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過分好聽,每一個字繞在他的舌尖,都像是沾了紅酒一樣,甘醇旖旎。
“沒怎麼,就是被你撞見,難為情罷了!”
霍霆琛倒也沒有再問簡溪什麼,逼她承認什麼,只是勾唇淺笑,把湛清的下頜抵在她的頸窩間,很安靜的從她身後抱著她。
“這回和我回帝都,別想再溜走了!再敢揹著我溜走,看我不收拾你!”
簡溪用被握住的小手,捏了捏男人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指。
佯裝生氣,她質問道:“你怎麼不講理?”
“一聲不吭的就走,還不許我和你不講道理了?嗯?”
“……”
簡溪答不上來話,只覺得這個男人真就是不講理到了極點。
在男人兩臂簇擁間,她轉過身去看他。
嘟著紅唇,她咬著字音,用手指去戳男人的左肩。
“霸道!”
霍霆琛倒也不否認簡溪用“霸道”這兩個字評價自己。
“我還可以更霸道!”
說著,他俯身,不給簡溪任何思量躲避的餘地,直接張口,吞噬了她的兩瓣紅唇。
被霍霆琛吻上那一刻,簡溪下意識往後縮了小腦袋。
只是,她剛做出本能性閃躲的動作,後腦就被男人戴著鋼表的左手,牢牢的控制住。
放空的思緒閃躲不開男人對自己的親吻,待簡溪有所意識到霍霆琛烙印在自己唇上的溫度,漸漸適應他親吻自己的強度後,反過來,熱切的回應他。
男人用綿實幹熱的掌心託著女孩的後腦,霸道強勢的動作,桎梏親吻她的姿態。
兩個人間的親吻漸變綿密,有些承受不住男人強勁吮口勿的關係,兩個嫩白的藕臂,都搭在了男人的脖頸上。
兩個人良久的親吻糾纏,直到簡溪手機裡進來電話,如火如荼的親吻才戛然而止。
霍霆琛再放開簡溪的時候,簡溪覺得自己的舌頭都麻了。
用了一會兒平復自己凌亂的呼吸,她抬眼看了眼背靠在牆壁上,雙手抱臂,對比自己,神色泰然的男人,眼裡是化不開的喜歡。
拿過手機看了眼螢幕。
打電話過來的人是姜素淺。
電話接通,姜素淺的聲音,透過聽筒,很有感染力的傳來。
“溪爺溪爺,你今天回來是不是?幾點的飛機,我過去接你啊!”
簡溪昨天和姜素淺聊微信的時候,有告訴她今天回來的訊息。
“我是今天回去,下午三點十五的飛機,五點左右下飛機,你別來接我了,學校離機場挺遠的,我明天就回去上課了。”
機場建在帝都東北方向外五環、都要近六環的位置了,從學校三環折騰過去,少說也要一個小時。
簡溪本來是好心,不想姜素淺折騰一趟,不想姜素淺的關注點根本就不在簡溪說“學校離機場挺遠的”這句話,而是那一句“我明天就回去上課了。”
“明天回來上課?你不是今天回來帝都這邊嗎?為什麼要明天過來上課?”
質問完簡溪這話,姜素淺忽然賊兮兮的笑了起來。
“來小東西,和大--爺我說實話,你今天晚上不回來,預備去哪裡啊?”
姜素淺這話問的無比邪痞,尤其是她挑著眉頭輕浮的樣子,根本沒有一丁點女孩子的姿態,倒像是半吊子的小地痞。
簡溪耳朵一紅。
她本是無心說這話,但卻給了姜素淺遐想的空間。
其實想來,自己今天回來帝都,卻說明天才會回去上課,確實容易引發別人的誤會。
“我能去哪裡?回學校啊!我剛剛不過是隨口一說,你怎麼就這麼容易想偏?”
“哦?”
姜素淺笑,存有懷疑的拉長音,發出疑惑聲。
“真的是我想偏了嗎?溪爺,你小時候沒聽過說謊可是要長長鼻子的故事嗎?”
