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珊一襲白衣粉裙,身負寶劍,纖纖玉指指著三人,頗有當年甯中則當年的英姿。
姜牧見此不由有些哭笑不得,這三人可是她師叔,換做以前嶽靈珊肯定沒這膽子,但估計是自己的教育理念與嶽不群大為不同,所以嶽靈珊那天性也被完全釋放了出來。
雖然本身嶽靈珊就是從小被捧著長大,但姜牧傳授劍法之時,無形之中便將一些道理告訴了嶽靈珊。
心中不平,我便一劍平之。
華山眾弟子除了令狐沖和勞德諾這兩貨,三觀都正的不行,所以姜牧也不擔心他們會如同魔教中人般肆意妄為。
而此刻三不見嶽靈珊一個晚輩,居然跳出來,頓時感覺臉上又被打了一巴掌。
但礙於自己長輩的身份,封不平還是耐著性子道。
“嶽靈珊,念你年紀尚淺,師叔就不和你計較。”
“嶽不群!原來這就是教出來的弟子?居然如此無理取鬧!”
可嶽靈珊聽後卻是一動不動,轉身衝著姜牧俏皮一笑,眼睛撲閃了一下,略帶著些詢問。
見姜牧點了點頭,嶽靈珊方才回頭,嘴角淺笑著。
“師叔?我可沒你這樣子的師叔!居然跑去當嵩山派的走狗……”
小姑娘嘴巴毒的很,口無遮攔的說道。
成不憂再也忍不住了,此時不禁怒喝出聲:“好好好!那我就成全你!”
“替你爹教訓教訓你這嬌生慣養的女娃娃!”
話音剛落,成不憂便揮劍而上,此時他們都得了左冷禪的內功指點,自然是信心倍增。
倒也不是他們託大,而是封不平本就與嶽不群旗鼓相當,而成不憂也穩勝甯中則,加上又得了內功指點,所以更是有恃無恐。
積雪覆蓋了山巔,風中飄散著雪花。嶽靈珊站在雪地上,她手持長劍,眼神堅定,面對著成不憂。
成不憂看著嶽靈珊,心中不屑。不過是一個柔弱無能的女子,他冷笑道:“嶽靈珊,你還是乖乖地回去繡花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嶽靈珊不為所動,她知道成不憂是在挑釁她,想讓她生氣失去理智。
“成大俠,既然你來到華山,就請你尊重華山派的規矩。我們以劍相見!”
不是師叔,而是大俠。
說罷,嶽靈珊輕輕一躍,飄然而起,劍光如虹,直刺成不憂的胸口。
這一劍快如閃電,凌厲無比,正是華山劍法中的“蒼松迎客”。
劍快且準。
成不憂大驚失色,他連忙抵擋,卻發現嶽靈珊的華山劍法變化無窮,每一式都有破綻可尋,卻又難以捉摸。
成不憂本來沒把嶽靈珊放在眼裡,出劍狠辣,想要一招制勝。然而事實上他的劍法在嶽靈珊面前顯得笨拙而無力。他越打心中越驚恐,不敢相信這個貌似柔弱的嶽靈珊竟然有如此高明的劍法。
而嶽靈珊則是越戰越勇,彷彿與劍合為一體,隨心所欲。
她的白衣粉裙在雪地上飄揚,如一朵雲彩。她的劍法優美而靈動,宛若風雪中的精靈。
成不憂越打越驚恐,他原本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的高手,卻沒想到會被一個女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他感到自己的氣力逐漸衰竭,而嶽靈珊卻依然輕鬆自如。
嶽靈珊又是幾招華山劍法,但又不完全是華山劍法,而是姜牧改良過的。成不憂驚慌失措,只能拼命揮舞劍來抵擋。但他的劍已經無法跟上嶽靈珊的節奏。
他的劍被嶽靈珊一次又一次地擊飛,他的衣袖被嶽靈珊一次又一次地割破。
他的身上出現了無數道血痕,染紅了雪地。
最後,嶽靈珊用“無邊落木”,將成不憂的劍打飛了,並指著他的咽喉。她微微一笑,說:“成大俠,請你認輸吧。”
成不憂無言以對,只能低下頭去,倒在了雪地上。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甘。
“你……你是誰?你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厲害?”
