算是放下了心,原來是自己多疑了,害他傷心難過了幾晚。“那他來找你為了什麼事。”
“他說他從前送過一個同心鎖給我姐姐,他沒想到那同心鎖看似不值什麼錢,但沒想到,那同心鎖是他沐家族的一個很重要的信物,對他的家族來說無比重要,他這次來寧府是來要回他的同心鎖的,而且他已經在我姐姐寢室裡找尋過不下五六遍,並沒有找到,這才來找上我的,那藥膏貼也是那晚為了感謝我答應幫他去找同心鎖給我貼下的,想來你也是透過那藥膏貼知道他來找過我的。”
“想不到這沐雲琦他的武學造詣也這般的好,他來寧將軍府這麼多次,竟沒有被侍衛發現,我與寧將軍也是毫無察覺。的確,那天我無意中瞧見你腳上的藥膏貼,就知道,你在府裡定是見過其他人,但並不知道你是何時何地見的他,你說你與他交情甚淺,你為何這般輕易答應了幫他?”韓思成問道。
“那自然是不想他與我姐姐再去見面,你想想看,我姐姐雖與他斷交了,但若再見面,我姐夫知道必要鬧的天翻地覆,沐雲琦他是深思熟慮後才找上我的,他也是不想與姐姐見面,以便避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相比他去見姐姐,我更願意他來見我,畢竟不管是此刻還多年以後我姐夫知道,我姐姐也解釋不清,也徒增我姐姐的煩惱,所以我經過思考後才答應去幫他找找看。”
“那他除了要你幫忙,有沒有對你意圖不軌。”韓思成擔心沐雲琦對昔季芙有其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