說完這話,電話那端的姜素淺拍著大腿哈哈大笑。
“你就和我老實說你晚上去你家老霍那裡得了唄。”
“……”
“和你認識這麼多年,你撅--起屁--股拉幾個粑--粑蛋我都清楚,和我整這些故弄玄虛的事情幹什麼吧?”
不給簡溪說話的機會,姜素淺繼續大哈喇的說了起來。
“話說,你和你家老霍在洛城這幾天沒有做嗎?那要是沒有的話,可真就憋壞你家老霍了!不過也好,等你們下飛機回來帝都,直接回家裡,然後連衣褲都顧不上脫,直接穿著衣服上演一出乾柴烈火、經久不息、纏綿不絕的交--又欠戲碼,哈哈哈!”
話閉,姜素淺又沒有形象的大笑起來,那樣子,好像看到了什麼有趣的動物表演,整個人笑得人仰馬翻。
簡溪聽姜素淺的話,本就羞赧,這下,她繪聲繪色的說辭,更是讓她臉頰發熱。
剛剛和霍霆琛親吻時的熱度還沒有下去,被姜素淺這麼一說,尷尬的緋紅又一次覆蓋她的臉頰。
“你這小妮子的腦子裡怎麼盡是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你這麼輕浮,你家鬱北庭、你姨娘的小叔子,他知道嗎?”
姜素淺:“……”
被姜素淺一再抓住小尾巴奚落,簡溪也不甘示弱,直接把鬱北庭搬出來。
很多時候懟架是相互的,如果沒有鬱北庭在,簡溪深知,自己免不了被姜素淺拿話戲弄,但有鬱北庭在,她倒也不吝嗇自己言辭上對她的反擊。
果然,簡溪把鬱北庭搬出來,對姜素淺而言是最有效的回擊。
一時間,姜素淺就像是鬥敗的公雞,當即就噤了聲。
說到底,鬱北庭被簡溪一再拿出來挖苦,姜素淺真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於她而言,這是一段畸形的戀情,是被世人、被常理所不容的感情。
翻了個白眼,姜素淺狀似不是很高興。
“提他做什麼?他死了和我都沒有關係!”
她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不是這麼想。
“哦……是嗎?那你家鬱北庭聽了可是要傷心了啊!”
簡溪對別人的事兒雖然談不上關心,但是對於姜素淺這個好閨蜜兼死黨,她是打從心底裡關心。
從最初而言,她確確實實不理解姜素淺怎麼這麼離經叛道,竟然喜歡自己姨娘的小叔子,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感情的事兒真的說不清楚,就像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霍霆琛,讓她說,她也說不清楚。
實在是想知道自己的好閨蜜在戀上她本應該叫一聲“小叔”的鬱北庭的這件事裡,她是單方面喜歡他的那一個,還是其實鬱北庭也喜歡她,不過礙於世俗的觀念和世人的眼光,所以才壓制情感,簡溪有問過霍霆琛關於鬱北庭對姜素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情感。
霍霆琛一向都是把話說得周密、找不到嫌隙的人,當簡溪問及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沒有直截了當的告訴簡溪鬱北庭喜不喜歡姜素淺,只道:“他過不去他心裡那道關!”
聽霍霆琛這麼說,簡溪很清楚,其實鬱北庭也是喜歡姜素淺的,不過他比姜素淺理智,所以一直在用冰冷的理性扼住火熱的情感,不讓兩個人再有進一步的發展,不然面對他們兩個人的,將會是萬丈深淵。
姜素淺聽到鬱北庭那個名字覺得實在是心煩,被簡溪一再提及,她做不到坦然,只得敗下陣來。
“好了好了,真是敗給你了,我本來是想逗你一番的,哪知道居然被你反將一軍。算我輸了,你別再說那個讓我膈應的名字了。”
簡溪深知這種事情自己在電話裡和姜素淺講不清楚,只能面對面來說。
“誒呀,我不和你說了,聽你提那個名字,我真是打心底裡煩,好了,你和你家老霍浪吧,我不和你說了,刷日漫去了!”