成不憂低聲嘶啞地說道。
兩人打鬥之中完全沒有用上內力,單憑劍法而鬥,此時的成不憂輸的心服口服,但他第一反應依舊是不相信這是一個女娃能使出來的劍法。
而封不平和從不棄兩人更是難以置信。
如果嶽靈珊都有如此劍法,若是嶽不群……兩人一同看向了正呵呵笑著的姜牧,冷汗便淌了下來。
又想到剛剛他們兩個的所言,不由有些後怕。
又想到姜牧一開始就要他們三個一起上,這才如夢初醒。
只是……氣宗的劍法何時如此高超了。
封不平思緒急轉,想到左冷禪和他們的囑咐,不由暗罵起了左冷禪。
這左冷禪分明就知道些什麼,怎麼就是沒告訴他們三個。
嶽不群顯然得了什麼了不得劍法!
封不平心中一驚,莫非那辟邪劍法能夠幫助其他劍法精進修行?
“不可能!你這不是華山劍法,一定是林平之那小子把辟邪劍譜交給你了!”
封不平有些異想天開,雖然此刻渾身都軟了,但嘴依舊是硬的。
姜牧見此不由微微嘆了口氣,見兩人還舉著劍對他,不由伸出了一隻手。
姜牧只是輕輕彈指,封不平和從不棄兩人便覺手中一麻,劍便脫手掉在了地上。
兩人猛地瞪大了眼睛,趕忙將劍撿了起來,警惕的看著姜牧。
“難不成你用內力算什麼本事!”
姜牧看著無理取鬧的兩人,不由心中有些悲哀。
“好,那我便站著不動,若是能接著我三招,我便放你們下山。”姜牧無奈道。
本來想著用聽雪劍法,沒承想這三人太弱了,不值得自己出劍。
怪不得劍宗會落寞。這三個剩下的真是活寶。
成不憂此時站起了身,有些六神無主,見姜牧說要接他三招,不由有些掙扎。
再看了眼兩個同門手足,成不憂毅然決然決定把他們賣了。
“嶽掌門,恕成某眼拙,有眼不識泰山,還請……“
成不憂跪坐在地,恭敬道。
然而姜牧卻是搖了搖頭,直接拒絕了成不憂。
剛剛又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狼狽,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過來噁心人,打輸了說走就走?
成不憂見姜牧拒絕,不由面色晦暗不明,最終拿起了劍,與封不平和從不棄並肩而立。
三人此時頗有同仇敵愾的意味。三個臭皮匠,賽過一個諸葛亮!
三人深呼吸了片刻,拉開了架勢。
姜牧身姿挺拔,劍意凌厲,目光如電,面帶自信的微笑,左手慢慢握緊劍柄。片刻的凝神後,他便猛地揮劍!
