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肩王楊林在瓦崗山下,擺下一字長蛇大陣,和魏王李密立下賭約,一陣賭輸贏。秦瓊秦叔寶調兵遣將,派出人馬,前來攻擊,一試大陣到底威力如何。
結果攻擊蛇頭部位得王伯當就出師不利,和尚師徒大戰幾十個回合不分勝負,被尚師徒祭出殺招,呼雷豹一聲長嘯,嚇癱王伯當得戰馬,王伯當一頭栽下馬來,尚師徒催馬過來,就要補槍。
幸虧謝映登、王君可及時趕到,救下王伯當,和尚師徒殺在一處。這時隋軍將士一窩蜂衝向王伯當,想要將其生擒。王伯當號稱勇三郎,那也不是吃素的,手中長槍一掄,掃向隋軍士卒的雙腿。隨著一陣慘叫,七八個隋軍士卒被打了個骨斷筋折,當即摔翻在地,王伯當趁亂就跑,一個箭步就竄到一名隋將戰馬近前,大槍在地上一杵,身體騰空而起,雙腿齊出,正踹中對方胸口。隋將猝不及防,身體像斷線風箏般就飛了出去,王伯當踹飛對方,身體正好穩穩落在馬背之上,然後揮舞大槍,繼續廝殺。
雙方主將激戰正酣,兩邊的將士也是在互相絞殺。前文提過,楊林在陣中佈置了大量的弓箭手、藤牌手和長槍手。他們面對瓦崗軍的攻擊,早就有所準備。而且經過長時間的操演訓練,早就相互配合嫻熟,進退攻防有據。
只見隋軍將士,弓箭手先是一陣亂箭齊發,瓦崗軍就有無數將士中箭落馬。好不容易冒著生命危險,衝入敵陣,隋軍藤牌手上前抵擋瓦崗軍的衝殺,然後長槍手埋伏在藤牌手身後,藤牌手掩護長槍手突然殺出,一陣衝刺,就殺得瓦崗軍死傷慘重,陣形大亂。
金錢豹子翟讓,率領人馬,攻擊長蛇陣的蛇尾。花刀大將魏文通,乃是當年比武大會的探花,花刀太歲魏成之子,其刀法也是深得其父真傳,再加上年輕氣盛,金錢豹子的丈八蛇矛槍槍法凌厲,神出鬼沒,但是大戰十幾個回合之後,竟然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
幸虧張公謹、史大奈兩人上前相助,魏文通以一敵三,依然越戰越勇。手下將士之間的廝殺鏖戰,瓦崗軍依然處於劣勢,被隋軍圍困絞殺,十分被動。
單雄信率領眾將,攻擊長蛇陣的中路蛇腰。此處有天寶大將軍宇文成都鎮守。宇文成都號稱橫勇無敵,天下第一,單雄信等人,就算一起圍攻,也根本不是對手,手下人馬也是被隋軍弓箭手、藤牌手和長槍手的聯合圍攻之下,處處壓制,形勢危急。
並肩王楊林,立馬黃羅傘蓋之下,看著自已的一字長蛇大陣,正在發揮出它的威力,心中十分高興。他見時機已到,於是舉起令旗,搖了三搖。
三軍將士立刻得到指令,一字長蛇大陣,陣型大變,由一個長長的“一”字,忽然大隊人馬圍成一個巨大的圓圈,就快速旋轉起來。九萬人的隋軍,三萬人馬在最外圍,圍成一個圓圈,一個方向奔跑轉動。中間三萬人馬組成一個圓圈,朝另一個方向,奔跑轉動。
隨著一字長蛇大陣的變陣,幾萬瓦崗軍忽然就被困在了陣中。而且更加可怕的是,宇文成都率領鎮守中路蛇腰陣的人馬,忽然從中間穿插,將瓦崗軍的三路人馬,圍困在核心之後,又從中間截斷,只待隋軍將士一聲吶喊,展開攻擊,幾萬瓦崗軍就可能毀於一旦。
正在觀戰的李密等人,尤其是三軍統帥秦瓊秦叔寶,均是大驚失色。急得李密直拍手叫喊,“秦元帥,難道我們的人馬,要被這一字長蛇大陣,殺得全軍覆沒嗎?”
秦瓊當機立斷,說道,“王爺不必驚慌,待我率領一路人馬,衝進陣中,將他們救回。”說著,立刻點齊五萬人馬,率領十餘員戰將,大吼一聲,就殺向大陣。
被困在陣中的王伯當、翟讓和單雄信等人,一見變陣,數萬人馬被困陣中動彈不得,而且大隊人馬被攔腰截斷,形勢岌岌可危。
單雄信衝二人大喊道,“兩位兄弟,目前形勢危急,元帥已經率人前來接應我們,我們只有一鼓作氣,衝殺出去,和元帥前後夾擊,才能衝出大陣,否則我們就有全軍覆沒的危險啦。”
王伯當和翟讓也喊道,“好,我們就拼死衝殺出去,您就下命令吧。”說著,王伯當和謝映登兩人並轡而立,取出弓箭,嚴陣以待,就等單雄信一聲令下。
單雄信一見,雙眼射出兩道寒光,滿是森森殺氣,大喝一聲,“殺!”
王伯當和謝映登同時瞄準隋軍的將士,各自連發七箭。箭箭如流星閃過,箭箭直取隋軍將領要害,幾乎箭無虛發,隨著隋軍將士中箭落馬,隋軍陣型出現一陣騷亂。
王伯當和謝映登二人,箭法如神,古語有云,“十八般武藝,弓箭為第一。”王伯當九箭連珠,箭無虛發,人稱“白衣箭神。”謝映登走馬射三箭,箭箭穿錢孔,人稱“小后羿”。這二人瞄準隋朝將士連射數箭,嚇得隋軍眾將紛紛躲避。
就連橫勇無敵的宇文成都,也是一鏜打飛射來的冷箭之後,伏在馬背上不敢起身。尚師徒躲避不及,被王伯當一箭射中手臂,八寶鼉龍槍幾乎脫手掉落。魏文通被謝映登一箭射中頭盔,羽箭插入髮髻,嚇得魏文通冷汗直冒。其他將士,中箭之後,非死即傷,紛紛落馬。
單雄信抓住隋軍混亂之際,率領人馬立刻往外衝殺。剛殺出第二道大軍攔截,最外圍的隋軍立刻將他們團團圍困。
正在關鍵時刻,秦叔寶率領人馬,及時殺到。雙方人馬合力廝殺,終於突破隋軍重圍,縱馬逃遁而去。楊林再想利用長蛇陣圍困,已經為時已晚。
即便如此,瓦崗軍十來萬大軍,也是被楊林的一字長蛇大陣,殺得大敗,十萬大軍損失大半,隨這秦瓊、單雄信等人突圍成功的,僅僅只有一萬多人。
一場慘敗,回到山寨,瓦崗寨眾位英雄,都是各個垂頭喪氣,悲痛不已。李密說道,“楊林大陣如此厲害,難道我們只能投降不成?”
這真是:首戰以慘敗收場,至今仍覺心神慌。
一籌莫展無良策,心有不甘俯首降?