姜素淺自認為平靜的心,被簡溪這麼一攪合又亂了。
她覺得自己這會兒必須得做點事情轉移自己的思緒,她沒有再和簡溪通電話,結束通話電話的同時,開啟電腦找日漫來看。
簡溪拿下貼在自己耳邊的手機,無力的嘆息一聲。
相比較自己而言,姜素淺和鬱北庭的事情真就是難處理啊!
不像霍霆琛只是自己有名無實的“準姐夫”,鬱北庭和姜素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在,但鬱澤禹母親這層關係橫在中間,任何人看了兩個人的關係,都會覺得是離經叛道、為世俗所不容的關係。
霍霆琛剛剛倚在牆邊靜靜的聽簡溪和姜素淺的對話,房間裡環境靜謐的關係,他把小姐妹兩個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簡溪放下手機,看向倚在牆邊正向自己看來的男人,她略顯無力的坐在床邊,問:“鬱北庭到底打算怎麼處理和淺淺的關係啊?能看得出來淺淺是真的喜歡他的!”
聽簡溪還有心情管其他人的事兒,霍霆琛漫不經心的掀了掀內雙的眼皮。
“自己的事兒還沒有處理明白,還想管其他人的事兒,你覺得你的精力很充沛?還是覺得你自己是當月老的命?”
被霍霆琛問,簡溪不免尷尬。
確實,自己連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處理好,竟然還有閒心去管其他人的事情。
抬手抓了抓頭髮。
“淺淺是我在帝都唯一真心待我好的小姐妹。”
“你又不是當事人,這種事誰都摻和不了,只能讓他們自己解決。”
邁步走了過去,霍霆琛抬手,將手指搭在簡溪的頭上輕揉。
“有這精力倒不如多想想你自己的事兒,我和北庭認識二十幾年,他處理事情的能力,還讓人信得過。”
簡溪稍稍仰頭看了霍霆琛一眼,知道這個男人看事情比自己看得透徹,解決事情的能力也遠超出自己的想象,她點了點頭後,將兩個手繞到男人的身後,抱緊他。
把小腦袋往男人的身上貼,她聲音略悶的說道:“有你的話在,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
簡溪沒有和霍霆琛在酒店吃午餐,收拾好東西以後,下樓去辦理退房手續。
趕在午餐時間,霍霆琛辦理完退房手續往酒店門口走的時候,年詩瑤手挽著沈景霖正好從電梯出來,往他所在左手邊的西餐廳那裡走去。
再一次與自己的表哥碰見,年詩瑤出於本能想閃躲,卻自知已經撞見,自己要是閃躲太顯侷促、太顯刻意,她儘可能忽視心裡的異樣,隔著不遠的距離,喚了霍霆琛一聲“表哥。”
聽到有人喚自己,霍霆琛往年詩瑤那裡看去,一併看過去的人還有簡溪。
見自己的表哥看過來,年詩瑤儘量落落大方的笑了笑,然後手挽著沈景霖,步伐款款的走上去。
“表哥,你這是剛辦理好退房手續嗎?”
注意到跟在自己表哥身後的簡溪,她再怎麼不待見這個“準表嫂”,也還是象徵性的對簡溪笑了笑。
收到年詩瑤看自己時,對自己的微笑,簡溪也回以嘴角紋路極淡的莞爾。
再收回看簡溪的目光,年詩瑤問:“怎麼,表哥,你們兩個人不吃午餐就要走嗎?”
霍霆琛動了動眼皮。
“溪兒說她不餓,我們兩個準備直接過去機場!”
“嗷。”
年詩瑤點頭應了一聲後看向簡溪。
“機場的東西可沒有酒店的東西好吃,而且東西樣式也很單一,我表哥這麼有錢,你怎麼不宰他一頓啊?這要是我,和自己的男朋友可不會這麼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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