劍身猶如閃電劃過黑夜,瞬間形成一道亮麗的劍芒。劍芒呼嘯而出,破空聲響徹雲霄。封不平的眼中閃過一抹警惕,他匆忙拔劍欲擋,然而劍芒速度太快,他的動作顯得滯緩。劍芒猶如利刃穿透封不平的胸膛,鮮血迸濺而出。
封不平的身體僵直了一瞬間,他難以置信地望著姜牧,神情中流露出無盡的遺憾和不甘。生命的火焰在他眼中漸漸熄滅,最後,他無力地倒下,倒在一攤血泊之中。
姜牧一劍過後,卻絲毫沒有停頓,劍招隨步伐瞬間轉變,如同疾風驟雨,剎那間已經來到成不憂的身旁。
姜牧手中的劍光流轉,一劍斬向成不憂。成不憂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焦急,他拔劍欲擋,然而姜牧的劍法快若閃電,劍芒所及之處已經沒有了迴旋的餘地。
劍芒直直地穿透成不憂的身體,他的身軀顫抖了一下,緊接著,痛苦的表情湧現在他的臉上。他的眼中閃爍著無盡的痛苦和迷茫,他不敢相信自己會如此落敗。隨著劍芒退出他的身體,他的腳步變得踉蹌,最終,他無力地倒地而下。
姜牧身形一動,旋即來到從不棄的面前。
劍光如流水般奔湧而出,迅猛無比。從不棄咬緊牙關,拔劍欲擋,但姜牧的劍勢彷彿具備了無窮的力量,即便從不棄使出全力,也無法抵擋住這一劍的威勢。
劍芒猶如破碎的星辰,穿透從不棄的劍氣防禦,直指他的心臟。從不棄面色慘白,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和絕望。在劍芒即將觸及他的瞬間,他的身體微微顫抖,明白自己已經無力逃脫這一命運。
劍芒刺入從不棄的胸膛,鮮血噴湧而出。從不棄的身體猶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在地面上,他的生命氣息迅速消散。
姜牧一劍三殺,姜牧站在三尸前,長劍揮灑間流光溢彩,彷彿夜空中的繁星閃耀。姜牧抖了抖劍柄,鮮血順著劍鋒滑落,滴落在雪地之中,宛如朵朵梅花。
在場的眾弟子見姜牧三劍便將三人給料理了,不由都看呆了。剛剛師父的身姿和散發出的氣質,讓在場之人無不打了個寒戰。
但姜牧那種一劍便平天下不平事的氣度,卻也讓他們神往。
“師父這一劍……我怎麼沒見過?“
“師孃新教咱的劍法,你才學了多少,師父這劍法教你你也學不會!“
有弟子緩過神來,小聲嘀咕著。
姜牧將長劍上的鮮血抖擻幹了,又插入積雪之中,最後收歸入鞘。
此時的姜牧又恢復了往日和煦的模樣。
嶽靈珊和林平之的眼中此刻也滿是星星,對姜牧佩服的五體投地再五體投地,都暗自下決心要更加可苦練劍,早日成為劍客,行走江湖。
“把這三人抬到山下去好生安葬了吧。”
姜牧吩咐道,眾弟子反應過來,紛紛取工具的取工具,打掃的打掃,忙活了起來。
回身,姜牧看著眉眼舒展,放下一顆懸著的心的甯中則,走了上前。
“師妹,這三劍想學嗎?”
聞言,甯中則不由莞爾一笑。
“師兄就別取笑我了,那崖上所刻劍法我都學不明白。“
看著此時煥發生機的甯中則,姜牧搖了搖頭。
“師妹倒不必妄自菲薄,若是抽出晚上些許時間,說不定師妹的劍法便能大進!“
晚上帶她練劍?甯中則臉上不由一熱,有些羞怯的低了低眉,不再與姜牧對視,心中砰砰直跳。
姜牧微微一笑,握住了甯中則的手,而後踏入了正氣堂。
“珊兒,你去再取一副棋來,我和你娘再下幾局。“
“好的爹爹!“
嶽靈珊甜甜答應一聲,蹦蹦跳跳便走出了門。
……
與此同時,正氣堂坐落之地,一處山崖之間。
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放下了手中的長筒物件,幽幽嘆了口氣。
老人正是風清揚,昔日的華山派的劍神,他已經隱居在華山之巔,不問江湖事。
只是偶爾下山採些藥材,或者在山頂觀看雲捲雲舒,時不時落子自己與自己對弈。
偶爾還會有人送些東西上山給他,極為隱蔽,也從未被人發現。
今日,風清揚閒來無事,便上思過崖溜達,在暗處遠遠便瞧見華山派眾人急匆匆下山,不由心中疑惑,於是便跟著下山。
風清揚雖然已經退出江湖,但他對劍道仍然有著濃厚的興趣。他想看看這些年來,華山派的劍法有沒有什麼進步。
凝神注視著對面的論劍之地,只見嶽靈珊站在中央,手持一把長劍,面對成不憂。風清揚豈會不認識這三不,他們都是當年在山上學劍的弟子,也算是一代翹楚。
只見嶽靈珊,劍法簡單而精妙,每一招都直指要害,不留餘地。而成不憂則顯得有些狼狽,雖然也使出了各自的絕招,但都被嶽靈珊輕易化解。
風清揚越看越覺得驚奇,這個。嶽靈珊怎麼劍法竟然變得如此高明,甚至超過了他當年的水平。
他心中暗暗讚歎,想不到華山派還有這樣的後輩。
更讓他震驚的是接下來,風清揚看到嶽不群身形一動,一連三招,分別刺向三位長老的咽喉、心口和眉心。三人都來不及反應,然後便倒在了地上,鮮血染紅了白雪。
風清揚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停止了跳動。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三人就這樣被一個陌生人輕易殺死了?
而且那個嶽不群竟然毫無表情地收回了劍,彷彿剛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風清揚只感覺自己的頭皮發麻,背上冒出了冷汗。
風清揚心中湧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不敢再看對面的山峰,他轉身運起輕功回了茅屋,倒了碗早上熱好的溫酒,壓了壓驚。
……
冬日華山,風雪交加,寒氣逼人。
晨起,二人相偎而眠,待日上三竿,方起身更衣。指點弟子練劍,下棋……晚上姜牧便會和甯中則研究天魔功法。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眨眼便是又過了幾日。
時間如白駒過隙,這一日,是時候該出發去往恆山了。
眾人日夜兼程數日,終於趕在二月十四日來到了恆山山腳。
修緣驛。
不是驛站,只是一個上山必經之地。
二月中旬,冰雪消融,山色漸翠,萬物重煥生機。
遠處青山連綿,蒼茫不盡,其間雲霧繚繞。
近處卻有幾戶人家,屋舍疏朗,煙火繚繞,一派祥和安寧。
姜牧帶著眾弟子策馬上前,竟有一家客棧和酒樓。
酒樓門口,半拉旗子耷拉著,上書一個“茶”字;
客棧的門額上“臨雲亭”三字雕刻著金色,此刻卻是微微有些掉漆。
店內小二見突然來了這麼一大波人,也是趕忙迎了出來。
眾人將馬匹安置妥當便走入了酒樓之中。
舟車勞頓,眾人皆是飢腸轆轆。
簡單點了些菜後,姜牧環顧四周。
只見酒樓內人潮湧動,各色人物雲集。
他的視線卻落在東北角一處角落,是三個身穿道袍之人。
其中一位老者坐在中間,臉龐皺紋深陷,背挺如松,一口深邃的長鬚垂在胸前。
桌前放著一頂白色斗笠。
而兩旁的中年人相貌平凡,但神情肅穆,顯然是老者的弟子。
武當派,沖虛道長。
姜牧收回視線,飲了口茶,並不言語。
少林武當都會來參加令狐沖接任掌門的大典,絲毫不出他所料。
只不過與他記憶之中相差了幾天,他們不是當日才上山的麼?
怎麼現在沖虛就出現在了恆山腳下。
如果他還是道士,對武當這種修道聖地自然是嚮往至極。
太極拳法和太極劍法精妙絕倫。
因為張三丰的緣故,姜牧對武當的感官也並不算差。
可他現在是天魔,自古道魔兩相立。
便沒什麼嚮往可言了,不生事端已是對道門最大的敬意了。
至於這沖虛道長。
他能把任我行和左冷禪兩個江湖梟雄,只是透過令狐沖這個簡單的棋子,便玩弄於股掌之間。
確實有過人之處。
這時,沖虛身旁一人突然起身,走到了姜牧這邊的桌旁。
“嶽掌門。”來人的聲音清亮渾厚,“不知可否賞臉,與我家師一敘?”
姜牧抬眸看去,發現來人確實中年人,但神態沉靜,面龐俊秀,氣質非凡。
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好,我這就過去。”
隨著姜牧起身,酒樓內其餘幾桌客人紛紛側目。
嶽掌門,除了華山派的君子劍嶽不群,還能是誰?
眼見來人是個道士,眾人目光皆是聚焦於東北角處。
此刻姜牧已然走至沖虛近前。
行禮過後,眾人落座。
姜牧也有些好奇,這沖虛問自己到底幹嘛。
兩人客套了幾句姜牧也是單刀直入道,
“道長不知叫嶽某來是想說些什麼?”
沖虛聞言沉吟了一會,
“不知嶽掌門······”
姜牧輕輕一笑,打斷了沖虛所言。
雖然有些不尊重長輩的嫌疑,姜牧卻不想再浪費時間。
他早已猜到了沖虛要問些什麼。
前輩,這令狐沖與我華山派已無干系。他做他的恆山派掌門,我斷然不會再讓他踏入華山半步。
姜牧本來想著實話實說,可話到嘴邊卻是拐了個彎。
“道長,雖說他繼任恆山派掌門是師太遺願,可畢竟是我看著長大的。”姜牧頓了頓,看了眼身後華山派的眾弟子,接著道,“作為掌門,晚輩還是希望他回華山派。畢竟這恆山派都是女尼,衝兒還是有些不合適的。”
姜牧言語自然,情真意切。
沖虛聞言也是點了點頭,不可置否。
可一絲難以察覺的不快依然是被姜牧撲捉到了。
沖虛養氣功夫登峰造極,並不是他,而是他身側的一名弟子。
姜牧輕咦一聲,故作疑惑地看著那名弟子。
那名弟子對上姜牧的視線也是冷哼了一聲。
頓時,酒樓內的氛圍便劍拔弩張起來。
姜牧也有些意外,這武當弟子年歲看著也得有三四十歲了。
“不得無禮。”沖虛開口道,不言賠罪,只是制止。
姜牧笑了笑,並不惱怒。
“無妨。”
輕飄飄的一句話出口,而後姜牧便看向了那人的眼睛。
他倒要聽聽這人想說些什麼。
一眼看去,姜牧便轉身向著華山派眾人走去。
“嶽不群,你假仁假義,現在又來恆山當什麼好人?”
中年人用近乎咆哮的聲音吼道。
這是他第二次用天魔眼蠱惑他人,似乎有些用力過猛了。
但效果他卻是很滿意的。
一語出口,滿堂皆驚。
姜牧緩緩轉身,眾人的震驚情緒均是流轉於其身。
沖虛此刻也是起身,面色不清。
姜牧心中也不免佩服,不愧是道門真人,自己現在的天魔修為不高,尋常手段對他並沒有作用。
可這個弟子嘛。
姜牧正要開口反問,不料卻有人搶先開口。
“你說誰假仁假義?”
正是嶽靈珊,聞言姜牧心中一暖回頭用眼神制止了女兒繼續說下去。
中年人卻是被這反問徹底激怒了,繼續出口不遜。
“說的就是你爹!”
“那日在華山上,明明就是你嶽不群殺了恆山二定!”
“現在又要上山去讓令狐沖重回華山派,你是何居心?”
三句話出口,滿堂譁然。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武林中的所謂豪傑,大部分都是上恆山來湊熱鬧的。
也有一小撮是收到任盈盈訊息前來為令狐沖助長聲威的。
此刻聽到中年人給嶽不群扣上這麼大一頂帽子。
誰都意料不到。
姜牧聞言卻是微微眯眼,那日在少林寺這中年人確實也在。
可在嶽不群的記憶之中,確實不是他殺了恆山二定。
這中年人斷然不可能推演出是誰殺了恆山二定。
可現在一口咬定就是他嶽不群。
那便只能是從別處聽來的。
沖虛麼?
姜牧渾身氣勢一變,向著端坐在椅上的沖虛看去。
這時,嶽靈珊卻是從椅上起身,站到了姜牧身後,纖纖細指指向那個中年人,咬牙切齒,一字一句說道
“我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你休要血口噴人!”
中年人似乎還要開口,嶽靈珊卻是直接拔劍衝了上去。
“你給我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